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家突然都笑起来。
我笑的有些傻有些痴,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看来,应该是我们刚才估计的,一定是有人以和我们同样的方式获知了夏雨被关押的地点,但他们却以比我们快地多的速度赶到了那里,以极高的效率和手法救走了夏雨,甚至,把绑匪也一起带走了,只是不知带走的是活人还是死人。”四哥有些激动地说。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雨获救了。
夏雨终于获救了。
我心里终于彻底放松了,突然感到一阵虚脱。
“走,回去”我对四哥说。
四哥开车往回走,走了一会儿,看到前方有一辆往海州方向去的出租车,四哥边开车边伸手示意出租停车,然后也停靠在路边。
“你打出租回去,我带着他们继续去搜寻那装钞车的下落。”四哥说。
我同意,于是下车,四哥接着掉头,我坐出租回到海州,直奔老栗家。
至此,我确信救走夏雨的人一定应该是老栗安排的,没想到老栗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竟然真的做了两手准备,竟然能在不动声色间安全救出夏雨。
老栗家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见到我,都笑嘻嘻地点头。
看他们都面露喜色。
我不知道救出夏雨的人是否是他们。
“请进,大小姐已经回来了。”一个年轻人边给我开门边说。
我心里感到十分激动,几步走进客厅,看到老栗正坐在沙发上,依旧那样慢条斯理地喝茶。
客厅里只有老栗自己。
“夏雨呢”我急急地问老栗。
“在楼上洗澡呢。”老栗说。
我坐在老栗旁边,看着老栗神态自若的神色,突然咧嘴笑起来。
“笑什么”老栗说。
“夏雨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我问老栗。
“废话,不是用两亿换回来的吗”老栗说。
“这”我一怔。
“怎么了”老栗看着我。
“你是说,他们收到钱后,就把夏雨放回来了”我说。
“你说呢不给钱能放人吗”老栗反问我。
我突然意识到老栗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真实的内情,他似乎不想告诉我他是怎么操作把夏雨救出来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栗要瞒着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快,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也就没必要捅开来了,干脆也就装作不知道算了。
“看来,那劫匪还是挺讲信用的。”我说。
“嗯。”老栗嗯了一声,继续喝茶。
“夏雨没什么事吧”我又问。
“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别的倒没什么事。”老栗说。
“那就好。”
既然夏雨安全回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老栗告不告诉我实情都无所谓了,虽然我对他向我隐瞒感到不大开心和困惑。
其实我最困惑的还是那看守夏雨的绑匪到哪里去了。
或许,这是个一直无法解开的谜团。
还有,老栗白白损失了两个亿,着实让人痛心。
两个亿啊
“你这大半天到哪里去了”老栗问我。
“去单位忙了一会儿。”我说。
“哦。”老栗翻起眼皮看了看我,然后又继续喝茶。
“你说这股绑匪,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呢”我试探着又想老栗提起这个话题。
“你怎么想那么多。”老栗说,“现在闺女回来了,钱没了就没了,我现在倒是宁愿相信他们就是从湘西流窜过来的通缉犯,做完这票生意他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烦扰我。”
老栗的话让我微微一怔,同时也堵住了我的嘴,我无法再往下继续和他探讨了。
似乎老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就此打住了。
我愣愣地看着老栗,琢磨着老栗的性格,隐隐觉得按照我所了解的老栗的脾气,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不会甘心吃这个大亏,他既然能把夏雨救出来,那么,他就能将这股劫匪剿灭掉,那么,他就能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但他此时的话却又让我无法去想更多,似乎,他真的想息事宁人了。
“小克,你在想什么”老栗看着我,微微一笑。
“在想你。”
“想叫爹了”
“没”
“唉,那你想我什么呢”老栗叹了口气。
“想你此时的心理活动”我说。
“我此时还能有什么心理活动呢我是多么简单多么淳朴的一个老头子啊”
“这是你自己标榜的,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要怎么说”老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没话说”我干脆地说。
“不开心”
“没有”
“这就对了,小雨平安回来,开心才对你不知道啊,刚才小雨一进门,小纪抱着小雨就哭,哭地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既感动又欣慰,看到如此兄妹亲情,我心里着实感到安慰。”老栗说。
我无声地笑了下,心里也有些感动。
“我希望你和小纪也能是如此,如此的兄弟亲情。”老栗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默然,但还是微笑了下:“我一直把夏纪当做很好的老兄的。”
“夏纪去单位上班了,晚上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希望我的话他能听进去。”老栗又说了一句。
我没有做声。老栗只说希望我和夏纪有兄弟亲情,为什么不说希望我和夏雨兄妹有亲情呢难道他疏忽了
正在这时,夏雨洗完澡下楼了,头发还没干。
夏雨此时的面容基本正常,只是眼里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的神色,神情略微有些憔悴。
夏雨穿了一件宽大的便服。
看到我,夏雨眼神一亮,接着眼圈一红,站在楼梯上呆住了。
“小雨,小克来看你了。”老栗说了一句。
我站起来,看着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