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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苏盖文点点头道:“当然”

“没有半分成功的可能性”李元吉望着渊苏盖文笑道:“你的想法非常好,只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虽然你愿意把隋军战俘给我,先不提这个代价如何,关键是,这些隋军战俘在你们手中,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能打得赢关中唐军吗”

听到这话,渊苏盖文心中一阵暗喜。至少,李元吉心动了。此行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当然,站在高句丽的立场上,他希望李元吉可以把事情搞砸,但是却不希望他搞得太砸。最好是可以与李建成两败俱伤。

当然,这是一个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渊苏盖文笑道:“齐王殿下,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顿了一顿,渊苏盖文道:“在马韩之西有一个大岛济州岛,岛上有一个小国叫州胡国,其国人身材矮小,喜欢养猪、养牛,方圆三百里,口约四千。”

李元吉摆摆手道:“说说你的计划”

渊苏盖文笑道:“对于我们大高句丽来说,只需要出动一支偏师,就可以轻易征服州胡国,我们可以分配次把五万余名隋军战俘,连同他们的兵刃、粮秣运输到州胡国岛上面。齐王殿下可以派出心腹,秘密前往州胡国,先期接管这支兵马。”

李元吉道:“然后呢”

渊苏盖文不置可否的道:“然后,就需要齐王殿下履行我们的盟约,只要李建成派兵攻打我们高句丽,我希望齐王殿下可以率领这五万兵马,自芦台今天津登陆,攻取蓟州,以绝李建成的军队粮道”

李元吉当然知道这本是李密献给杨玄感的上策。

高句丽是一个小国,虽然拥有三百五十余万人口,然而与大唐有着绝对数量等级的差距。无论人口,经济、还是军队的装备,都有着巨大的差距。特别是战马方便,大唐官营的马场,拥有不下七十万匹成年壮马,而民间拥有的战马,超过百万匹。

如果李建成愿意,只需要粮草能跟上,他可以武装超过五十骑兵。在这个时代,骑兵就像后世的坦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五十万骑兵,高句丽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

高句丽想要追赶上大唐人的脚步,需要的不只是经营,还需要时间。别人可能看不清这点,但身为大对卢之子的渊苏盖文不可能看不清楚。

对于他们高句丽来说,最好的局面就是,再来一次隋末之乱,七十二路尘烟,三十六路反王。

高句丽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就算吞并新罗、百济和南方的三韩,双方在经济和军事上差距也没有办法拉近。但是,如果大唐像当初隋朝争一样,天下大乱,辽东和幽州、平州的汉人会逃往高句丽,这些汉人会给高句丽带来农业上的新技术,炼金以及机械加工方便的技术,只要此消彼长,高句丽最终追平与大唐之间的差距,也未尝不可。

事实上,当初选择李元吉也不是高句丽唯一的选择,如果李元吉不同意,他们还可以采取备选方案,将杜伏威偷出长安城。

只不过,杜伏威的份量,远远不如李元吉。

李元吉道:“现在不是大争之世,不是群雄并起,逐鹿天下的时代”

渊苏盖文笑道:“只要殿下愿意,大唐随时可以成为这样的传大时代”

门下省政事堂,此时只剩下房玄龄、魏征以及李建成君臣三人。

房玄龄望着李建成道:“陛下,臣若在此诏书上画可,请陛下答应臣三件事”

李建成慌忙道:“玄龄请讲,莫说是三条,三十条我也答应。”

房玄龄朗声道:“第一:在陛下仿隋制开科取士,延揽天下黎庶中的士子进入朝廷;第二:修治耕筑,免除杂税。”

李建成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房玄龄又接着道:“第三:对所有将领手中的军队进行整编和训练,裁汰那些战斗力低下纪律松弛的部队,罢免那些不称职的军官,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训练出一支精兵来。”

房玄龄说完了,静默的看着李建成等待结果。

李建成向着房玄龄深鞠一躬,毫不犹豫的全部答应下来道:“好,全都按照玄龄说的做,朕答应,朕全都答应”

魏征接着道:“眼下,只等着陈大将军的捷报何时传来”

房玄龄望着魏征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玄成就不担心有意外吗”

李建成道:“没有意外,陈大将军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不是吗”

在李建成的命令下,长安十二卫大将军,以裁撤的名义,各精减一至二团不等的将士,这些将士名义上去军职还家。

事实上,却已经分配进入剑南道,进行山地训练。

康延居城,一场不期而遇的春雨,淅沥沥的从云缝间倾泄而下,混合着那一汪汪的污血肆意流淌,很多吐蕃伤兵泡在这发红的污血中瑟瑟发抖,痛苦地哀号着,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没有受伤的吐蕃将士也木然站在雨中,雨水裹着血水顺着袖子、裤脚成一条条直线注落地面,那一张张曾经充满杀气的脸如今已经满是迷茫。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败,康延居城内的背嵬军将士伤近两千人,而吐蕃大军死伤则超过万人。虽然说,背嵬军的交换比例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然而,刘统却不满意。

最让吐蕃人感觉无奈的是,所有的伤兵伤口上都发出恶心的臭味,整个伤兵营更是臭气熏天。

付出了无数这么大的代价,吐蕃人仅仅消耗掉了康延居城的牦牛与战马。

那帮卑鄙的家伙靠着牦牛与战马,让无数吐蕃勇士含恨而死。

“真是见鬼”

一名吐蕃东普穷阴沉着脸,向松赞干布行礼,然后拿出一枚湿淋淋竹筒双手呈上。

松赞干布掂量了一下,份量还不轻,莫约一斤余重,正准备扯开竹筒上面的棉布,茹达仁急忙制止住了松赞干布。

可是,茹达仁还是慢了一步。

松赞干布还是扯开了棉布条子,他问:“就是这玩意”

结果,松赞干布差点被这股臭味熏晕了。

那名东普穷咬着牙说道:“就是这玩意那些杂种拿出这玩意往我们中间一扔,它就炸了,一炸一大片”

其实,这只是背嵬军的一种原始武器。采取经过提炼的猛火油,混合着粪便,只要点燃了之后,猛烈的火油燃烧爆炸,这种手擂可以在方圆十步之内,形成火海,最关键的是,这是一种非常有味道的武器。

不光是加剧细菌感染,对于吐蕃人的士气也是一种严重的打击。

数十名部落头人围在一起,对于这个包围中的老鼠,他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事情是明摆着的,在苏毗国在投靠大唐之后,曾经的手下败将鸟枪换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