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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利在二十两以上,也是颇为可观。

虽说无论是在戏班、厨师、装饰、伙计伙食等等上面,杏花楼皆舍得动本,付出不菲,但酒楼是自家买的,不用扣除房租成本,至于折旧成本,这世界的建筑结实得很,贾玮专门请教过府里的木匠,杏花楼不用大维修,能接着用七八十年,当然,小维修以及三五年一次的重新装饰还是要的,此外,这世界商税极低,商家摊派也少得很,因此算下来,扣除的各项隐性成本,其实数目并不大,纯利便轻松达到了百分四十以上。

当然,或许在这世界,酒楼百分四十的纯利并不算高,但架不住杏花楼日渐红火,流水越发增多,哪怕照眼下的流水,杏花楼一月也有六百两的纯利,一年便是七千两出头。

如今广告效果日益显现,据贾玮估计,再有两个月,到了三月份,流水应该会增加二至三倍,也就是说,将达到每日一百三十两至一百八十两之间,由于这世界随着生意红火,商税和摊派增长不大,最多增加些人手,多烧些柴火,酒楼的小维修增多及装饰折旧年限缩短,因此隐性成本几乎不变,在如此巨额的流水下,纯利将放大到几乎同毛利相等的水平,达到百分六十上下。

据此计算,若是流水增加二倍,每日纯利将在七十两以上,若是增加三倍,将是百两以上,如此,一个月的纯利将是二三千两的大数目。

这样的纯利,可让他在半年或是大半年内收回所有投资,等于赚到了一座依旧可以原价出售的大酒楼。

收回投资,下面自然就是分红,每个姐妹,包括邢夫人在内,每月能分到二三百两的红利,这个数目应该能让各个姐妹、尤其是邢夫人和李纨喜出望外了,无论如何,得到赠股时,她们再想不到有如此丰厚的分红。

这在上头,除却她们经营有道,管理得当,最主要的原因,自然在于广告的作用。

不比上个世界,各种广告铺天盖地,想要让人记住极难,在这世界,目前广告只存在于燕京晨报,杏花楼的广告还是在报眼的醒目位置,这种效果简直无与伦比。

接下来这段时间,他打算每隔一阵子便在晨报上进行杏花楼全方位广告,直接介绍杏花楼的用餐环境或是用餐感受也好,在小品文或是笔记式散文中不经意地植入广告也好,总之,一大波的广告将为杏花楼造势,如今时机已到,杏花楼自身的经营管理不错、广告效果也稍稍凸显,只需经过这一波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杏花楼将名气大涨,跻身京城知名酒楼之列,他所预期的三月份日流水增加二至三倍的目标也会顺理成章地实现。

但话说回来,这并非他最终的目的。

杏花楼经营得再好,一年纯收三万余两已是到顶。

将杏花楼做为广告营销案例,对其他商家进行广告营销仍是他既定的报社策略,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杏花楼的最大价值,也才能打开晨报广告销售的局面。

首个销售对象,经过深思熟虑,他已然锁定,便是金福斋的竞争对手青云轩。

今年春,金福斋必定会推出第二件首饰新样式,接连两年的持续冲击,对于青云轩而言,定是影响巨大,苦不堪言,恨不得使尽手段同金福斋进行激烈竞争,在此境况下,天然就是晨报广告销售的极佳对象,若能有效游说,成为晨报首个真正意义上的广告客户不难,并且,还是个大客户。

如此想下来,倒是记起当时的打算,等金福斋第二件首饰新样式出来后,便买来送给屋里的这些丫鬟们,并从中挑出一件最精致的送给袭人。

这个打算他曾对袭人亲口说过,对其他丫鬟倒是未提。

陈掌柜看来给你带来一笔小生意的同时,今年也会让你头疼了。

想着将对青云轩进行广告销售以及将从金福斋购买第二件首饰新样式这两件事儿,贾玮不由笑笑。

在二进广告办公房一呆就是半日,午时返回五进。

一踏进堂屋,就觉得琥珀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随后在接下来的用餐中也是如此,不是避开他眼神,便是红着脸儿,贾玮想到一事,登时恍然,同麝月视线碰碰,做无声的询问,果然麝月笑着点点头。

事儿其实就是琥珀指婚的事儿,昨日元夕,贾玮已让麝月去问问琥珀的意思,在李贵和林永福中间做个选择当然,俩个皆不选择,他也不会勉强但因昨日灯会的事儿忙乱一番,早上过来时,又恰好没见到琥珀的人,倒是一时忘了此事。

此时既是想起,又从麝月的暗示中得知她已问过琥珀,贾玮不禁莞尔,瞧着琥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内容,直瞧得她双颊如染胭脂,逃也似地找个由头出了屋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 早春3

用罢午餐,贾玮进了卧室,没多久麝月也用了餐,随后进来。

坐在炕沿上,麝月同贾玮说起琥珀的事儿。

她是昨儿晚上悄悄问琥珀的,但应该是出于谨慎或矜持的原因,直到今儿接近午时,琥珀才告诉她中意的人选,因此早上贾玮从荣府到来时,事实上她还没得到琥珀的信儿,也没法向他回话。

“李贵么,果真不出你们所料。”

听到琥珀中意的人选,贾玮由不得一笑,昨日里他让麝月问问琥珀的同时,也告诉了她袭人的预判,结果麝月也一口认定琥珀必挑李贵,如今琥珀亲口说了,人选正是李贵。

“二爷打算何时给他们指婚”麝月抿嘴一笑,问到这上头。

“下午我同李贵说说,他若也应了,也不用再等了,越性今日便指了婚。”贾玮微笑说道。

指了婚,两家还要请期、下定、过礼等等,事儿一大堆,最后才是正式成亲,在这其中,真正讲究的倒不在于指婚这个环节,因而算是没所谓,尽早成全便是。

麝月听了,点点头笑道,“二爷倒是简断。”她本想再接着说些话儿,但不好耽搁了贾玮的午休,便收了口,服侍他躺下,随后回到自个的炕床上,坐在那边做针线活儿。

歇了不到半个时辰,贾玮便即起身,接过麝月端来的茶水,润了润口,抬腿出了卧室,麝月照例送出。

穿过月亮门来到四进,李贵同一众男仆小厮皆住在这边,每日随贾玮往返的一帮亲随,白日无事可做,也都待在此处。

李贵和叶明诚俩个皆住在正院上房,东面的耳房是李贵卧室,贾玮从廊上绕过去,迎面过来的几个下人见了,急忙行礼请安,贾玮抬抬手,让他们起来,指着那边耳房问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