“当然，如果老大您真想知道那段时间所发生的历史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世界本身是有本地数据库的，那是他们的小秘密。”
“老大，冤枉啊，我可没有什么小秘密啊。”世界意识这个时候忽然冒头了。
“是吗？那要不要我跟你讲讲你浏览器的记录？”李华瞥了世界意识一眼，淡淡的说道。
“老大，你这不合适吧？”世界意识懵了。
这种大杀器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放出来的吗？
公开浏览器记录？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这一招啊？
“不是，老大，你怎么知道？”
“你们在背地里瞒着我浏览的东西我都能知道，只不过看我想不想知道了。
你们也不想想服务器就在我这，我想查什么东西，我还能查不到吗？”李华说道。
“老大，你会保密的吧？”世界意识一脸谄媚。
“看你的表现。”
“小秘密？”山石挠了挠头，总感觉这个词怎么那么怪呢？
“虽然名义上我确实是他们的老大，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所有的事情都会向我汇报。
这些家伙经常会瞒着我在背地里干点什么事。”李华说道。
“你不管管吗？”小七问道。
“一个英明的老大要学会放权，我自己的事也有很多，要是啥都要我来管，管不过来的。”李华说道。“虽然宇宙数据库当初因为封锁的时候缺失了外界的大部分信息。
但是世界数据库里面应该是留有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
即便那些人来自于宇宙之外，他们拥有着否定这个世界的力量，无法被世界所记录。
但是...不被记录，也同样是一种记录。
即便这些人凭空消失了，甚至是被抹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被消除的，就比如说消除本身。”
就像拿360安全卫士无法强制卸载360安全卫士一样。
消除本身是无法消除自身的。
“不被记录也是一种记录？”山石若有所思。
“消除无法消除？”
一旁，小七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来到了保险箱旁，将那些杂志重新捡了起来。
“老爹，帮我个忙。”
“要做什么？”
“老爹你能不能逆转这些杂志的时间，直到它们消失。”
“消失？”
山石不太理解为何要这么做，但他还是照做了。
很快，那些艳情杂志的时间不断的倒退，最终演变成了其原材料，然后变成了某种植物的碎屑，最终直到消失。
“停。”
听到小七的指令，山石立马停了下来。
“没错，就是这个。”
小七从已经几乎已经消失了的杂志上取下了一样东西。
“这是...”
“生命的奇迹，或者说不存在的存在。”小七看着掌心的东西。
“这儿有东西吗？”世界意识好奇的看了过来。
“你看不到的。”李华说道。
“那老大你能看得到吗？”
“我也看不到，但我确实能感觉到那有什么。”
“老大你都能看不到吗？”世界意识震惊了。
宇宙意识都看不到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切诞生前的虚无，是虚空的一部分。”
“呃，虚空所代表着的是零啊。
零的一部分，那不还是零吗？
零意味着无。
所以这就代表着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啊。”
世界意识表示：我不明白。
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位小姐手上有东西，而我却完全看不见。
仿佛就好像是这手里就应该有东西一样，而我就像是个憨憨，被排除在外。
“这玩意应该就是代表着从零到一的那个东西。”
“从零到一？”
“嗯，也难怪小七能够把握住这东西呢，毕竟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活着的这玩意儿。”李华说道。
“什么叫活着这玩意？”小七无语的看着李华。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上路子呀。
“所以丫头，你要这玩意干什么？”山石问道。
“李华刚刚说的那些话，倒是启发了我，无论是何种力量，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但一方面消除无法消除自己，另一方面，他们的抹去，真的能完全的抹去吗？”
“应该是不能的，就像时间一样，无论一个人如何操纵时间，但实际上，时间永远流逝。
只有时间自己才能够将自己停下来。
但时间本身是不会停下来的。”
“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世界意识问道。
“有，正如只有时间才能够将时间停止。
只有虚空才能够将一切化为虚无。”
“所以除非对面是虚空的自我归零，否则他们所谓的抹除必然会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些痕迹。”
“但这是不是太难找了一点？”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确实很难找。
但对于这丫头来说的话，或许并不难找。”
“为什么？”
“种族天赋吧，奇迹之灵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生命里最接近那象征着虚无的零点的一类。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若是将视线投向正无穷这个方向的时候，他们所能看到的景象要比其他的生命都要多。”
“那老大您呢？”
“我？我大概是走的最远的那个，所有的生命都在我的身后。
若是我回首望向身后的话，也是能看到一切。”
“那老大你为啥不回头呢？”
“因为我还想是我。”山石回答道。
“？”
“我背后的东西太多了，看不过来。
若是让那么庞大的信息进入我的脑海，那我也就不再是我了。
我所拥有的记忆，不过是短短的数十年罢了。
与这整个宇宙无数生命无数存在所产生信息量相比，那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我可没把握挡住这么庞大的信息冲击。
一旦我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垮了自我的意志，那么...”
“那么？”
“你们想面对一个未知的我吗？”
“未知的老大？”
“对，在庞大的信息洪流之下，在我个人的意志被瓦解之后，会出现一个新的意志。
它所代表的是这个洪流中所有生命的意志结合。”
“就像老大那样的？”世界意识问道。
这听起来就和宇宙意识一样，宇宙意识所代表的是这个宇宙里所有生命的智慧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