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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接到阿史那谷设的求救的信息,并没有立即下达命令进攻,而是转而向望着传令兵道:“陌刀军有没有抵达作战位置”

传令兵躬身道:“在卑职前来禀告消息的时候,张大将军距离目标位置还乘六里,算算时间应该抵达目标位置”

其实,这座赤砂山战场,就像是一个簸箕的形状,陈应观察了地形时,隐隐猜测,这里在远古时候,应该是一条庞大的河流,此地就是被河流冲而成的冲积扇平原。只是,后来地壳运动,气候恶化,变成了现在荒凉的戈壁滩。

陈应的计划其实并不复杂,也可以说非常简单。

陌刀军堵住阿史那贺鲁所部的退路,而钩镰枪骑兵负责解决最终的战斗,步兵负责收尸打扫战场。

就在陈应并没有下达作战命令的时候,罗士信已经急不可奈了。

这段时间,他可憋坏了,他扬起手中的铁枪,高声说道:“本将军的铁枪早已饥渴难耐了”

听着罗士信的话,陈应笑而不语。

他感觉没有必要跟罗士信解释一下什么是饥渴难耐。

陈应重重挥手道:“众将士”

钩镰枪骑兵将士立即神色肃然。

陈应接着道:“给本大将军碾死这帮傻逼”

第八十九章大唐的安危岂能靠女人的胸脯

第八十九章大唐的安危岂能靠女人的胸脯

罗士信率领钩镰枪骑兵呼啸着,冲向赤砂山的山谷内。

罗士信扬起手中的铁枪,冲着身边的钩镰枪骑兵吼道:“各折冲府原地待命,亲卫团,跟本大将军进攻”

众将领无奈,罗士信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当罗士信率领亲卫骑兵团与哥舒努尔以及阿史那谷设汇合之后。

阿史那谷设看了看身边还有不足两千骑,强打着欢笑道:“大突厥的将士们,随唐人兄弟进攻,消灭阿史那贺鲁”

罗士信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硬梆梆的道:“小可汗的好意本大将军心领了,但是你们真的不必出手,我们的力量已经足以解决阿史那贺鲁所部了”

阿史那谷设简直觉得罗士信疯了,虽然说在刚刚的战斗中,阿史那贺鲁损失惨重,超过七八千人伤亡,可是现在仍旧有五六千名能战之兵。可是罗士信麾下只有区区几百骑兵。

阿史那谷设难以置信的道:“就你这几百骑兵”

罗士信不以为然的道:“五百人,已经看得起他们了,对付这群渣渣,五百人足够了”

阿史那谷设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然而,罗士信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他已经可以断定,罗士信已经疯了,就这点的人马居然敢口出狂言,说足够解决阿史那贺鲁,肯定是疯了既然罗士信如此固执,他也无话可说了,就冷眼看着吧,等唐军被阿史那贺鲁打得大败,那个时候他再出手,救下罗士信可以卖给陈应一个人情,这更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阿史那贺鲁望着缓缓加速的唐军骑兵,一脸冷笑的道:“唐狗来给我们送装备送战马了冲上去,打垮他们,粉碎他们,将他们的铠甲、马匹、兵器通通都变成我们的战利品”

阿史那贺鲁麾下的骑兵一个个眼冒绿光,挥舞着兵器嗷嗷狂叫,活像看到了一块肥肉的野狼。

事实上,人人披甲的唐军将士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唐军几乎除了越骑团的轻装骑兵为了追求速度优势,而采取了精致的牛皮铠甲,这种不足十斤的铠甲,可以有效的防御突厥人的轻骑弓箭,其他军士则是清一色精钢铠甲,哪怕是随军民夫,也会配备精钢打造的横刀、重型盾牌。

可是,西突厥人实在是太穷了,他们的披甲率实在太低了,绝大多数士兵连最低劣的皮甲都没有,只有阿史那贺鲁的附离军将士才有资格披上铁甲,现在这五百名唐军骑兵在他们眼里,就是五百副精钢铁甲。

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阿史那贺鲁麾下的附离军将士率先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的朝着罗士信麾下的骑兵冲去。

阿史那贺鲁麾下骑兵,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声随风飘来。

不光是阿史那谷设,就连哥舒努尔也有点头皮发麻了,特别是看到阿史那贺鲁毫不保留,六七千名能征之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发起冲锋。

两位心里都嘀咕起来,尽管他们头皮发麻,可是却不能见死不救,谁不知道罗士信是陈应麾下的头号马仔。一旦折了罗士信,陈应那还不是要发疯

阿史那贺鲁死不足惜,可是万一被陈应嫉恨上了,以后可没有他们的好日子过。阿史那谷转身刀尖往前一指,厉声喝道:“勇士们,随我杀上去,用这醒徒的血祭奠多罗斯川死难的数万勇士的英灵”

可是,不等这些阿史那谷设发起进攻,罗士信虽然是一个非常喜欢身先士卒的将领,可是陈应该却早已不止一次告诫过罗士信,敢耍匹夫之勇,关禁闭室一个月。想想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罗士信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罗士信回头,朝着麾下亲卫将士吼道:“排成五行,一行紧挨着一行往前冲,谁敢脱离大队去跟突厥单打独斗,老子用鞭子抽死他”

罗士信麾下的亲卫团熟练的排成五行,每行一百骑,每一骑相距三步,排出三百步宽的正面,既留下了充足的挥舞钩镰枪的空间,又没有留下太大的可供回旋的间隙,突厥骑兵如果试图从两名骑兵中间穿过,十有八九是被两面刺来的钩镰枪刺入肋部,一命呜呼。

“给本大将军辗死这帮傻逼”罗士信学着陈应的样子,手中的铁枪向前斜指,策动战马往前冲去。

每一行都整整齐齐的,数百只马蹄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地面为之震动,初时不甚明显,但随着战马加速,那动静可就大了,仿佛战鼓狂擂五百余骑钩镰枪形成一股黑色洪流朝着突厥骑兵席卷而去

两股骑兵洪流,毫无花巧的撞到了一起,人仰马翻,好酗兵是迎相对撞,人和马都是筋断骨折,死得异常凄惨。

也有罗士信麾下的亲卫骑兵被撞翻在地上,又随即被后面马蹄踩成肉泥,但这样的倒霉蛋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突厥骑兵是直愣愣的撞到了钩镰枪上。

锋锐异常的钩镰枪在巨大能力的作用下,轻易的洞穿他们身上的甲胄,无论皮甲也好,铁甲也罢,全部无一例外,撕裂血肉,透体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