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目标符箓‘降灵符’结构解析完成,核心符文链锁定,能量封印回路建模成功…”
“滴…基于现有资料库、材料特性数据库、能量模拟系统,开始逆向推演‘降灵符’制作工艺流程…”
“滴…推演完成!获得完整‘降灵符’制作方案(优化版),成功率预测提升12.7%。方案已存储。”
休整了数日后,补充了足够的肉干和清水,秦浩带着元瑶和妍丽,朝着暴风山的方向进发。
越靠近暴风山,空气中那股无形的阴风压力就越发明显,遇到的阴兽也越发强大和诡异,甚至有能喷吐腐蚀毒雾或蕴含精神冲击的品种。
不过这些阴兽对于啼魂兽来说,只是源源不断的补品!它吞噬的阴兽精魂数量和质量都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终于,在一次遭遇数头强大的阴兽围攻,啼魂兽全力爆发、吞噬掉其中一头首领的精魂后,它身上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灰白色光芒!
光芒持续了数息才缓缓收敛。再看肩头的啼魂兽,秦浩三人都微微惊讶。小家伙的外形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原本绿幽幽的茸毛,此刻竟变得如同银丝般光亮,根根晶莹,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的体型似乎也大了一圈,原本还有些稚气的圆眼睛变得锐利有神,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金色竖纹,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甚至带着一丝洪荒威严的气息从它小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吱!”啼魂兽兴奋地叫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的变化非常满意。它尝试性地挥了挥小爪子,带起一道凌厉的破风声。
“好家伙,这算是血脉进阶了?”秦浩抚摸着它银光闪闪的毛发,啼魂兽享受地眯起了眼。
经过几个月的跋涉和战斗,他们终于抵达了暴风山的山脚。抬头望去,整座山体高耸入晦暗的云层,山势陡峭嶙峋,怪石突兀。山顶之上,终年笼罩着狂暴的罡风,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呼啸声,卷起漫天灰黑色的砂石,形成一片死亡禁区。即使是秦浩,也能感受到那罡风中蕴含的可怕撕裂力量。
稍作休整后,秦浩一行开始登山。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不仅要对抗越来越强的重力,更要时刻抵御那如同无数细小刀刃切割身体的阴寒罡风。
历经艰险,终于踏上了暴风山的山顶平台。这里的罡风反而相对平静了一些,但空气中弥漫的精纯阴气却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形成淡淡的灰黑色薄雾。站在这里,仿佛置身于九幽之口,能感受到脚下大地深处传来的阴寒脉动。
秦浩正观察着山顶的环境,思考着离开的时机,忽然发现身边的元瑶黛眉紧蹙,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极力感知着什么。
元瑶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困惑,她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老爷…这里的环境!这山顶的精纯阴气,我感觉…感觉它们似乎与我修炼的《玄阴炼妖大法》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共鸣!虽然我现在还是无法调动丝毫法力,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假婴期的瓶颈…松动了!!”
“什么?!”一旁的妍丽闻言惊喜道:“师妹,你是说…等我们出去,恢复法力之后,你就有把握冲击元婴期了?”
元瑶用力地点点头,俏脸上也满是激动和期待:“是的师姐!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仿佛这里的环境天生就契合我的体质和功法,无形中在帮我洗涤、凝练着根基。只要离开此地,法力回归,我有九成把握能一举突破!”
秦浩听着二女的对话,看着元瑶眼中那抹因激动而更加璀璨的光彩,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正是他带元瑶二女进入这凶险之地的核心目的之一!
阴冥之地,至阴至寒,充斥着精纯的九幽阴气,对于身具天阴之体又主修鬼道功法的元瑶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洞天福地。即便无法在此地修炼,仅仅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她的身体和功法本源都会受到潜移默化的滋养和淬炼,如同将一块璞玉置于灵泉中温养,一旦脱离桎梏,必将绽放夺目光彩。
秦浩其实也曾考虑过让元瑶和妍丽修炼《阴阳轮回诀》,借助阴冥之地风暴的掩护偷渡到传说中的灵界。
不过原剧情中,元瑶金丹破碎、妍丽更是连肉身都失去了,走投无路之下才选择修炼阴阳轮回诀。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有他在,有他提供的资源和庇护,元瑶的天阴之体潜力巨大,只要按部就班,未来冲击化神期也并非不可能。
至于妍丽,虽然资质稍逊,但秦浩自信,保她一个元婴道果,享千年逍遥自在,绝对不成问题。何必让她放弃人身,去走那条充满未知和痛苦的鬼修之路?
几个月后。
秦浩三人已在暴风山顶静修等待了数月。这期间,啼魂兽又偷偷溜下山去“加餐”了几次,身上的银毛愈发闪亮。元瑶则每日都沉浸在那精纯阴气的滋养中,气息越发凝实圆融,只待离开此地,便可一飞冲天。
这一日,山顶那似乎恒久不变的死寂罡风,忽然毫无征兆地变得狂暴起来!
