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2(1 / 2)

肚子呢难道肠胃里的细菌还比幕后黑手给她投的还要厉害

金鲤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具人类身体了。

开门走出厕所,金鲤真体贴的让风扇继续开着,她第一次拉肚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类拉肚子这么臭,她感觉这个厕所需要作为高危场所封锁一整晚。

关上厕所门,完全隔绝里面的空气后,金鲤真快步走回客厅:“我闻到好香的披萨味,我的披萨好了吗”

“刚好。”胥乔戴着防烫手套正在开烤箱门。

热气腾腾的披萨出炉了,烤箱门打开的一瞬间,金鲤真就被扑鼻而来的香气勾住了心魂。

“我刚刚拉了好多,我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清新脱俗的少女歌手兴奋的说。

金鲤真刚刚扑了过去,玄关的门铃就响了。

“谁呀”金鲤真疑惑的看着胥乔。

“你先吃吧。”胥乔安抚了金鲤真,起身往门口走去。

“谁”胥乔隔着一道门,往门外问话。

没人答话。

金鲤真刚刚伸向披萨的手又缩了回来,她起身走到玄关,看了看胥乔,又看向紧闭的房门。

胥乔转身朝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往里走,金鲤真照做以后,看见胥乔的右手摸进衣兜握住了什么,左手去打开了门。

开门以后,胥乔愣住了,金鲤真也愣住了,门外站的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舅舅”金鲤真瞪大了眼睛。

五官冷峻的男人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的看着金鲤真,在他身后,一个连脸上都纹着纹身的男人正怒气冲冲的举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了下来。

“阿青,住手。”胥乔说。

“可是他”阿青猛的收住拳头,不服气的看着胥乔。

胥乔曾经告诉她这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是他的房东,但现在,金鲤真再怎么傻也不会认为阿青只是胥乔的房东了。

江璟深看也不看身后的人,就仿佛他笃定那个拳头不会落下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金鲤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过来。”

金鲤真犹豫了一下,她的披萨还没吃呢。

在江璟深的威胁注视下,金鲤真不情不愿的朝她走了过去。

“先去车上等我。”江璟深沉着脸说。

“哦。”金鲤真闷闷的回答。

她走出胥乔家门,又吓了一跳。

这栋破烂公寓周围的居民楼,不知什么时候全亮起了灯,许多穿着短衣短裤,露着纹身的青壮男性或是双手抱臂或是掂量着手中棍棒,站在街道两边,在夜色中充满敌意的看着江璟深,一个留着长发,扎着马尾的瘦高男人靠在江璟深的车门旁,抬头望着这里。身旁还有五六个或蹲或站,对江璟深的豪车虎视眈眈,又看又摸的少年。

他们被包围了。

金鲤真吃惊地回头望向胥乔。

“走,回车上。”江璟深再次沉声强调。

“你想走吗”胥乔看着金鲤真,神色温柔,轻声说:“不要怕,我都会听你的。”

金鲤真看了看江璟深,又看了看胥乔,说:“我想走。”

“我知道了。”他望着金鲤真笑了,那笑里有一丝哀伤:“我都听你的。”

“阿乔。”阿青面色焦急的刚刚出声,胥乔就打断了他,变了脸色,不容置疑的说道:“让他们走。”

金鲤真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冷硬,坚决,威严。

阿青面色几变,最后狠狠瞪了江璟深和金鲤真一眼,转身面对公寓外的人群,憋屈的吼道:“都回去都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看热闹了”

阿青吼了几遍,围观的人群终于散了,只留下江璟深车旁的长发男性。

阿青走下公寓,和长发男性会合,看了楼上的胥乔一眼,转身也离开了。

“回车上。”这是江璟深今晚第三次对金鲤真说。

金鲤真转身朝楼下走去。

胥乔注眸光黯淡,他没有叫她,默默的注视着她一步一步远离自己。

他克制着叫她回头的冲动,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忽然,金鲤真又调回头,快步奔了回来,胥乔难以自抑的露出惊喜的神色,而江璟深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我把我的披萨带走。”金鲤真冲了进去,几秒后,端着披萨又走了出来。

这回轮到胥乔的面色黯淡下去,江璟深的脸色又明亮起来。

第157章

等金鲤真端着披萨,一跳一跳的跑下楼梯, 开门坐进停在楼下的轿车后, 江璟深冰冷的目光移向胥乔的面孔。

“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江璟深冷冷地看着胥乔。

胥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些面对着金鲤真而露出的复杂神色, 就像海面升起的泡沫一样, 转瞬消失不见。

“她是江家的千金小姐, 也是莲界赌王的亲孙女, 只要她开口,什么东西得不到她是天生的天之骄女。而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江璟深鄙夷而厌恶地看着他。

“你无父无母,居无定所,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不管是回国前还是回国后,都是在给人当看门狗, 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像你这种连卖命都只能卖个贱价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呆在金鲤真身边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还是你期待着她能给你什么样的生活”

“我能给她我的一切, 你能吗”胥乔看着江璟深。

“你的一切”江璟深冷冷地笑出了声,冷峻的眉眼里全是讽刺:“你的一切值几个钱”

“那也是我所拥有的一切你能给他多少,5000万吗在你拥有的一切里面,5000万又占了多少”胥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能给她养尊处优的生活, 旁人望尘莫及的地位, 还有你这辈子死也触摸不到的权势, 你的一切,算什么东西”江璟深讽刺的说:“你说你想给她你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的一切你问过她, 她想要吗”

“你只是一个烂人,一个社会的渣滓。你在疗养院的时候,就在和你姐姐一起做特殊工种,回国以后又重操旧业,做起了仙人跳的勾当,现在还沾上毒品买卖被你这样的人喜欢,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和羞耻。”

胥乔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走廊上的白织灯光照在他僵硬的脸上,映得他面白如纸,如同一个失去生气的石灰雕像。

“我没有。”他说。

在江璟深往事重提的时候,胥乔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过去的画面,那些只有恐惧,厌恶,惊慌和自我否定的日子。

胥珊到底保留了一丝为人的底线,她会让他陪着她的客人喝酒,也会容许她的客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但是每一次,在她的客人想要真的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她都会站出来阻止。

她只有一次想要真的卖了他。

就那一次,她丧了命。

疗养院里有无数人见证了他的地狱,却没有人伸出过援手,他和胥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个保留的娱乐项目。

在所有人都漠视他存在的时候,在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存在的时候。金鲤真出现了,是她给了他新生。

无论金鲤真怎么伤害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