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西军新兵过多,训练不过三个月,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练兵,练兵至于西突厥的战事,你瞎操什么心”
“兵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陈应扬起拳头道:“我的安西新军已经练了好几个月,该拉出去见见血了”
李秀宁皱起眉头道:“几个月哪里够西突厥人如此凶悍,只练了几个月哪里免,不行,绝对不行,我”
就在这时,安西军观军容使安兴打断了李秀宁的话,望着陈应认真的问:“陈大将军,你真的要向朝廷请战,领兵前去征讨西突厥”
陈应昂然说:“废话,不想领兵前去征讨西突厥,难道带人给他们拜年”
安兴的脸上笑成一朵花。如今安兴在西域也是赚得腰包鼓鼓的,在陈应的指点下,安兴这个在长安城不显眼的宦官,在北坡山买了四万五千余亩果园,他雇佣了超过一千人,打理他的果园,并且大量收购西域的瓜果蔬菜,加工成蔬菜水果罐头。
要知道西域的冬天寒冷而且漫长,在这个时代又没有其他保鲜手段,瓜果蔬菜自然储存到了十一月上旬已经所乘无几。而且随着西域的农业和基础工业的发展,西域百姓们都富裕了起来,哪怕比新鲜蔬菜水果高出近五倍价格的水果和蔬菜罐头,他们也吃得起,买得起。安兴罐头厂年产十万听罐头,依旧供不应求。
然而,作为宦官,吝啬是安兴的本能。也是他的秉性,他嫌雇佣的人费工钱,也想获得一批免费的劳力。
一旦陈应西征,何愁没有战俘奴隶,免费劳力
安兴笑道:“陈大将军勇于任事,忠心耿耿,真乃我大唐的忠臣良将咱家这就上书朝廷,为安西军请战”
李秀宁大急道:“不行,安西新军”
平时,安兴自然不敢顶撞李秀宁。可是人的眼珠子是黑的,黄色却是黄的,安兴不给李秀宁说话的机会,大叫道:“公主殿下,如今河北叛乱已持续数月,陛下忧心如焚,头发都愁白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为圣上排忧解难吗陈大将军忠心耿耿,不畏强敌,欲征西突厥,一旦西突厥战败,东突厥必然担心陈大将军率部东征,他们肯定会自行撤退,失去突厥人的支持,河北之乱不战自平,陈大将军欲建功立业,我们就助他建功立业才是,岂能拖他的后退”
安心的嘴巴很溜,也说得哑口无言。李秀宁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秀宁苦笑着,说不出话来了。其实说真的,她打心眼里不愿意把安西新军调出去打仗,打盗匪与沙盗,她是没意见的,可是无事生非,主动征讨西突厥,这算什么事再者,从木兰城抵达伊列河就多达一千余里,实在是太远了,大军千里远征,各项物资消耗可是个天文数字,还不得掏空西域这点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家当啊不行,绝对不行。李秀宁的态度就是,除非朝廷下令调安西入关,否则安西新军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域好了
只是,这一次陈应没有惯着李秀宁,李秀宁的嘴都说干了,陈应就是听不进去。随即,安兴写了一份奏章,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陈应为什么要迫不及急待的攻打西突厥说穿还是因为利益,掌握着西域,不等于拥有整个丝绸之路,只有拥有完整的丝绸,并且保持着丝绸之路的畅通和安全,这才符合陈应的利益。
陈应采取工业化生产,这样以来生产效率大幅度增加,产能很快就会过剩,他必须找到可以倾销的市场。
通往罗马的丝绸之路,就成了陈应的命脉,也是陈应的财路。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陈应不上火才是怪事。
更何况西突厥人抢了陈应的各种机床,哪怕是最原始的机床,那也是工业的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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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兵不在多贵在精
第一九六章兵不在多贵在精
木兰城梁国公府正堂寝室内,明烛高烧,李秀宁脸上有着淡淡妆容,整张脸显得极为精致,如鸦秀发挽在颈后,穿着碧色纱质衣裙,在烛光映照之下,脸蛋美得妖冶、迷乱人心
何月儿盯着李秀宁看着,轻轻的调笑道:“公主,我见犹怜,更何况是驸马”
李秀宁此时对陈应非常气恼的,她的心情此时也非常复杂。女人就如同藤萝花攀附、爱慕权势,本是她们的天性,或者说是弱者的天性。
李秀宁却是女人中的异类,论权势,她虽然身为女人,却享受一品亲王的待遇,可以自幕僚属,可以开府建衙,如果李秀宁愿意,她可以比陈应更有权势。
李秀宁的心里也不清楚是迷恋陈应这个人,还是痴迷他的样貌,抑或是是沉浸于他的权势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肆意的享受灼热情所带给自己的满足感,而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这种种因素纠缠错杂在一起,李秀宁感受到陈应带给她绝不一样的情感体验
可是,今天陈应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她,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这就让李秀宁有些受不了了。
心中仿佛有着一团火,李秀宁心中的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顺不下来。
就在这时,何月儿轻声道:“公主,驸马来了”
李秀宁向何月儿打了一个手势,何月儿会意,转而离去。
李秀宁赶紧躺在床上,面朝里侧,背对着陈应。
李秀宁的手攥成拳头,思考着如何对付陈应,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感觉自己不能太毒,毕竟陈应是孩子的父亲,弄得太僵了,那样不好。
陈应进入寝室的时候,望着李秀宁的背影,这个背景孤单而萧瑟,特别是李秀宁的身子,微微抽动着,仿佛在哽咽着。
陈应大惊失色,赶紧上前道:“三娘,莫哭,莫哭”
说着,陈应伸手揽向李秀宁的肩膀,李秀宁反手打在陈应的手上。“
“啪”陈应吃痛,赶紧缩手。
李秀宁转过身子,望着陈应道:“谁哭了,你看本宫像受了委屈就哭的人吗”
“确实是不像”陈应望着李秀宁,发现李秀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她,她的目光中微微升出怒火,一脸凶巴巴的样子。确实没有哭过的痕迹。
陈应松了口气道:“没哭就好,没哭就好,吓了我一跳”
说着,陈应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脱着靴子,一边冲门外喊道:“红袖,麻烦你给我端来一热水”
红袖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