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点了点头:“他提前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今早有一场阵雨,所以在来到学校以后借口身体不适,跟社团请假,独自去了保健室。
“等开始下雨,他就悄悄去了仓库,把死者的课桌椅搬到了庭院中央、盖上雨伞,然后回到了保健室里。
“雨停以后,他再一次来到走廊,拉动细线收走雨伞。这样就留下了一张周围没有任何脚印、但桌面却很干燥的‘灵异课桌’。”
铃木园子挠挠发卡,看向了世古国繁:“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没有想到——不过你运气真好啊,一张撑着雨伞的奇怪课桌摆在庭院里那么久,居然一直没被人看到。”
江夏笑了笑:“这就是校长的功劳了——庭院四周种了一圈树,挡住了1楼各个方向的视角,而如果从高处往院子里看,又只能看到一个伞面。
“所以路过的人只会以为,有人撑着伞站在庭院里,而不会想到撑伞的其实是一张课桌。”
塚本数美听到这,恍然大悟:“所以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站在院子里的‘校长’,其实只是一张桌子?”
江夏点了点头:“校长平时爱用的,正好也是这种黑色长柄雨伞,再加上他经常会去庭院里思考该种什么树,你看到以后以为是他,这很正常。”
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世古国繁,此时才终于回过了神,他一摊手:“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没什么根据——难道只是因为我的伞湿了,就代表我做过那个恶作剧?
“今天学校里的人确实不多,但也绝不算少,你刚才说的那个手法,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完成,凭什么一定是我?”
铃木园子早就看这个学长不顺眼,闻言她哼了一声:“嘴真硬啊,那你告诉我,你明明一直躺在保健室,为什么伞会那么湿?”
世古国繁想了想:“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走得比较匆忙,随便抓了一把伞,结果不小心拿了一把很多年前用的旧伞——来了学校以后我越想越难受,就去把那把伞洗了一下。怎么?爱干净难道有错?”
数美学姐越听越觉得不对,她缓缓攥拳,骨节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嘣声:“你照抄我的话?”
“我可没有。”世古国繁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个同学邦硬的拳头,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总之,这种事谁都能做,你们别想随意把帽子扣给我。”
江夏摇了摇头:“不只是今天的课桌,其他的几起灵异事件里,也有很多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比如图书馆里,死者借过的书连续4天被人到处乱扔。”
毛利兰怔了怔,有点疑惑地小声问:“书里面放着借阅卡,只要找出它看一看,就能知道哪些书是死者借过的……为什么这种事,只有这个世古学长才能做到?”
江夏:“图书室里的书有上万本,想从中挑出《电气通信工学论》,《大学制度的历史》,《热带雨林破坏报告》,《岩盘破坏音的分析》这几本犄角旮旯里的书,然后查看里面的借阅卡,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