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水木大学的许绍昌,师承贺永年。”许绍昌一上来就报自己的大学和师承。
贺永年在华国真的很有名。如果说杨文勒是理论界的泰斗,那贺永年就是实践上的绝对第一人。他从平反以来,一直都在帮企业进行制度改革,有不少成功的案例。如果不是市场制度的限制,他还能有更高的成就。
所以知道是圈内人,听到贺永年的名字,都会恭敬有加。
“原来是贺教授的爱徒嘛”男人果然热情的招呼许绍昌,“来来来,许同学,这里坐。”
许绍昌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走到男人身边坐下,然后没有间隙的就和男人侃侃而谈起来。
他和人聊天还真有些技巧,一时间男人的注意力立即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许绍昌的出现虽然成功抓住了男人的注意力,但也成功的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厌恶。他们好不容易同这位大佬说上话,没想到许绍昌一来,就被抢了风头。
这位大佬当然不是杨文勒的杀手锏。他是刘首长最小的儿子刘国兴,前段日子刚刚从香港大学交流回来。这次是空降到改革小组,一上来就直接担任两个副组长之一。他的话在改革小组里分量匪浅。说服了他,就相当于说服了三分之一个改革小组。
他这次混进休息,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没去教授的休息室,是觉得教授们都老了,思想难免陈旧。他更想看看年轻人里有没有什么奇思妙想。
在座的同学都是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所以一个劲儿的都想说服他赞同自己的持方。
是没想到许绍昌一来,自己就被抢了风头。
水木大的了不起啊贺永年的徒弟了不起啊要不是首都大学几位教授都没有带学生来,哪里还轮得到他
许绍昌在会议室里把刘国兴当成杨文勒的杀手锏聊的不亦乐乎。真正的杀手锏顾鹤之还在和苏怀夏迷路中
“那个我怎么觉得这里我们好像来过”苏怀夏小心翼翼的提醒顾鹤之,她现在能感觉到顾鹤之很烦躁。
他带着她已经迷路有半小时了
说是要先去休息室等着,然后有人会带他们去会场。可休息室究竟在哪里呀为什么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休息室的标牌
总裁大人每次信心满满的走过岔路口,然后每次又会在下个岔路口发现他们其实走错了
这让总裁大人的面子很受挫,受挫了后就更加暴躁
虽然苏怀夏觉得,这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顾鹤之以前每次出门,前前后后都簇拥着多少秘书和助理,哪有自己认路的道理。
天才的大脑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方向感悲催什么的挺正常
可是明显总裁
大人不是很想承认这个缺陷
“往这里走”顾鹤之拽着苏怀夏的手又绕过一个转角。
眼前豁然开朗的还是他们刚才来过的地方。
“那个,这好像还是来过”苏怀夏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
顾鹤之太阳穴跳了跳,又辨认了一会儿方向,最后彻底放弃。干脆走上前胡乱开个房间
苏怀夏连忙拦住他:“哎别,万一是人家领导的办公室呢”
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对面桌子上,用白纸和黑色记号笔写着的五个大字:学生休息室。
苏怀夏心中奔跑过一群呼啸的草泥马。
感情这休息室的是牌子放在里面的吗这特么是哪个蠢货干的事情啊害他们找了这么久。
苏怀夏在心里不停骂娘,忽然想到连她都这么生气,那顾鹤之还不得原地爆炸。
她赶紧转头关注顾鹤之。
却意外发现在她旁边的男人哪里有一丝一毫生气的迹象。
他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嘴角上扬,眼睛眯起,里面明显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
他再兴奋被耍着迷路了半天,有什么好兴奋的苏怀夏吐槽。
s这时候就听见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传过来:“呦,这不是苏怀夏和她那个收破烂的男朋友吗。”
苏怀夏身体一顿,这才从房间里一片黑压压的人看见了许绍昌。
啊他知道为什么顾鹤之在兴奋了。
许绍昌这主动找死的行为真是天意啊
坐在许绍昌旁边的刘国兴觉得奇怪,从刚才门口那两位农大的学生开门进来以后,许绍昌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
“收破烂什么收破烂”刘国兴皱眉问。
许绍昌没想到顾鹤之会出现在这里。他瞧着顾鹤之胸口别着的农大校徽,还以为苏怀夏是带着顾鹤之来看看世面的。
可那是什么地方呀,能让无关紧要的人随便来吗
“这位女同志的确是农大的研究生,但个男的却不是农大的学生。他是我们胡同口收破烂的,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和这位女同胞在谈对象。可能热恋期吧,两个人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这位女同胞就带着的小情侣一起来了。”许绍昌抑扬顿挫的说着相声。
苏怀夏满头黑线。这个意淫也太莫名其妙了点。这种严肃的场合,哪有什么心思谈恋爱呀应该没人会信吧
偏偏刘国兴有些死脑筋,他还真的信。加上苏怀夏和顾鹤之外表的确靓丽。和搞学术的不太沾边儿,倒很映衬那些风花雪月。
“这位女同志,这么严肃的场合,你怎么能搞这些呢”刘国兴很不满意的呵斥。他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不会对女同事有什么太多怜惜。
苏怀夏无语,这位大哥,你是真心的吗
可是这种情况下吧,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不是他是”苏怀
夏走上前,想把请说清楚,可话刚起个头,她就卡住了
顾鹤之为什么会别着农大的校徽她也不知道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