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踉踉跄跄满脸痛苦之色之下,还根本一脸倔强执拗
好不容易追到他身后,也不说话,就是娇躯摇曳,似乎站都快站不稳。
一时间,那楚楚可怜却又倔强执拗的模样,看得赵小天脸色又一阵铁青。
上前一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苹果,声音有些沙哑,怒气冲冲瞪着她,“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傻啊拧着苹果走不动,就不知道扔了”
慕容如雪依然不说话。
“唉老子真怕了你了”赵小天气急败坏一跺脚,“跟条牛一样犟,这对你有啥好处”
“跟我来”丢下一句,头也不回朝旁边一家运动品牌专卖店走去。
慕容如雪有些不明所以,跟进去。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瞬间泪水就涌了出来。
只见这个男人,依然阴沉着脸,却径直走到鞋架上,精挑细选了半天,选了一双女士软底运动鞋。
然后态度冷漠狠狠丢给她,“把你那破高跟鞋换了”
慕容如雪一言不发在长凳子上坐下,弯下腰有些艰难地脱下高跟鞋。可因为脚上破了皮,顿时痛得又一阵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滚出来。
“你坐在这等会”赵小天脸色又是一沉,态度恶劣一声训斥。
转身就朝专卖店门外走出去,不到五分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创可贴,外加一瓶消毒酒精和药用棉签。
黑着脸杀气腾腾走到她跟前,又一股脑丢给她,“自己消消毒,贴上创可贴再穿鞋子”
慕容如雪依然默不着声,可是弯下腰笨手笨脚的,似乎害怕酒精刺激伤口会更疼痛,半天没敢下手。
“你”赵小天顿时差点没跳脚,满脸怒火,气势汹汹从她手里抢过酒精和面前,“老子真服了你你除了会唱歌,还会干点啥”
一脸铁青,当下气急败坏在她跟前蹲下身来,然后脱下她脚上高跟鞋。
小心翼翼用酒精替她脚上红肿破皮的部位消了消毒,再神情专注贴上创可贴,这才站起身来。
眼神依然冷漠如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把鞋子穿好然后自己回酒店去,明天自己滚回国去,老子没工夫跟你在街上闲逛好好唱你的歌,没事别来烦老子”
“我不回去”慕容如雪穿好运动鞋,双脚一下子感觉舒服多了。
站起身来,小声嘀咕着。
“你”赵小天顿时又一肚子鬼火冒
他现在是发现了,这小妞平常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可一旦钻起牛角尖来,能把人活生生给逼疯
可偏偏,他总不可能把她打一顿,五花大绑丢进垃圾桶,然后自己扬长而去吧
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最终,也只能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专卖店。
第二百八十九章 扛着棺材的男人
不出所料,慕容如雪又寸步不离跟了上来。
依然一言不发,紧咬牙关满脸执拗,完全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模样。
看得赵小天又一阵鬼火冒,气血翻腾老脸漆黑,差点拧着她的脑袋,两人一起去撞墙
转过身杀气腾腾瞪着她,左眼皮使劲跳,“我说慕容如雪,你现在累不累”
“累”
“走了半个小时,腿疼不疼”
“疼”
“在全球各大顶级音乐会上,受万人追捧,用你的音乐才华带给无数歌迷听觉盛宴与享受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种自豪感与满足感”
“有”
“那你又是不是太华山下,慕容世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还肩负着你们慕容家门楣振兴的千斤重担”
“是”
“那你还跟着我搞毛啊”刹那间,赵小天一声低沉的怒吼,老脸都开始扭曲,“跟着老子在大街上闲逛,又累又疼的活受罪有这闲工夫,你不赶紧琢磨琢磨,赶紧创造出更加脍炙人口的作品来不赶紧想想,怎么把没落的慕容世家复兴,回到以往的辉煌”
“所以你就赶紧,自己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老老实实回国去”
“我不回去”慕容如雪头都不抬。
“你”赵小天顿时气得直跳脚,一双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半晌,又咬牙切齿丢下一句,“那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拳头把你打晕,丢在马路边”
“我信但是只要我不死,我还会来找你的”
“”赵小天头疼欲裂,“那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跟老子耗下去了”
“嗯”
于是乎,赵小天彻底崩溃了
看来这小妞,是铁了心跟他死磕到底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能被一个女人给逼得神经错乱
第一次,就是三年前在佛罗里达州,遇上韩韵诗那婆娘
可关键是,他总不可能真将这小妞一拳头打晕,丢在路边不管吧
突然间,心中一个激灵,似乎瞬间意识到一点什么,“我问你,你从机场怎么回市区的你在机场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一个开法拉利跑车的女人了”
“嗯可她说她是开黑出租的,带我回市区,收了我二十块钱”
赵小天嘴角一阵抽搐,迫不及待追问,“你这套把戏,是不是她教你的”
“这倒没有,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慕容如雪老实回答,“只是下车的时候,才跟我说了一句挺奇怪的话”
“什么话”赵小天诧异地问。
“她说,让我今后端茶递水勤快点,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噗”刹那间,赵小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爷的,又是那个祸害,怎么哪儿都有她堂堂华海市道上韩家的千金大小姐,还尼玛开黑出租的
可此时,哪有心情跟她解释这么多纠结了半天,只是态度冷淡恶狠狠地丢出一句,“你要愿意跟,就接着跟吧老子今晚带你逛通宵,逛遍全华海市天一亮,带你逛郊区”
说完,头也不回,黑着脸大步继续向前
于是乎,大街上,那诡异的一幕又继续着。
不知不觉,又二十多分钟过去,时间转眼到了十点。
直到此时,赵小天心中早已叫苦不迭这都已经领着这个小妞,逛到了市三环以外,一顿折腾下来,他的两条腿都已经酸痛得厉害,如同灌铅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