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崽子比活土匪还凶,入圣还不成活阎王,呵呵,……,啊!老二老三老四,这里有大哥,你们招待招待老猪他们,都去吧,……,诶,再不给面儿老子发飙了,酒和拳头任选。”
从缓解尴尬到黑脸,乌老大越发觉得被动,好在叶臣没再执拗伸手示意,忙重拾笑脸抛给珍藏佳酿,结果所见所闻更加上头。
“呸。”
叶臣浅尝一口随即吐掉,要说难喝属实矫情,关键心情欠佳酒劲差强人意,管你锅底脸吃人眼,原路抛还自顾拿出常喝的,仰头痛饮琼浆冲喉,必然也有少许顺嘴角外溢,香气因此扩散,某老大耸耸鼻子脖一歪,靠上来抄走酒壶丁点不嫌弃,干光剩余摔掉所谓佳酿,腆个逼脸伸爪子表示还要。
“先说正事,往白了讲,恶鸦并非无法晋升,而是难以晋升,想一群弱智悟透真谛别指望半点,只能强行灌输且不得深奥,快寻思你们四位谁比较适合?”
把重点一口气讲完,完全不给机会插话,乌老大自觉上道,揪着腮胡思索片刻,便如数家珍:“我们哥四个火风火风全玩元素,老三主修借风,老四主修借火,嘿嘿,他俩是一窝蛋子儿,之前出手的老二主修疯,越打越疯的疯,我呢主狂,狂放的狂啊,所以老子觉得……。”
“停,少瞎觉得,你肯定不适合。”
“净瞎说,一群滚刀肉狂到没边,多适合,总不能疯到没边吧,到时谁管得住。”
“全错,让三当家和四当家一起,恶鸦惯于集群,互相借力早潜移默化,保证学的快用的顺,明个就开始,住哪儿?”
“啧啧,老子竟无言以对,住我旁边。”
“行,你准备菜,我拿酒。”
“走着走着,冒昧一问,爱吃虫子还是果子?”
“白虫子吧,个头要枣那么大,烧干巴的蘸盐好下酒。”
“嘶,行家呀。”
“哼哼。”
神秘兮兮整两声,叶臣便没再多说,碰面至今算是顺利,多少也沾点太上道,走着走着又忍不住问道:“听说天鹅族地距此颇近,作为邻居,往日相处如何?”
嘭。
前脚听进耳,乌老大后脚止步有声,偏过头,斜楞眼,嘴角一抽打开话匣:“恶心我是吧,知不知道提那帮玩儿应倒胃口,他麻辣个巴子的,咱鸦族做土匪都要点碧脸,他们装犊子真是一点脸皮不顾,唉呀呀,说着都牙碜。”
“……,哦!”
叶臣略一迟疑,恍然发出怪调,左右扫两眼相中岩壁夹角,招招手过去席地而坐,摆好酒菜含笑举杯,乌老大瞅的直砸吧嘴,扭扭脖子嗖的到位,举杯本想碰一个,差两指顿住挥手撑起火焰屏障,薄薄一层仅供挡眼,随后踏实碰杯美美品味。
“哈!好酒,诶叶小子,没听说哪头大鹅惹你啊。”
“没惹,纯看不惯。”
“拉倒吧,你确定看到过?”
“来来干杯,少说实话多喝酒,不香嘛?”
“香香香,嘿嘿,可香归香,认完亲一家人不能坑一家人。”
“哈哈,净逗,趁热尝尝菜。”
“嗯尝尝,……,嗯!这味儿绝了,其实嘛,好处大家赚有啥坑不坑的,谁家孩子谁不惯着,敢惹咱干他就对了。”
“老乌你要这么唠,还得加俩菜,不醉不归啊。”
“归个屁,醉了躺下就睡,倒酒。”
“倒啥倒,小子我先干为敬。”
“干。”
壶碰壶,面对面,仰头痛饮一口闷,相视尽在不言中,待屏障消散,夜已深,人已睡。
天明,雾散,云开,乌落崖沐浴骄阳遥望如金,叶臣和乌老大各提酒壶立于巨树顶端,宿醉上头必须透透,而巨树和山崖当间,三当家和四当家坐镇左右,三百恶鸦于圣威下横平竖直,灌输之法遵循简单暴力,不懂就磨到你懂。
“小臣子,这酒连老子都上头,啥名堂?”
“宗门圣境为求一醉,特意烧制调配,名叫一世人。”
“一,世,人,又啥名堂?”
“字面意思,圣境能喝凡人亦能喝,醉倒一视同仁。”
“我叉,够邪乎,晚上再来。”
“免谈啊,所剩无几,每日最多半斤,咱俩分。”
“半斤,还分,漱口呐,我每日打底一斤,走时不多要,二十,不,留四十斤。”
“想屁吃吧,有种打赌。”
“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