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何尝再不明白,利用家族大会夺取苏家核心大权的企图,彻底胎死腹中
而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掌控了苏家未来的主导权
很快地,在苏半城的命令下,便有几个苏家老宅的护卫冲过来,将苏柏泉从地上搀扶起来
虽然目前,尚未有最终定论,对他还不至于五花大绑起来,可也算间接地控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苏柏泉勾结外部势力,企图谋杀自己侄女夺取苏家大权,即便是不再讨论家族未来接班人的话题,可这场家族议事大会,也必然会召开
一场好戏暂时落下帷幕,这一群苏家内部成员,在苏半城的招呼下,自然陆陆续续离开,又回到内院中。
至于惨死的那一群蒙面高手,自然有苏家的护卫来清理战场
于是很快,场面又只剩下赵小天与苏婉溪两人。
此刻,苏婉溪心中又何尝不是太多惊骇,太多震撼
今晚这一切,终究太始料不及无疑,在这个男人一系列手法之下,已经将苏家这潭本就太混的水,更彻底搅成了浆糊,局势已经朝着谁也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赵小天倒是缓缓走到她跟前,顺势牵着她的小手,咧开嘴还朝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样你家男人是不是超帅”
“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我迷得更加神魂颠倒了一会儿回家,咱们努力生儿子去”
“你想得挺美”苏婉溪哭笑不得,没好气瞪他一眼,“谁要跟你生儿子了别忘了,我已经跟你提出离婚了”
可紧跟着,神色一片担忧,“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希望你搅进苏家这滩浑水里来,我不想你有什么危险可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傻媳妇,你觉得现在,我还抽身得出来吗”然而赵小天淡然笑笑,顺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吧唧又在她那诱人红唇上蜻蜓点水啃了一口。
只是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就苏柏泉这猪脑子,玩阳谋或者还有两下子但玩阴谋,玩手段,玩圈套,我是他祖宗”
“难道你又真以为,当初韩韵诗中弹倒在血泊中之时,我所说的,一个月之内要拿苏柏泉的人头,以及他背后那些杂碎来陪葬,仅仅是一句空话”
随即,牵着她的手,大步就朝内院里面走去,“走吧,先陪你去看看老爷子家族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会儿,还有一场真正的硬仗要打”
这一次,苏婉溪倒没有挣脱开去,只是顺从地任凭他牵着手
眼神中,又是一片凝重
何尝不清楚,仅仅一个勾结外来势力的罪名,仅仅算是这个男人,为她夺下了舆论以及气势上的巨大优势,也算是为他插手苏家内部大事掌控局面,拿下了筹码
可要真正将苏柏泉踩在脚下,再也无法翻身,还远远不够
至少无疑,苏柏泉精心谋划了两个多月的家族大会,手中的筹码以及拉拢的阵营,也绝对不容小觑
苏老太爷依然在那间正院厢房中,依然有专门的仆人以及医生寸步不离守着照顾着。
只是比起上次两人前来探望时,病情明显恶化了太多。已经神志不清,躺在床上都无法动弹,病入膏肓瘦得皮包骨头,只能依靠药物和营养液,勉强续命
苏家上下谁都清楚,就目前这种情况,老太爷恐怕绝对支撑不了十天时间
苏婉溪跪在病床前哭得稀里哗啦
赵小天又何尝不是几分感慨,几分兔死狐悲的苍凉
这位曾经也那般风云峥嵘不可一世,华东大地也算赫赫有名的一方人物,终究还是油尽灯枯,渐渐走到了枭雄末路
在厢房中也并未待太长时间,然后便领着苏婉溪离开
家族议事大会举办的地点,位于老宅在角落一座院落中
那是一间专门供家族成员,平常召开一些会议,商讨家族事宜的议事大厅。面积并不大,七八十个平方而已,装修也显得老朴厚重。
议事大厅中,已经坐下了足足四五十人除了被苏柏泉专程邀请前来的,那三四十名家族成员,倒也有一些旁听的晚辈们
因为苏家老三常年待在国外,这次并未回来。所以作为这一代人的核心,苏柏泉与苏半城两人并肩坐在前方最中央的会议桌前,充当着这次会议的主持人
对于苏柏泉来说,尽管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坐实了勾结外部势力的罪名,可这事毕竟还未通过家族大会,拿出最终定论,所以自然有资格坐在上面
只是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灰头土脸找不到丝毫血色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再找不到刚才那副精神抖擞意气风华的姿态
倒是苏半城,面色轻松带着微笑。
而此时,议事大厅中,却嘈杂得如同菜市场一般,议论声骂骂咧咧的声音,都快将房顶掀开
言论倒是分作两派,争吵得面红耳赤有些激烈
“老太爷已经不行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赶紧推选出一个新的当家人出来半城堂弟和婉溪侄女,这些年为家族作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是那又怎么样婉溪丫头毕竟女儿身,现在都已经出嫁了以后我们苏家,到底是姓苏,还是姓赵”
“女儿身又怎么了谁说女儿身就不能执掌家族了柏泉堂哥勾结外部势力,强行打压自家人的事,大家刚才也都看见了,要是当家人的位置落到他手里,那今后还得了”
“你胡说柏泉虽然现在是有这方面的嫌疑,可也没严重到那地步吧刚才唆使外人,对自家人动手,的确做得不对可也还没上升到,就会让我们苏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的地步吧”
“说得是啊老三现在只忙着搞艺术,对家族的事不闻不问,几年都不回来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家族大权,今后落到赵家人手里吧”
第四百五十七章 就这点把戏,怎么跟人家玩
一时间,议事大厅中,争吵声叫嚷声一波接着一波。乱成一锅粥,场面彻底失控
其中好几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都快大打出手。
大厅左侧靠近前方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显肥胖,倒是穿得西装笔挺,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安静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淡然处之的姿态。只是全身,似乎又总充满一种深沉的味道。
身边紧挨着,是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面相上看上去应该是他的儿子。
此时,眼见大厅中,支持苏半城父女俩的呼声越来越强烈,中年男人终于缓缓欠了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