风声不再是单一的呼啸,而是变得尖利、混乱,仿佛有无数厉鬼在同时哭嚎嘶吼。
天空那灰蒙蒙的“幕布”剧烈地扭曲、翻滚,如同沸腾的浓粥。
“来了!”秦浩霍然起身,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风眼中心。
只见那狂暴混乱的阴风中心,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撕扯!灰黑色的气流疯狂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渐渐地,在那漩涡的中心,一道刺目的亮光骤然闪现!
天,真的裂开了一条缝!一道狭长、扭曲、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电弧的空间裂缝,在暴风山的顶端缓缓张开!
裂缝内部,不再是阴冥之地的灰暗,而是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深邃的虚空乱流景象,以及隐约传来的、属于正常世界的空间波动!
“就是现在!”秦浩低喝一声,一手拉住元瑶,一手拉住妍丽。
啼魂兽一跃跳上秦浩的肩膀死死抓住。
秦浩看准裂缝稳定的一刹那,脚下猛地一蹬,坚硬的岩石瞬间龟裂!三人如同三道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向着那道撕裂天穹的缝隙跃去!
……
几日过后,正当午时。
一片广袤无垠的海域上空。这里的海水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浑浊感。
突然,这片沉寂的海面中心,毫无征兆地翻涌起巨大的浪花,紧接着,一股浓郁如墨的黑雾如同海底火山喷发般,猛地从海水深处汹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方圆数百丈的海域,光线都被吞噬,温度骤降。
就在这翻滚的鬼雾之中,三道略显狼狈但气势陡然暴涨的身影,如同挣脱囚笼的猛兽,猛地从中冲了出来!正是秦浩、元瑶和妍丽!
冲出鬼雾的瞬间,那股压制了他们数月法力、如同枷锁般的无形力量骤然消失!久违的天地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地涌入他们的四肢百骸。
“呼——!”秦浩凌空而立,深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蕴含着充沛灵气的海风涌入肺腑,让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沉寂已久的元婴在丹田内欢快地跳动,磅礴的法力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瞬间充盈全身,强大的灵压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在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一圈涟漪。
那种重新掌握力量、掌控自身的感觉,美妙得难以言喻。
元瑶和妍丽同样如此。元瑶感受着体内假婴在精纯灵气冲刷下越发活跃、几欲破茧而出的悸动,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光彩。
妍丽脸上满是逃出生天的喜悦。
秦浩环顾四周,感受着空气中稀薄但熟悉的灵气属性,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线,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笃定:“这里应该就是无边海了。天南…我回来了!”
他没有过多停留,心念一动,一道乌光从储物镯中飞出,在空中迅速变大,化作一艘通体闪烁着墨绿色光芒的飞舟。
“走!”秦浩法力催动,墨龙舟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化作一道速度惊人的乌虹,撕裂长空。
这一飞,便是足足两个月。期间穿过广袤的无边海,越过一些零星的小岛和无人的荒芜海岸。终于,在秦浩的神识感知中,一片轮廓清晰、植被茂密的海岸线出现在远方。靠近后,在海岸边遇到了一队正在修补渔网的当地渔民。
秦浩按下飞舟,收敛气息,上前询问。渔民们看到从天而降的仙师,诚惶诚恐。从他们口中得知,此地属于一个名为“希国”的国度。
离开希国海岸,秦浩携美同游,也没急着赶路。
此后的整整一年时间,秦浩带着元瑶和妍丽,从希国一路向南。他们时而低空飞行,俯瞰壮丽山河;时而降落凡俗城镇,品尝各地美食,感受市井烟火;时而深入名山大川,寻找稀有的灵花异草。
元瑶和妍丽如同出笼的鸟儿,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与自由,。
……
北凉国,落云山脉。
曾经风光无限的越国修仙界,早已成为昨日黄花。自从魔道六宗大举入侵,作为内应的灵兽山骤然叛变回归御灵宗,导致金鼓原防线彻底崩溃,越国七派联军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最终,幸存的六派不得不放弃经营了数千年的故土,一路向北狼狈逃窜。
当真是树倒猢狲散。曾经的联盟在生死存亡的逃亡路上显得脆弱不堪。他们历尽艰辛,损失惨重,才终于摆脱了魔道六宗的追击,逃到了这毗邻溪国、相对偏僻的北凉国境内。
然而,脱离了虎口,却入了狼窝。北凉国修仙界虽然不算顶尖,但也有着自己的格局和势力。越国六派这群狼狈不堪的“外来户”,带着残兵败将,想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立足、重建山门、争夺本就有限的修炼资源,其难度可想而知。
