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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陈应的计划,他需要征召三万人,费时三个月,修建一座可以容纳五万大军的军营,同时也要修建一道长达二十里的停泊码头,可以停泊数千艘大小船只。这个工事,费时费力不说,关键是在李神通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

陈应沉吟道:“淮安王认为此时没有必要吗”

李神通点点头。

就连冯立与魏文忠也感觉陈应是多此一举。因为打完洺州,唐军也不会在此驻扎,更不可能有如此海量的船只停靠在沙河湾。

陈应道:“这里已经属于窦建德的洺州范围,这里的百姓都心向窦建德,这不可否认吧”

李神通道:“是啊,就算本王以河北行台尚书左仆射的身份下令征召,恐怕附近百姓也不会响应,最终只会沦为天下间的笑柄”

“凡事有利皆有弊,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从长远角度来看,这实在很有必要”陈应微微一笑道:“我没说要无偿征召,而是要有偿征召,前来服役的百姓,每日可得百钱,或者三斗粮,或者同等价格盐或其他物资”

李神通很想说陈应疯了,因为陈应此次手脚非常大。三万民夫三个月,如果真有那么多民夫前来应募,陈应每天就需要支付出三千贯,三个月就是十万贯。

事实上,陈应并没有疯。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意义,而是为了争夺民心。所谓的民心,虽然是一个非常玄乎的东西,不过普通百姓的短视和愚昧,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就像后世,因为某天事件,发起了抵制韩货的运动,只是非常可惜,最终闹了大笑话。因为人家降价促销,结果某天商场,车如流水马如龙,营业额不降反增。

贪图便宜,是每一个人的秉性,什么国之大义和民心,在切实的利益面前,实在很难经起得诱惑。在八国联军侵略中国的时候,大清官员给八国联军送锦旗褒奖联军在北京的所作所为,旗上写着“祝效华封”祝其寿,祝其福,祝其多男子。当然,八国联军从天津登陆的时候,一路上承担运输辎重、武器弹药和修桥铺路的,都是中国百姓。这个可不是老程杜撰,有史料可查。

事实上,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当时中国百姓对朝廷极度失望,产生了颠覆大清的心理。第二个原因,说出来让人啼笑皆非,因为八国联军在雇佣中国百姓的时候,给出了报酬,而且是超出市价的报酬。

中国普通百姓是伟大的,当然也是可爱的。除了我大清这样痛失人心的时候,其他朝代像这样被自己国民抛弃的朝廷还是非常罕见的。

陈应其实就是要利用十万贯买河北人心。

想了一圈,李神通突然明白了陈应的用意:“大将军这是要以工代赈”

陈应没有回答李神通的话,而是笑着问道:“淮安王,十万贯买下河北,你感觉贵吗”

众将领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

“十万贯买下河北,当然不贵”李神通笑道:“别说十万贯,就算是一百万贯,就便宜到家了”

李神通临时从陈应军中抽调了数十名书办和小吏,快速拟写了一百多份告书,分发各地。当然,沙河湾附近的百姓,率先得到了这个消息。乱世人力贱、人命也贱,在洺州务工,每月才两百钱,折合一天两升米钱,掺些稻糠跟野菜,勉强能维持一家人不饿死。

可是陈应给出的工钱却是洺州城内用工价格的十五倍之多,干满一天,那就可以得到三斗粮,约合三十斤。这个工价比长安来说,只是略贵一些,可是这已经可以比得上洺州斗食小吏了。

甚至差不多从九品的小官,到手的俸禄还拿不到三斗。

李神通刚刚开始还担心河北百姓不会响应陈应的号召,可是十几个招募民夫的摊位刚刚摆开,就多达数十人前来询问,当得知这么高的工价时,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在沙河湾募集到了五百余名民夫。

不过在招募的时候,陈应耍了一个小心眼,招募之人,要么有兄弟,要么有家庭。天黑的时候,已经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民夫,接到了休工的命令,他们每个人按三十钱或一斗粮的标准,歇工回家。

到了掌灯时分,这些招募的工点,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应聘的民众挤了个水泄不通,陈应让人通知那些招募的书吏,甚至派出了一千余名军卒去维持次序。

可是这些百姓看到唐军士兵也没有惊惶,而是非常认真的排起了长队。陈应这个办法旗开得胜,李神通连夜写了急报送往长安,在捷报中李神通也不吝啬赞美之词,将陈应大三教夸奖了一番。

不过,正是因为陈应稍加甄别,就招募民夫,这让苏定方与其麾下三百余名精锐,也成功混入了民夫营中,他们这些河北百姓,为了大唐征服河北的事业,在增砖添瓦。

天上无月,星光却亮,苏定方沿着沙河湾的河堤望下去,此时闻讯赶来的百姓,拖家带口,在河堤上搭起了草棚子,这种杂乱的草棚子从河堤一直延伸到鸡泽的水边,在星夜下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如万座野坟一般凄凉。

苏定方实在是想不通,窦建德麾下的百姓,为什么像投胎似的为大唐效力

时至深夜,本应该静寂无声,然而苏定方就遇到几队巡逻的唐军士兵,看来陈应加强戒备,想要拿下陈应并不容易。

可是,苏定方也知道,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二六八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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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篝火,在夜空之下无尽的延伸,目光尽处,仿佛是一条火龙。陈应矗立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大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陈应每天晚上都与深田花音做着妙不可言的事情,让深田花音非常疑惑的是,陈应每次都会咬牙切齿的嘶吼着:“为国争光”,这让深田花音产生了一个误区,她认为陈应是迫不急待的想跟她生个孩子。

为国争光的意义就是生下一个强壮健康的孩子,将来继承陈应的衣钵,继续效忠大唐。陈应并不知道深田花音的想法,否则他一定会笑破肚皮。

看着深田花音躬身而立,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应冲深田花音道:“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深田花音转身离去,快要走到舱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忍不住地问道:“阿郎你是不是想着什么心事”

阿郎在这个时代,几乎可以代替明清时代“老爷”的意思,在侯莫陈氏,如今当得了“阿郎”称呼的只有侯莫陈虔会一人而已。陈应只能称为陈郎或五郎。不过,被深田花音这么叫着,陈应也没有特意去解释。

“呃,”陈应一愣,抬头看向深田花音问道:“有这么明显”

深田花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有点心神不宁”陈应说道。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向外人说明,特别是深田花音,相对陈应而言,陈应对她并没有情,有的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毫不客气的讲,深田花音对于陈应而言,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

陈应此时心中莫名的不安,背后时而不时的冒出冷汗,这个非常不正常。可是这种情况,他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历史上,刘黑闼在得知窦建德被杀之后。事实上并不是他的主动叛乱,而是李渊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