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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淡淡望着的道:“你这是何苦呢我以梁国夫人的身份命令你,向我跪下敬茶”

听到这话,李道贞刹那间失神,她喃喃的道:“敬茶”

礼记内则中有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聘,既婚礼中的纳征。李道贞虽然与陈应有夫妻之间,却没有三书六礼。事实上,她只能算是陈应的外室,连妾都算不上。

现在李秀宁却让她磕头敬茶,而是以正妻的身份接纳她。

这一刻,李道贞内心里动摇起来,特别是她不禁想起李嗣业不止一次的问道:“别人都有爹爹,为什么他没有”

她与陈应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可能让李嗣业拥有父爱

只要让李嗣业拥有父爱,可以与陈应相处,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李秀宁望着李道贞,作为堂姐妹,李秀宁知道李道贞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正所谓国无二君,天无二日,一个家族里也只能有一个女主人,李秀宁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正妻之位让出来。

一旦出让,这不是大度,而是纯粹的傻逼

李秀宁望着一脸挣扎的李道贞,淡淡笑道:“怎么本宫当不起你的一礼”

李道贞手中的陌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秀宁朝着众侍卫使一个眼色,众侍卫持盾牌缓缓后退。

李道贞失去盾牌的束缚,并没有突然向李秀宁袭击,而是躬身一礼:“李道贞拜见夫人”

李秀宁摆摆手道:“这里并没有夫人,你我本出一门,既有姐妹之名,现如今亦有姐妹之实,怎么,你还不认我这个姐姐”

李道贞低头道:“道贞不敢”

李秀宁伸手挽住李道贞的手道:“妹妹,你想要什么”

李道贞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道贞本无脸活在世上,只是嗣业业是无辜的,总要给他谋个出路

李秀宁望着李道贞道:“妹妹自己呢”

李道贞道:“全凭姐姐恩典。”

李秀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李道贞叹了口气道:“妹妹是个厚道人啊”

薄骨律城灵武十八镇各镇将以及灵州总管杨则陆续前来拜会李秀宁,李秀宁非常有大家风范,接见众人,一大批物资和钱财赏赐出去,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而在后院内,一身紧身皮甲的李嗣业,依旧骑着那头黄色的波斯牧羊犬,居高临下的望着陈谦。

陈谦虽然比李嗣业低了大半个脑袋,但是如今却话都说不利索,他痴痴的看着李嗣业一身甲胄,骑在牧羊犬上,一脸羡慕。

李嗣业歪着脑袋望着小桃道:“姨姨,他就是我弟弟”

别看牧羊犬对李嗣业非常温顺,可是兽性就是兽性,面对小小的陈谦,这两只牧羊犬都凶光毕露。

陈谦被牧羊犬吓得瑟瑟发抖。

李嗣业有点看不起陈谦:“太胆小,阿黄很乖的”

说着,他命令那只牧羊犬,让牧羊犬俯身在地上。李嗣业将木刀递向陈谦道:“我叫哥哥,我给你玩”

陈谦看着老实的牧羊犬,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怯怯上前,很快两个小人儿就打成一片,就连李秀宁听陈谦的话都感觉费劲,然而李嗣业却与陈谦交流着,显然兄贤弟恭

忙完正事的李秀宁与李道贞回来,望着这一幕,李秀宁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想当初李建成与李世民何尝不是兄谦弟恭

可是现在为了那个位子,他们二人几乎彼其仇寇

西域大都护长史地位很高,实权很大,唐朝中后期的时候,大都护府长史很多时候会充任一镇节度使。可是赴任后的长孙无忌却非常清闲。

陈应与其他正官与佐官斗而不破的那种明争暗斗不同,他把与长孙无忌的态度明面化,摆明车马告诉众西域都护府的官员和属官,他与长孙无忌势不两立,这样以来,众西域都护府官员别无选择,只能站队。

当然,谁都知道如何站队,陈应是当朝驸马,在唐朝的驸马可明宋时期的驸马不一样,不仅可以当官,还可以成为封疆大吏。长孙无忌虽然也是秦王的郎舅,后台也很硬,不过与陈应相比,还差了一些。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陈应掌握着大都护府所有的官员和任命,正四品一下,升迁或贬低,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于是,长孙无忌这个长史就变得尴尬起来。

第一六零章发动雪塬冬季攻势二更

第一六零章发动雪塬冬季攻势

长孙无忌的尴尬之处就是,整个西域都护府所有的属官,除了不站队的官员以外,其他人都不敢与他有过份的接触。

就像长孙无忌二十八周岁的生日,按习惯,生辰之日,他需要设宴众同僚,然而更加尴尬的是,不痛不痒的礼物收了不少,然而宾客上门的却没有几个。

整个西域都护府所有的属官几乎都是礼到人不到,唯有仓曹参军事鲁志昆屁颠屁颠的跑去长孙无忌的府邸参加宴会。

鲁志昆不得不来,因为他在来西域的时候,路上假扮长孙无忌,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长孙无忌的人,不光长孙无忌在大都护府被孤立,就连鲁志昆这个逢人便笑,如同弥勒佛一般的极品活宝,也被人孤立起来。

看着稀稀拉拉门可罗雀的小猫三两只,长孙无忌此时非常不是滋味,他是李世民的郎舅,与李世民布衣之交,关系莫逆,在长安城的时候,别说是寻常一个五品的参军,就算是当朝三品大员,也要给他笑脸相见宁得罪君子,莫惹小人,然而此时,除了他长史府的寥寥几员书吏、记室、书记员之外,有官身的,只有鲁志昆一人。

长孙无忌望着空荡荡的大厅,一脸铁青的道:“该来的不来”

几名书吏、记室以及书记员面面相蹙,终于,他们有一名书记员起身朝着长孙无忌躬身施礼道:“长孙长史,下官突然想起衙门里还有一些账薄没有对完,先行告辞”

另外一名记室也道:“长孙长史,卑下的母马,今儿产崽,卑下要回去盯着”

这些属官各自使用着自己蹩脚的借口,纷纷告辞离去。

转眼之间,原本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吃得满嘴流油的仓曹参军事鲁志昆,鲁志昆一边啃着肥鸡腿,一边喃喃的道:“怎么都走了”

极怒攻心的长孙无忌讳咆哮道:“不该走的都走了”

这个时候,鲁志昆渐渐琢磨出味了,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肥鸡腿,用袖子擦擦嘴,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