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时看呆了。
杨氏急道:“夫君,刘宾乃是宫中宦官,属于内侍监管辖,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您切不可孟浪行事。”
李元吉回神,愤怒的大吼道:“滚开,你一个女人懂个屁”
李元吉一把甩开杨氏,不由分说的再次下令:“打”
杨氏狼狈的栽倒在地,慌忙爬起来的同时,惊恐的瞪大眼望向亲卫手中齐眉棍,齐眉棍重重的砸在刘宾的臀部。
瞬间一道殷红的血疤就出来了。刘宾虽然是男儿身,不过因为少了点东西,毫无形象的嚎嚎大哭。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刘宾的哭喊声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杨氏挣扎着道:“夫君”
就在杨氏尖叫声响起的同时,突然成宜殿的宫门大开,一队黑色甲胄的元随禁军将士大步而入。
杨氏急道:“夫君,住手,快住手”
大队的元随禁军冲进成宜殿内,众长林军亲卫赶紧拔出横刀,端起弩机,与冲进来的元随禁军怒目而视。
“哈哈”
如同破锯锯木头的声音响起,李元吉循声望去,只见中常侍陈齐自元随禁军士兵身后缓缓走出来。
一众长林军亲卫将士惊慌失措的看着李元吉。毕竟长林军早已不是当初三千人马的盛况了,虽然现在还保留着长林军的名号,事实上李元吉身边只有不足二百人。而谢叔方这个统兵将军,只统领区区一团,而且还是一个不满编制的乙种团。
陈齐望着李元吉道:“这个奴婢办事不利,顶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李元吉呆若木鸡。
杨氏脸色惨白的道:“陈常侍,这是误会”
陈齐稍稍一顿,看向杨氏,不由得一愣。
杨氏小心翼翼的哀求道:“陈常侍,失魂的凤凰不如鸡,求您手下留情”
陈齐不理会杨氏,直接望着李元吉道:“殿下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吧”
李元吉恢复了冷静,他还以为是与渊苏盖文的事发了。
当然,一旦事发,即使求饶也没有用。
李元吉冷哼一声,不理会陈齐。
陈齐格格的笑道:“殿下再闹将下去,传到陛下的耳朵中,那可就不好看了”
李元吉望着陈齐,一脸凶光的道:“你这老狗,敢威胁我”
陈齐躬身道:“奴婢不敢”
李元吉举着手中的马槊,准备殊死搏斗,哪怕要是死了,他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然而,让李元吉意外的是,陈齐带着元随禁军居然撤退了。
这让李元吉非常奇怪。
一身疲惫的李建成和衣躺在榻上,但紧锁的眉头却昭示着他睡得极不安稳。
李安俨集突然冲进寝殿内道:“陛下”
任谁睡觉的时候被打扰,心情都不会好。李建成噌的一下坐起来,面色阴沉,眼神如炬瞪着李安俨。
李安俨急道:“出事了,陛下,废齐王”
话音未落,寝殿传来一阵异常的吵闹声,声音太大,以至于李安俨后面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我要见陛下,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李建成脸色更加难看。
李安俨朝着殿外大吼道:“何人在外喧哗”
“回禀大将军,是废齐王妃”
侍卫还在报告,寝殿的门突然被撞开,杨氏不顾一切的闯进来。扑跪在李建成面前道:“陛下,救命”
李建成和李安俨愕然看着杨氏,虽然穿着男装,但明显是个女人。
好一会儿,李建成这才认出这个女扮男装的杨氏。
杨氏跪在李建成的面前,条理清晰的讲述着事情的始末经过。
包括,渊苏盖文如何闯入成宜殿内,如何与李元吉达成合作协议。
听到这里,李建成目光不善的望着李安俨。
李安俨非常尴尬,赶紧躬身道:“臣,死罪”
李建成摆摆手,示意杨氏继续。
杨氏接着道:“今天齐”
杨氏突然发觉再自称齐王不妥,赶紧改口。
事实上,事情非常简单。刘宾作为一个宦官,还接触不到李元吉的核心机密,不过他认陈齐为干爹,作为中常侍陈齐的众多“干儿子”之一,刘宾与其他宦官一样,与宫娥戚氏搞起了对食。
因为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为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恋爱,意思说不能同床,只不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而已。这称“对食”或“菜户”,历史明确记载,明朝宦官的魏忠贤据传也有过相关经历。
刘宾与戚氏共食莫约六年,原本齐王李元吉没有被废时,他们相见倒不困难。眼下,刘宾与戚氏相约旬月相聚私会片刻。刘宾与戚氏这三年多时间,风雨无阻,按时相会。
可是,昨夜里刘宾无故爽约,让戚氏感觉到了不妙。她左右打探不到消息,为了刘宾就找上了陈齐。
陈齐对于刘宾这个会来事干儿子也非常在意,就带着人前往成宜殿一探究竟。
结果,反而撞出了一个惊天大意外。
刘宾只是私会情人,结果做贼心虚的李元吉以为阴谋败露,决定杀鸡儆猴,威胁成宜殿内所有宫娥宦官。
杨氏陈述完,向着李建成深深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