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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堂妹这般说着,宝钗先是随口回应了一句,接着就微微蹙眉地往下说道。

宝琴掉过头来,望向宝钗。

对于采办铜活字成本、玉京大酒楼所费资金来处这两件事儿从堂姐口中说出,她并不奇怪,每夜的聚谈,贾玮多多少少会同她们这些姐妹聊聊各个生意上的情形,其实这两件事儿她也是知晓的,她只是对堂姐这副关切贾玮的模样儿觉得好笑,待要戏谑两句,望到身边的陈晓青,话便缩了回去,只笑道,“姐姐多虑了,宝哥哥向来妥当得很。”

宝钗点点头。

潇湘馆内,正房西边的卧室。

黛玉面容不豫地抿着茶水。

一旁的紫鹃不由询问,“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她猜测过去,定是自家姑娘今儿在杏花楼遇见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就成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黛玉摇摇头,依旧抿茶。

但过了半晌,到底还是开了口,“宝丫头真真可气”这样说着,就将今儿分红一事上宝钗的言语说了一遍,“偏她惯做好人,温柔贤良,倒显得旁人皆不如她了”

她本待不说的,但紫鹃并非外人,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因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紫鹃听说,登时心里明镜似的,其实同别个皆不相干,分明是姑娘自个同薛大姑娘置气。

说来说去,还不因了宝二爷才拈酸吃醋的

明白了缘由,倒是可笑可叹,继而有些为难,不知怎生开口,若顺着姑娘的话儿说,不免火上浇油,若正经劝解,又显得自己不同姑娘一条心思。

想了想,只得含笑说道,“姑娘身子要紧,好端端地为这个生气,值得什么”如此说着,很快便将话题扯到别的上头。

五百五十两银票,五张面值一百两的,两张二十两的,一张十两的,共是八张,李纨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这才小心地放入红木钱匣子内。

合上钱匣子,上锁,藏到衣柜中,再上锁,做罢这一切,李纨在一旁的锦墩坐下,轻轻吸了口气,闭上双眼。

五百五十两。

做为杏花楼逢十理账的股东之一,她事先当然清楚这两个月的分红会是这个数目,这笔钱尚躺在账本上时,她已是欣喜不已,如今真真切切地到了手中,感受更是强烈。

说起来,尽管年轻守寡,有着老太太、太太的特别关照,她在收入上要超过府中绝大多数内眷,一年通常有四五百两银子,但同这杏花楼的分红比较,无疑是个小头。

两个月五百五十两,如此计算下来,一年便是三千两出头,抵得上她以往七八年的收入了。

况且,自己这个小叔子说了,只需再有三四个月时间,也就是明年元月或二月,东城杏花楼将收回所有成本,同样开始分红。

对此,众姐妹皆以为然,她也并不例外。

东城杏花楼于七月开业,由于连锁的优势,甫一开业便是生意兴隆,并不像西城杏花楼一样,经过长长一段时间的累积,才有今日的生意规模。

这一点从东城杏花楼的账本上看,更是一目了然。

七月当月,每日的流水便已达到了西城杏花楼大半,上月月底她们过去议事理账时,两者几乎已旗鼓相当。

因此从七月开业,到明年元月或二月,半年左右时间,收回东城杏花楼成本毫无问题,接下来自是理所当然地股东分红。

届时,她分红的数额会多上一倍,一年六千多两银子。

六千多两。

这样一笔财富,想想都让人觉得无比踏实和安定,并且这还只是一年的分红。

在锦墩上静静坐了一阵,李纨重新睁开双眼,嘴角噙笑,若有所思。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贾玮从北院离开,回到园中。

“二爷衣襟怎么湿了一大片”

卧室内,袭人好奇又不解地问道。

“是大太太弄的。”贾玮低头望望,苦笑着摇摇头,“我适才过去给她送分红的银钱,她高兴地哭了一阵子。”

邢夫人这是第二回搂着他哭了,去年他悄悄告诉对方,给她留了一成股份之时,邢夫人便哭过一回。

“啊,今日杏花楼开始分红了”袭人并未在此事上多问,转而打听分红一事,“一股分了多少银钱”

贾玮便同她说了。

听到五百五十两的数目,袭人下意识地捂了捂小嘴,吃惊不小。

俩人随口聊着,聊了几句,袭人忽地省起一事,向贾玮道,“外头送来一封书信,是史大姑娘寄来的,搁在书房内。”

贾玮听说,便翻身从炕床上坐起,往书房而去。

年前,湘云来信,说是身体康复极快,预计今年下半年便可返京,在之后陆陆续续的几回书信中,也都这么说,只是近来却没再提,眼下一年将尽,不知她在金陵究竟是何情形

s:李纨的收入见原著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贾玮告知邢夫人,给对方留一成股份一节见本书第二百四十三章解决3湘云年前来信一节见本书第二百三十二章守岁2。

另:感谢社会小伙各种嗨、西伯利亚群狼、羲风和的打赏支持

第四百零四章 银子之外3

此番湘云的书信比前几回写得都长,是今年她所有书信中写得最长的,同去年刚到金陵的第一封信有得一比。

贾玮坐在书房的窗前,捧着书信,从头至尾认真看了一遍。

信中的内容,比较起来,其实并无什么变化,照例是讲讲她在金陵的近况、问问贾玮他们在京的近况,以及提一提对燕京、对贾玮他们的想念。

这封书信之所以写得长,在于她花了前所未有的篇幅想念燕京和贾玮他们。

原因简单,她今年无望返京了,要接着在金陵度过第二个冷清的新年。

在信中,她解释说,今年年初病情的一次轻微反复,致使家中长辈改变主意,直到眼下,仍是不允她今年返京的请求,让她在金陵继续静养,因而估计要推迟一年,等明年下半年才能返京。

在平滑如镜的书案上搁下信笺,贾玮搓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