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趁虚而入的机会,朝廷组织征调大军,准备南定辅公祐”
李渊望着李建成道:“赵郡王李孝恭兵事,何人可以为帅”
就在这时,原本微闭着眼睛的李世民突然道:“儿臣愿往”
李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李元吉同时出声道:“儿臣愿往”
李渊望了望李建成。
李建成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列道:“儿臣愿意为君父解忧”
李渊望着裴寂道:“裴卿,你以为呢”
裴寂点点头道:“老臣以为,太子负责监国,如今朝廷离不开太子”
李建成有些意外的望着裴寂,他没有想到裴寂居然成了李世民的人。
其实,李建成还真是冤枉了裴寂,因为他并不是李世民的人,他是真正李渊的人。他早已看出李渊此时又在玩弄权术。李建成挟平定河北刘十善之乱的大功回朝,两相比较,李世民此刻弱了一些。李渊担心李世民制衡不了李建成,就笑道:“二郎,你挂帅出征吧”
李世民陡然大喜。
李建成却出现些许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中常侍高声喝道:“镇国大将军到”
众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殿门外的方向,此时陈应一身常服,款款而入。
陈应向李渊裣祍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李渊却摆摆手道:“退朝”
原本陈应以为,李渊召他是来问计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当众臣陆陆续续离开太极宫两仪殿的时候,大殿中只剩下了陈应、李渊、李建成和李世民、李元吉五人。
李渊望着陈应道:“三娘的病好些了吗”
“好了些”陈应道。
李渊点点头道:“三娘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陈应躬身道:“臣明白”
李渊摆摆手道:“这就好”
陈应知趣的道:“陛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先告退,臣还要陪三娘吃饭”
李渊目光咄咄的望着陈应,良久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
齐王府、演武场上。
砰砰砰
一声声沉闷的巨大响声中,凌厉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一支挨一支的射在箭靶上,箭头没入靶心,力道凶狠。
远远地场地中央,李元吉手握巨大的弓失,连续弯弓搭箭,神色冷峻,甚至恐怖。
周围的齐王府护军和谢叔方等人在不远处,挥舞着各自的武器,眼睛却始终看着李元吉的方向,你来我往的敷衍着。
李元吉从箭囊中,一次抽出了三支箭矢,全部搭在弓弦上,一次性射了出去。
三支箭矢准确的命中靶心,远处,立马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欢呼声。
李元吉豁然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欢呼的谢叔方等人。
欢呼声戛然而止,众人噤若寒蝉。
李元吉猛地把大弓摔在地上,扭头走向旁边溜达着的战马,利落的翻身,跳上了马背。
李元吉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小跑着,冲向演武场外,逐渐加速。
就在这时,李建成突然出现在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大惊失色的勒住缰绳。
唏溜溜
马匹一阵嘶叫,扬起前蹄,在李建成的面前驻足停下来,不住的打着响鼻。
李建成笑道:“出来骑马,你居然不叫我”
李世民心有余悸的瞪着李建成,杯的大吼道:“你怎么就这样跑过来的,不要命了你
李建成被吼的一愣,原本扬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僵住。
李元吉猛然惊醒,随即,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脑袋,竟伏在马背上呻吟出声。
李建成道:“三胡,想哭就哭吧”
李元吉声音艰涩的道:“这儿这么危险,你跑来干什么”
李建成上前一步,再次扬起笑脸道:“我原谅你冲我吼了。”
说着,李建成朝身边的齐王府侍卫招了招手,一名侍卫牵着一匹神骏的战马,走到李建成身前,李建成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坐直身体道:“三胡,我们比比,谁的速度快”
李元吉大叫道:“好”
李建成与李元吉策马奔腾,二人沉浸在纵马狂奔的乐趣中,特别是寒风在耳畔呼啸而过。
李建成与李元吉身后的侍卫坚持的追着李建成与李元吉二人。
冰封的渭边河畔,李元吉跳下战马,冲到一棵柳树前,起脚朝着柳树踢去,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柳树上的积雪,沸沸扬扬的落下来。
李建成望着李元吉道:“三胡别这样”
李元吉的眼睛里带满泪水,朝着李建成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建成悠悠叹了口气。
李元吉竭斯底里的吼道:“都是一个娘生的,阿爹凭什么这么偏向老二”
李建成声的叹了口气,握紧了李元吉的手,眼望虚空,喃喃的道:“如果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学着去适应吧”
李元吉神色一凛,默然无语。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去看看三娘吧”
“三娘”李元吉摇摇头道:“我不去”
李秀宁在李元吉心中留下了浓浓的阴影,李元吉脑袋中只要出现李秀宁的影子,心中就不堪回首
李建成道:“你不要恨三娘,有空就去看看她”
李元吉有些疑惑,有些迟疑的道:“不看,她会揍我”
李建成接着道:“看一次少一次,任何一次都有可能是永别”
李元吉愣住了,问道:“怎么回事”、
李建成道:“三娘得了气疾”
李元吉二话没有,跨上战马,朝着清林里方向急奔而去。
李建成叫道:“回来,三娘就在芙蓉园”
陈应返回芙蓉园的时候,已经到了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