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嚯,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正正经经的,你俩现在玩这么花的吗?”
“嗯嗯,你快下去趁热吧,快去快去!等等,李沧人呢?”
“我就说,就说老娘好像忘了点啥似的,那个,那个谁来着,大老王,李沧他人呢?”
“你老公搁哪儿我他妈咋知道?”
“懂了,那我问你老婆!”
“?”
“怎么了...”小小姐刚一出来就对上了好几对儿水灵灵的大眼珠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自保为主,生怕他们给自己整出点什么抽象的丧心病狂的欢迎仪式:“都,都看着我做什么?”
“李沧呢李沧呢?”
“我和钟是走跃迁通道最先出来的啊,传送珠子应该在你手上吧,你没给李沧吗?”
“我嘞个...我从三线出来之后好像就没见到李沧...”
“???”
第三世界线。
李沧一脸悲哀乃至祈求的杵在那,回眸凝望跃迁节点之外的道道星环般的物质激流,极其神经质的絮叨着:“没钱,爱过,保大,救我妈,我上早八!”
“嗯咳!”
“Oi!”
“那我可真走了啊?”
一棵纤细柔弱的小树苗不经意间从他某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手中滑落,汇入奔腾呼啸的物质激流,仿佛一条顽皮的何罗,眨眼失去了影子。
突然,物质激流乃至整个跃迁节点所在的非正常空间都为之重重一颤,像是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狠狠踹了一脚,带魔法师阁下一个踉跄,头重脚轻的一头栽进了跃迁点。
与此同时。
某处。
一尊牛头,一尾红鱼,它们注视着扎根于脚下世界线节点之处幼小树苗,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震耳欲聋的沉默。
“哞~”
牛头巨兽围着树苗转了一圈又一圈,嗅了一次又一次,脚掌抬起又落下,最终无可奈何的望向那位红鱼,大红锦鲤顶着个未完全化形的兜帽,像某种隆头鱼,小嘴儿叭叭的虚空畅游,但就是不看那株树苗一眼。
牛头巨兽嘴角抽了抽,一跺脚,有异色闪电辐射八方,在虚空中蚀刻出蜿蜒诡谲的纹理,倏忽间,与牛头巨兽的身影同时溃散、湮灭。
红鱼独自留在那,张着嘴似要将小树幼苗一口吞下,顿住,想了想,上去就是一尾巴,把那玩意抽得东倒西歪,再一甩尾巴,霎时消失,虚空涟漪中只余下一声幽咽叹息——
“哼,没脸没皮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