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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用其极。现在大唐虽然没有突厥人的战马多,可是却不算太缺马。

西突厥的帐篷都是以牛皮制成,为了防水,牛皮缝隙里还塞入了牛油。这种帐篷浑身是宝,不仅可以挡风避雨,实在没有军粮的时候,也可以煮了吃。当然,也是一种杀人放火的极佳物资。

坚韧的牛皮帐篷,被骁骑军将士割成巴掌宽的牛皮条,然后结成绳索,这样的牛皮绳,战马也不易挣断。很快骁骑军骑兵开始将缴获的战马,每十匹绑在一起,并且在马尾涂抹上牛油。

万事俱备之欠东风。

突厥人吃饱喝足之后,开始吹响了苍凉的牛角号。

而陈应也率领骁骑军在火马阵面前摩拳擦掌:“好多骑兵,等会用钩镰枪串起来一定过瘾”

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从西突厥大军身上迸出的杀气也越来越浓,令天地为之失色。陈应也不知道西突厥到底来了多少的精锐,放眼望去,尽是一大片一大片涌动的旗帜,一大片一大片雪亮的刀光。

陈应打量着突厥骑兵,由衷说:“怒马强弓,来去如风,不愧是百战劲旅”一扬手,鼓手咚咚咚连敲三下,全军一起抬起脚,再一起落下,由运动转入静止,凝如山岳

统叶护可汗看得清楚,微微点头:“不动如山,侵掠如火,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巴图尔泰搓着手掌大笑:“这样的对手打起来才够味”

真珠统目瞪口呆的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毁我的帐篷”

统叶护可汗笑道:“陈应小儿看到本可汗大军的威势,已经怕了,他们知道打下去必输无疑,所以在毁帐篷,他们怕了”

巴图尔泰唾了一口,怒冲冲的说“调五万弓骑兵上前,先用弓箭将他们射垮,再用附离军重骑冲击,杀他们一个尸横遍野,看他们还傲不傲”

没有等西突厥的弓骑兵开始冲锋,陈应哈哈大笑道:“让突厥人看看本大将军的连环马”

就在这时,前面一排战马的马尾被骁骑军将士点燃。浸上油脂的战马惶恐的向前奔跑着,可是它们越是奔跑,马尾燃烧越是快速。

于是呼两万余匹战马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一如勇前的冲前西突厥的军阵。

那些还没有来得及上弦的西突厥弓骑兵看到这一幕,大脑不听手脚的使唤起来,可是他们跨下的战马却扬起马蹄,调头就跑。

这些连环火马,速度越来越快,直接就像雪崩一样,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那些来不及闪避的突厥骑兵,被连环火马撞飞,只要坠马的士兵,或是倒在地上的战马,根本就没有了活命,万千马蹄踩过,尽化血泥。

第六十八章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

第六十八章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

战马虽然训练经过训练,可以不怕火光,不怕巨大的声响,然而当火烧屁股的时候,战马也顾不得三七十一了,它们只知道往前跑。

无论前面是人,还是战马,高速飞奔的战马,冲锋之力何止万钧。

“嘭嘭嘭”

撞断骨胳的声音与人和战马的嘶鸣、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倒在地上的西突厥士兵,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后面的马蹄子踩中断腿,惨叫声嘎然而止,一颗碗口大的马蹄子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面,灰白的脑浆与鲜血迸射而出。

也有幸运的突厥人被战马甩掉在地上,可是脚缠绕在单边马镫里,那些突厥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鲜血从狰狞的创口喷涌而出,在地上积了一汪又一汪

罗士信瞠目结舌:“这这仗还能这样打太可怕了,太可可怕,可怕了,那些西突厥人太惨了。”

陈应瞪了一眼罗士信道:“你说什么”

罗士信急忙改口:“这些狗娘养的畜生太可恨了,死得好”

“不错,死得好”陈应笑道:“只有死的突厥人,才是好突厥人。”

陈应一脸轻松,而统叶护可汗却心如刀绞。

这么多的西突厥勇士,一眨眼间便倒下了,他们从几岁开始便苦练武艺,打磨力气,十六岁就开始上阵打仗,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恶仗,才练就了这一身本领,而现在,居然被战马踩死在地上。

统叶护可汗两眼血红,放声咆哮:“射射死它们射死它们”

想射死高速飞奔的战马谈何容易。

西突厥的骑兵角弓,属于轻弓,射速虽然快,然而杀伤力却不敢恭维。对付没有甲胄的目标尚可,可是对付这些发疯了战马,却力有不逮。

是的,面对成群结队,宛如疯虎一样蜂拥而来的连环马,西突厥骑兵一边策马急奔,一边转身回射。

数万西突厥骑兵回射时形成了密集的箭雨,将前几排连环火马射中。

事实上,陈应并非残忍之人。他给战马马尾绑着的浸了牛肉的鬃毛,毕竟不是燃烧弹,事实上战马狂奔数里,火焰就慢慢熄灭了。失去尾尾巴上火焰的威胁,这些战马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们现在只是依靠着惯性在奔跑。

那些西突厥人不射箭还好,一射箭又怕这些战马的野性给激发了出来。这些中箭的战马,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锋。

当然,这主要得益于突厥人的训练,他们的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遇到敌人的箭雨阻击,在这个情况下,绝对不能停止前进,只能忍受着伤亡,一鼓作气,咬着牙挨过这前面的箭雨打击,近身搏斗。

所以,西突厥人无比悲哀的发现这些连环马越追越凶,更加恨的是由于是十匹战马绑在一起,几乎在八九丈宽的距离上,根本就没有地方躲。而且就算射死其中一匹战马,连环马也不会停止冲锋,它们还会拖着那些倒毙的战马继续奔跑,或是耗尽体力而亡,或是因为摩擦,磨掉绑着的牛皮绳子。

统叶护可汗悲哀的发现这仗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打下去了,士气已泄。战场上的突厥勇士,都变成了兔子一般胆小,别说普通士兵,就是最精锐的附离军军阵也隐隐有所松动。

两万余匹连环火马几乎要耗尽他们数万弓骑兵的箭矢,关键是陈应麾下的骁骑军钩镰枪骑兵还没有上呢。

站在凉州城墙上的凉州军民,望着这戏剧般的一幕,都呆呆的看着那一堆堆的尸体和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动的西突厥伤兵,目瞪口呆。

一名没有见过陈应厉害的凉州将领的下巴险些脱臼了:“这这么快就打垮了西突厥骑阵咱们大唐的骑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道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荣升折冲都尉赵纯阳傲然一笑:“那是你孤陋寡闻,你也不打听打听,陈大将军没几手绝活,他敢在野外跟突厥对阵别发呆了,统叶护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