初时,六派也曾尝试分开,各自寻找灵脉尚可的山头,试图恢复各自道统。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北凉国本地的修仙家族和门派,对这些“外来者”表现出了极度的排斥和敌意。抢占资源点被打压,招收弟子被阻挠,外出历练被围攻……短短时间内,各派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尤其是本就元气大伤的化刀坞、天阙堡等派,更是雪上加霜。
残酷的现实让六派明白,若再分散,只会被北凉国本土势力各个击破,最终彻底湮灭。
无奈之下,为了生存,他们只得再次抱成一团。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和利益博弈,最终六派共同占据了北凉国境内灵气相对最浓郁、地域也足够广袤的山脉,勉强安顿下来。
虽然名义上还保留了六派各自的旗号,山门也分开设立在山脉的不同山峰之上,但实际上,他们只能蜷缩在这一条山脉上,共享有限的灵脉资源,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门派的威严、弟子的待遇、修炼的资源,都大幅缩水。
而在这抱团取暖的六派之中,实力对比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掩月宗,作为原越国第一大宗,底蕴最为深厚,在撤退时也相对有序地保全了大部分精锐力量,尤其是掩月宗的南宫婉还在前段时间成功结婴,使得掩月宗在六派联盟中拥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和话语权。
自然而然地,落云山脉最好、灵气最充沛的几处主峰被掩月宗占据,所有六派共同开采的灵石矿脉、药园收益,掩月宗都要独占一半以上!其余五派只能瓜分剩下的份额。
黄枫谷,则因为令狐老祖在关键时刻的“弃车保帅”,舍弃了大部分低阶弟子和部分产业,集中力量保护核心弟子和资源撤退,虽然同样损失惨重,声名狼藉,但终究保住了门派的骨架和一丝元气。
至于化刀坞、天阙堡、巨剑门以及清虚门这四派,处境就极为艰难了。他们在魔道六宗的追击战中损失最为惨重,结丹修士陨落众多,筑基弟子更是十不存一。
尤其是清虚门,情况最为危急。他们在撤退途中遭到伏击,大量筑基期中坚弟子被歼灭,结丹修士更是陨落了数位之多!如今门内,除了那位寿元将尽的元婴初期太上长老青云子勉强支撑门面外,只剩下区区两位结丹初期的长老,整个门派,几乎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摇摇欲坠。
这种脆弱的平衡,所有人都知道维持不了多久。清虚门的擎天之柱——青云子老祖,寿元已不足十年!
这是门内高层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旦这位唯一的元婴修士坐化,清虚门瞬间就会从名义上的六派之一,沦落为不入流的小门派。
到了那时,别说外部虎视眈眈的北凉本土势力,就是同为越国逃难而来的其他五派,为了争夺本就稀缺的修炼资源,也必然会毫不留情地将贪婪的目光对准清虚门这块最软的“肥肉”。
被吞并、被瓜分,几乎是清虚门可以预见的悲惨结局。
清虚门,议事厅。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厅内只有三人。
上首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气息如同风中残烛的老者,正是清虚门唯一的元婴修士,青云子。
他浑浊的双眼望着窗外飘过的云雾,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下首两侧,分别坐着清虚门仅存的两位结丹长老:一位是面容方正、气质沉稳的中年道人,道号玄诚子;另一位是头发花白、愁容满面的老妪,道号静云师太。
“……咳咳…”青云子轻咳两声,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而苍老:“玄诚,静云,今日召集你们,还是商议带老夫坐化…日后之事。咳咳…老夫这身朽骨,怕是撑不了几个春秋了。”
玄诚子和静云师太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深切的悲凉和无力感。
玄诚子起身拱手,声音沉重:“师叔…宗门现状,您老最是清楚。弟子与静云师妹殚精竭虑,开源节流,然…杯水车薪。没有元婴修士坐镇,我清虚门…名存实亡啊。”
静云师太也哀叹道:“是啊师叔祖。如今六派联盟,看似一体,实则掩月宗一家独大,一旦您老…仙去,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必是我清虚门无疑!届时,我门中这点可怜的灵石矿份额、药园,还有这处灵气稀薄的山峰…恐怕都保不住了。门中弟子…前途堪忧啊。”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商议?还能商议什么?任何计策,都绕不开那个最冰冷、最残酷的现实:修仙界弱肉强食,实力为尊!
没有元婴修士坐镇的门派,在资源争夺中就是待宰的羔羊。
青云子在,清虚门还能勉强维持一个“六派之一”的虚名,分得那点聊胜于无的资源。青云子一去,这虚名瞬间就会被撕碎。
他们能想到的,无非是彻底依附某派,比如黄枫谷?但清虚门这点家底,人家未必看得上,何况还要因此得罪实力最强的掩月宗。
或者遣散弟子,保留传承?那清虚门道统就真的断绝了。无论哪种选择,都意味着清虚门数千年的基业,将在他们手中终结。
这种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每一个人的心。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厅内弥漫着近乎窒息的绝望气息时——
一个洪亮、沉稳的声音,直接无视了清虚门的护山大阵,清晰地响彻在整个山脉之上。
“清虚门如今何人当家,速速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