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雅是李建成的老熟人,关系不错。当年李渊起兵前夕,因为父亲死亡,回乡丁忧的温大雅被李渊征辟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门典掌机要。次年618,李渊自立为帝,命为黄门侍郎。深受李渊的信任。
李渊曾感激说“我起晋阳,为卿一门耳”。
李世民与其兄李建成因争夺皇位,展开激烈的斗争。李世民表推温大雅出镇洛阳,以为外应。作为李世民的铁杆党羽,李建成对温大雅不计前嫌,升其任礼部尚书,封黎国公。
没有想到,温大雅居然奔走串联,为推翻李建成不遗余力。
李建成将手中的名录,扔在李安俨面前,大吼道:“将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全部抓起来,三司会审”
李安俨拾起供词道:“臣奉诏”
接着,大队的左监门卫将士随着李安俨太极宫,按照名录抓人。
李建成动了真怒,就连荥阳郑氏也下旨抄家。
可能是顾及了郑观音的原因,抄家郑氏这道肥差,居然落在了陈应头上。
陈应眼看着天色将明,也顾不得休息,一边点齐人马,一边朝着荥阳进发。
三千骑兵,速度非常快。
到了第三天黄昏,直抵荥阳。
陈应不相信郑氏会铤而走险,一路没有遇到抵达,就来到郑氏祖宅。
三千兵马包围郑氏大宅,然后冲进去抄家。
陈应虽然富可敌国,家产数以百万计,可是看到荥阳郑氏的府库,依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华美精致、金光灿烂的金饰酒具,几百斤重一个的银冬瓜,用几千斤黄铜铸的铜柱,成箱成箱的珠宝这里简直比国库还阔啊
陈应过了好半天才从眩晕状态中回过神来,抚摸着一个巨型银冬瓜,不无感慨道:“难以想象,仅仅是荥阳郑氏搜刮了这么多财宝”
一名郑氏家丁呆呆的问道:“郑氏这么有钱,为什么却不能让我们吃上饱饭,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
陈应叹了口气,他想起后世的一个段子,穷人是小心翼翼的大方,而富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小气。
荥阳郑氏控制着河南数十上百万顷良田,又有十数万户佃户,可是他们却没有回馈社会。
事实上,历朝历代,中国都是有钱,但是中国有钱,不代表朝廷有钱。
比如魏晋南北朝,世族门阀随便一家,都可以富可敌国。就像东晋时期,掌握着东晋兵权的郗、桓、谢、刘这四大家族,没有一个人依靠朝廷的财政拨款养活军队的,他们都是依靠家族的势力和钱财。
历朝历代,富商、缙绅和官员他们宁可将钱熔成银冬瓜,也不肯拿出来交一点点的税。宁原家里的粮食霉变,钱财生锈,也不愿意捐献国家。
陈应用力拍了拍一个银冬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唐朝的时候,大唐其实并不缺钱,特别是继承了隋朝的庞大遗产,李氏皇朝获得了难以估量的财富,山东七宗五望,随随便便就拿出一百七十万贯,这相当于后世的八十亿人民币。
难道说隋朝穷了
大唐开国初期,光损失十万人马的败仗就打了两回,从开国到武德九年,光损失军队就不下五十万人马,别说人马,就算是军械甲胄也高达数百万贯。
但,唐朝的的财政一直红得发紫。
世族门阀不用交税,当官的不用交税,士绅不用交税,赚到了大笔财富的商人只要挂在世族门阀名下,也不用交税。
所有税收都落到了老百姓身上,就这点税源也大把人跟朝廷抢,比如说藩王、官员、缙绅。按武德律例,爵位的人贵族是免税的,因此每当将士获得军功封爵,或者是当官以后,必然会有很多人前来投献田产,投献到他们名下的田,自然就不用交税了。藩王和官员也不交税,这两者都理直气壮,谁敢去收他们的税如此一来,朝廷的税源锐减,只能在越来越少的田地上拼命加税,想不出事都难了。
那,这海量的钱财哪里去了
藏到地窖去了。
唐朝还没有工业,更没有证券、股票这些东东,再加上中国人自古以来乐于积蓄的老传统,赚到的钱花不完,自然就藏到了地窖里。那些大富之家生怕被小毛贼光顾,将银子熔成几百斤重一个的银冬瓜,几个大汉都搬不动,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人能将它偷走。
然后,这挟从市面上消失了,不存在了,直到危机来临,整个国家陷入恐慌的时候,这挟才会从地窖里流出来,涌入市场拼命采购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引发物价飞涨,最终加速整个国家的崩溃
没有办法,一个国家的钱永远比物资要多出几倍,如果这挟全部流入市场购买货物,物价失控也就成为必然了。
陈应不完全统计,荥阳郑氏的钱财,大约在三百八十万贯左右,一旦这挟投入市场,大唐的经济体制就会崩溃。
绝对不能让这些多钱流入市场,想到这里陈应望着周围的将士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分脏,”
第一四五章武魔生到底还是出生了
第一四五章武魔生到底还是出生了
刘仁轨诧异的望着陈应,不解的道:“分赃”
自从刘仁轨跟随陈应这几年来,对陈应也了解。陈应是一个视金钱粪土的人,从来不会计较自己有多少钱。
陈应自从武德元年晋升为宁远将来以来,对于自己的俸禄,几乎没有怎么在意过,当然李渊也罚过陈应的俸禄。比如世族门阀奢华的生活,在陈应眼中就是一个可怜的笑话。
什么穿金戴银,佩戴玉器、宝石,陈应从来不会在乎。当然,陈应永远都是不佩戴任何首饰。在陈应眼中,金银不过是一堆稀少金属,穿金戴银只是乡下土财主才干的事情。
更何况,陈应向来大方,他不仅会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反而会把家里钱,无偿的拿出来接济他贫困的部曲,特别是朝廷给予伤残将士的抚恤金,只有不过五贯钱,七扣八扣下来,甚至不够买一头骡子。然而,陈应不仅仅给这些伤残将士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还会针对失去生活自给能力的将士,给予生活上的必要的照顾。
事实上,那些伤残军士,在其他将领眼中,根本就没有收买价值,他们既不能上阵杀阵,也不能替陈应卖命。从生意的角度考虑,完全是亏本买卖。
作为陈应的亲兵统领之一,刘仁轨非常清楚,陈应在关中或安西,甚至灵州接济的伤残军人不下五万人,每年支出的钱财高达二三十万贯。
他实在想不通陈应为什么会贪污。
更让刘仁轨想不通的是,陈应反而理直气壮的道:“当然害得我从安西急忙赶回来,花了这么多钱,不补回来怎么行总不能让我几千将士白忙活一场吧就算我答应,他们都不答应”
单雄信的小心脏扑嗵扑嗵的乱跳,像有头小鹿在里面乱撞,他看着这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问:“主上,这样做不妥吧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陈应撇撇嘴道:“少来了,眼睛都绿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赶紧统计一下,看到底有多少钱”
刘仁轨却诚实得很,马上指挥手下紧张的展开统计工作。
听到陈应说要分脏,这些将士手上兴奋异常,废话,这么多钱,谁不想要啊
经过一日一夜的清点统计,数字出来了:总共有银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十三万两,黄铜四十六万斤,珍珠六百多颗,此外像丝绸、玉器、瓷器、红木家具之类的值钱东东也是数不胜数。
至于缴获的古董就更多了,特别是荥阳郑氏的书籍,多达十三万卷,其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是孤本,仅各种竹简就多达三万余卷,看得陈应眼睛都直了。
没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最宝贵的财富,最让陈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