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书媚折磨的她没有哭,刚好险些被人糟蹋的她也没有哭。
可是就是因为这三个她曾经对他说过的字,她瞬间湿了眼眶。眼泪无声的流淌,浸湿了枕头。
她真的不需要谭斯年能感谢她,只希望他能知道她是真的爱他,他能懂她。
她所有的委屈,在他这三个字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兰德竟然清晰地感觉到了苏锦的所有情绪。
恍然之间,他忽然明白,这条狰狞的伤口,不是因为别的,应该是因为他。
兰德的心里非常的烦躁,他真的不知道他和苏锦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羁绊。他的记忆明明没有缺失,但他同样感受到他们之间是相爱的,对,是相爱的。
他真的没想到过,在自己二十一年心如止水的岁月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他从灵魂里都能引起共鸣的女人。
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他下意识的要警惕。可是当他看到是苏锦握住他后,他马上顺从她的力道,被她拉倒在床上。
你看,就是这么怪。明明他很排斥别人的接触,可是面对她,一切都不管用了。
四目相对,鼻尖相贴,呼吸纠缠。
她扣住他的头,送上她的唇。
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面颊上,彻底融化了他的心。
熟悉的吻,罂粟一样欲罢不能的吻。
从她主动,到他主动,也仅仅只有一瞬。
这个吻苏锦吻的疯狂,仿佛只有用亲吻才能让她感受到他活生生的存在,驱散她所有的恐惧。
吸干双方肺部里所有的空气,把对方的口腔里都打上自己的痕迹。
如果不是苏锦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伤口,恐怕这个吻会一发不可收拾。
苏锦双眼如洗,明艳动人,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出一句话:谭斯年,现在是200x年了。
一句话,让兰德身躯微微僵硬,眸色幽深。
因为这句话是他无比熟悉的母语,因为她果然知道他真实姓名,因为今年竟然已经是200x年
兰德,也就是谭斯年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怎么回事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失去的七年时间去哪了
苏锦自然能看出来谭斯年对她话语的迟疑,如果是没有被催眠的他,肯定不会对她有迟疑的。
是的,白水凝对谭斯年的催眠就是封印了他七年的记忆,现在的他还是那个刚刚二十出头,轻狂荣耀的京城谭少。
对于谭斯年来说,他的人生从二十一岁是一个分水岭,二十一岁前,他年少轻狂,恣意妄为,二十一岁后,他饱尝世态炎凉,成熟沧桑。
谭斯年要接近吴咨,要和白水凝搭配成为兄妹,他身上不能剥离的沧桑是最大的弊病。所以,在协商下,谭斯年决定接受白水凝的催眠。
像谭斯年这种意志力非常强的人,如果不是他主动接受催眠,白水凝的催眠是绝对不会这般成功的。
苏锦摇摇头,并不期望谭斯年马上就接受她的说辞,毕竟如果谭斯年是那么容易被说服,那他早就不是他了。
“帮我上药吧。”她身后的伤口其实已经结痂,可是被人那么一踢,痂皮挣裂,所以流血了。
没有什么比苏锦的伤重要。
谭斯年支起身,手法熟练的在苏锦的后背及肋部按了按,还好她的骨头没有断裂,但是有一定程度的挫伤。
向大夫要来医用工具,他仔细地给苏锦处理伤口。
在二人重逢后难得的温馨时刻,外面却因为他们而翻涌起波浪。
“真的死了”萨姆看向尤恩。
尤恩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不仅死了,而且很惨,直接被活生生踩断了喉咙,脑袋更是在地上磨的面目全非。”
一直都和谭斯年作对的威廉闻言都深深地打了一个寒噤。
太狠了
虽然谭斯年从新来的,到现在成为萨姆宠臣,一路也是凶残地打过来。可是没有人真的看到他发怒的模样,下手虽然狠,但是不残暴。
可是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谭斯年浑身戾气的模样,那种仿佛从死人堆里磨练过的气息都能引起大家内心的恐惧。更别提他一手凶残虐杀的光头。
“到底是什么情况”萨姆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
尤恩说道,“出手的是白人那边的人,据说在此之前夜莺的几个女人和光头他们有过交流。而那个被兰德护着的女人,今天刚刚加入了沙漠玫瑰。可是,今天沙漠玫瑰也没有伸手援助。”
活动操场那么大,谁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可是也不代表一个人都看不到,苏锦那边动静不小,如果沙漠玫瑰的人要救,也不是赶不过去。只能说,沙漠玫瑰没有要护的意思。
“一个能让兰德相护的女人。有意思。”萨姆低低地说了一句,“威廉,看来你还真是预言准了一次。”
“呵呵”威廉干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忐忑不安。他只期望兰德不要那么敏锐,不要查到什么。虽然他没有插手那龌龊的事情,但是
萨姆把威廉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眸光闪了闪,却没有问什么。“兰德杀了人,黑狱这边会有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