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字,是许归澜写的。
她没现身, 只是留下三个字。
很快,那七个人的面前的白纸上就出现了一行打印体:
【请完整陈述你对许归澜所做的一切,并给出评分标准。】
【答不完,不得离开;交白卷,后果自负。】
灯管滋啦一声,全部转成暗红色。
随后少女清脆却带着阴森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考试时长,三时。”
声音一,所有窗户“啪”地合死,玻璃外侧渗出黑水,像墨汁顺着玻璃倒流,将窗户封得严严实实。
张老师抱着笔,手抖得连名字都写歪了。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考场前面,从君子安身上抽出一把枪,当做镇纸压着备用白纸放在了桌上。
“开考。需要草纸的,可以过来拿!”
叶欢装模作样的在考场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那些人写没写名字,便走了过来,向我们几个传音道:“挺过瘾啊!我这还是头次监考。”
“狗子,你怎么知道,许归澜一定会来出题?”
我笑道:“你都觉得监考过瘾了,她不是也这么想吗?”
“我跟你,十个学生里面,有十个都想过一把监考的瘾,还有九个琢磨着怎么让老师考试,我来监考?”
“许归澜到底还是学生,她跳不出这个圈。”
“况且,用这种方式报仇,更适合她。”
我正在传音的工夫,1 号桌的数学老师,老赵盯着空白卷,忽然嚎啕大哭,哭声甚至在考场里带起了回音。
叶欢往桌子上敲了两下:“安静,考场里不许喧哗。”
我抬手制止了叶欢道:“随他们去,他们考完试就行了。”
老赵似乎没又听见叶欢在什么,自顾自的边话边往纸上写:“我……我给她报过四个补课班……一节课 1500,我抽 200……”
“她买不起,我就让她打欠条,以后拿了奖学金再还……”
“她妈妈跳楼那天,欠条正好到期……”
老赵越写越快,墨水却越写越红,最后整面之都洇成血膜。
他惊觉不对,想撒手,笔却黏在指头上,像生了根。
“咔”一声,中指指甲连根翻起,笔管里钻出一缕头发,发梢系着一张纸条:
“利滚利,命抵命。”
老赵当场昏了过去。
我转头看向,2 号桌是班主任张老师时,却发现他写得最为认真,字迹端正,像在批改学生作文。
写到“我劝她别拿情绪当堕的借口”时,灯管忽然凑近他后脑,
“刺啦”一声,头皮被烫出焦痕,味道像烤糊的猪皮。
那人连连惨叫,却不敢停笔,因为桌面伸出两只惨白手,分别按住他四肢,
我也听见许归澜阴声阴气的道:“继续写,你写完了,我就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