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江雨烟请示。
山崎摇头，“你若不是遇到我，就会遇到他。”
“你吞噬阳气，劫数到了。”
“他收你，却无法让你还阳，最终只能强行送你去阴世。”
“你百年来虽然为恶，但却守护一方，罪不至死。”
“他得不到好处，只有怨孽，这怨孽会让他遇劫数。”
“某次心动，某次好奇，释放大妖魔头之类。”
“而你遇到我，他跟你就无仇。”
“他若走了，说明心性好，已经成功遏制了好奇心，将来就不会有事”
“只是他来了，他的心动，好奇浪费在我这里。”
“他由你遇到我，我再送他一句，就完了我们之间的因果。”
“将来，或许会让他遇险，但死劫的几率小了。”
“只不过，这灾劫难以再避开，成了必定会遇上的定数，所以他很不甘心很不爽。”
“总算最终如何，还得看天意，看人祸，他还能镇定。”
“他没动手，是担心打不过我，到时候连跑都跑不了。”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
“而你没有再继续作恶，也就脱劫而出。”
江雨烟行跪礼，“多谢主人开解。”
“你白天就在我家院子修行吧，虽然杂气多些，但安全，而且这些杂气会让你更像人。”
“多谢主人。”
“等我想清楚了，传你几手防身之术。”
“谢主人。”
“在那之前，这些给你。”山崎翻手亮出一把珠子。
“这是？”
“这是我在灶火边收集的火气，与下雨打雷时收集的雷气，混合而成的雷火珠，一般的对手，足够应付了。”
“多谢主人。”
……
山崎在院子里设了阵法，让江雨烟坐里面。
有阵法遮掩，家里人发现不了，只会认为那是块石头。
江雨烟也看到了上仙在家的事情，喂鸡养猪，吃饭玩泥巴。
等再大点，就去田里拔杂草，抓虫子。
跟普通农家孩子，一般无二。
就是爱吃肉，每到吃肉的时候都像变了另一个人。
转眼又两年，杜家为五岁杜福筹备上学的事情。
杜田两家都是一场水患之后迁过来的，当年朝廷供应牛，一户可以得百亩田，人死田消重新分配。
杜家人少，根本耕种不了一百亩。
不过为了将来生计，还是要了一百亩。
原本是把种子撒在地里，望天收。
总算人口多了，于是雇了佃户，这才没糟蹋了田地。
朝廷的田赋一开始是不收，三年后改为十税一，几年后改为五税一，是四税一，如今是三税一。
杜洮家里是十亩丁田，也就是男子满十四岁所得。
以前人少时，丁田是三十亩，如今由于人多，也滑到十亩。
杜家有些余钱，杜洮家是真没有钱，只有一些粮食，还有院子里的鸡和猪过日子。
如今年景好，粮价贱，粮肉都卖不出钱。
总算，各种东西都便宜，家里这才敢送孩子念书。
附近的私塾，一年四千文，分四次交钱。
相当便宜，不过学六年，也没什么用，徒的浪费钱。
杜洮吃过亏，不能让儿子再上当。
正儿八经的是官学，那个不是他们能负担的。
杜田两家人合计，去武馆吧。
钱是多些，但能练武强身，将来可以多生孩子。
山崎听得暴汗，这因果关系太强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