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僵持到了现在,直到公子幽打破了这一局面。
淮湘王擦拭着长枪道:“我看你们阁人也没什么反对的样子,还高兴的很,你又何必扫兴呢?反正听雪阁都已经归顺了,既能归顺他们,为何不能归顺我?再说了,我早晚会回西周,南唐这里始终还是你说了算。”
他要秦月白帮他造势,向全天下宣告,真正的听雪阁本部归顺的人是他,以此与萧壁城叫板。
这样做的话,势必会将听雪阁的力量一分为二,虽有些可惜,但对淮湘王而言,能削弱萧壁城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到时候,我也可以封你为异姓王,在南唐划一大片封地给你,到时候从前的那些南唐皇室后裔,都要给你当牛做马,俯首为奴,任打任骂。如此一来,你不仅报了父母身死的仇,还为先祖公子听雪正了名,岂不快哉?”
秦月白面无表情地心头冷笑,说得好听,还不是牵制他的手段。
给人当仆,哪有自己做主得好,异姓王也是仆!
淮湘王自己就是这条路走过来的,他要是满足于此,怎会不甘心想谋反?
再说了,封王之后他就得待在自己的封地里,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把听雪阁的势力扩大到九州四海,届时淮湘王做了这事,他就成听雪阁真正的掌权者了!
“吾王,月白自由无束惯了,心不在这一方之地,何况有关逍遥散的贸易事项年年都是我在负责,其中牵扯之复杂非一般人能掌握,我若离了东楚,其余人怕是难以接手。”
秦月白也懒得跟他虚以委蛇了,直接拿逍遥散说事。
这也是他面对淮湘王时的最大底牌,对方没了此物供应相助的话,手下的计划便要大大受阻。
换做之前,秦月白还觉得有些难办,不敢轻易与淮湘王撕破脸,但如今他又多了一样筹码——国师凤眠。
“不过月白也知道,西周与北秦和东楚都关系密切,此番一战其余两国虽是观望之姿,但后续会不会下场分一杯羹,谁也不好说。您以一己之力举世皆敌属实不易,故而想以听雪阁的力量为盾。”
“但实不相瞒,月白近日偶得一枚绝佳的棋子,有这枚棋子在手,不仅能反制西周的咄咄逼人,还能分化他们与东楚的盟友关系!”
淮湘王闻言,眸色闪过一道光,抬头正视他,“哦?什么棋子,说来听听?”
“东楚前任国师凤眠!”秦月白紧紧地盯着他,“此人如今在我手上。”
“几年前,东楚神女在海上陨落之后,凤眠便辞去了国师之位,满朝文武皆以为他是迫于老楚帝的压力不得不辞官,才去西周远游,并入世还俗娶了一房妻子。却鲜少有人知道,他一直在为西周帝后做事,甚至亲身参与到这次的周唐之战中来!”
淮湘王擦枪的手一顿,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很有可能,楚帝疏远他是假,派他暗中与西周合作是真。
凤眠此人在东楚的威望极高,甚至在楚帝本人之上,民间百姓皆以其当做在世神仙供奉。
不管楚帝是不是真的疏远他,他都是东楚一国的门面。
这样重要的人物,倘若落到了他手里……东楚就算不能倒戈于他,也不敢轻易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