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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微微笑道:“如今洺州就是鱼钩,而王小胡与董康买所部就是鱼饵,只是把鱼饵把在鱼钩上,才能钓到大鱼”

事实上,陈应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采取后世一个非常著名的战术围点打援。

这其实就是最好的一个点,洺州是夏国的都城,夏国军队不能不救,可是,一旦夏军前来解围洺州,那就正落入陈应的圈套之中。

论野战,陈应所部的陌刀军也好,骁骑骑也罢,都属于冷兵器时代巅峰的军队,野战无敌。

更何况,早在陈应北上之初,背嵬军已经前一步离开,分批潜入洺州,一旦形成需要,与刘统和寻相所部配合,陈应要拿下洺州易如翻掌。

就在陈应大军还远在洺州三百余里之外的时候,整个洺州城已经暗流滚滚了。当然,暗流其实不止是洺州,而是整个河北。

陈应用兵表面上平常无奇,可是暗地里的动作却不在少数。猛虎义从的细作,在河北开始宣扬董康买与王小胡大败的消息。事实上王小胡所部在未与陈应大军接触的时候,军队掉队多达十之八九。

可以在细作的宣扬中,却变成了王小胡所部十万大军,被斩阵五万余人马,俘虏三万余人,仅王小胡所部五六千人侥幸逃跑。

接着还宣扬黎阳刘雅举城献降,相州总管董康买弃城逃亡。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

事实上刘雅并不是举城献降,而是看到夏国大势已去,刘雅被其亲卫心腹捆了送到李世绩帐前,李世绩兵不血刃,夺回黎阳。

而相州则在董康买率部北上勤王的时候,董康买麾下徐钟向张怀威投降。

瀛洲既窦建德的旧都,按说这里应该是窦建德人心基础最为雄厚的地方,可是窦建德虽然甚得民心,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天下就好比一张大饼,窦建德让百姓吃得多了,而世族门阀就吃得少了。

瀛州总管卢士睿,本身出身七宗五望之一的范阳卢氏。

在得知陈应大军马上兵临洺州城下的时候,便迫不急待的派出心腹给陈应送了一封密信。在密信中,卢士睿声称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陈应大军抵达瀛洲,他便举城易帜。

当陈应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又接到了毛州今馆陶,黄河岸边城池总管赵元恺也将献降信送到陈应营中。

这个赵元恺同样也出身名门,乃西魏八大柱国大将军之一的赵贵之后,不过论辈份他还算陈应的表兄。赵贵的侄女,北周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之赵度的姐姐嫁于侯莫陈崇为妻,算起来。这个赵度就是赵元恺的祖父。

陈应非常无语的是,不仅仅是赵元恺、卢士睿,还有观州大致在如今沧州东光县刺史雷德备准备易帜。看到这一幕,陈应不由自主的想到,南宋末年,各州府纷纷投降,根本就作像样的抵抗,明朝末年也是如此,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大部分地主士绅投降卖国当汉奸。陈应感叹:“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淮安王李神通却道:“此时伐交,胜于攻占,此时用缓,胜于用急。

陈应又问李神通道:“什么意思”

“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更是肉食者秉性”李神通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这时却还是再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按照现在的天下大势,有很多事情,我们其实可以通过交涉来完成。现在瀛州总管卢士睿、毛州总管赵元恺以及观州刺史雷德备投书,其实不过是投石问路,这既是示好,但大部分人都还只是还在观望而已,他们要看大将军如何处置他们这些降臣,一旦处置得法,情况就变了不但是我们近在咫尺的河北各州县立即响应,山东与中州都有将帅投书,而是直接地表示愿意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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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休兵罢战共抗突厥一更

第二六二章休兵罢战共抗突厥一更

建德打开奏报一看,猛吸一口凉气。凌敬看着窦建德脸色大变,心中有一股不妙的念头油然而生,可是当他还没看完,一股寒意就直涌上来

“赵元恺、卢士睿、雷德备居然先后密派心腹前往陈应大营”这几乎等于公然造反,虽然没有弄清楚这三个与陈应所商谈的细节,只是此时细节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还是缺乏底蕴啊”窦建德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不像凌敬如此惊惶。窦建德感叹道:“战场争胜,朕不惧任何人,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敌人已不在外头,而在我们内部。”

历史上的篷起义,除了我朝太祖之外,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当然他们的失败,主要其实也不是军事原因,而是属于篷的秉性,小富且安,失去进取之心。可是逐鹿天下,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稍有不慎就是覆亡之忧。

建德很有进取之心,也非常善于律已。他当了皇帝以后,不纳美女进入后宫,也不享受锦衣玉食,一切如以前一样。然而,他缺乏的,也是对于人心的把控。世族门阀,他们的高傲是高在骨子里,根本就不会认同草根出身的草莽英雄。

“陛下一语正中我大夏要害,当此时也,外人看我军煊赫无比,不敢违迎,但其实则内部空虚,无法支持战争。”凌敬道:“晋南三镇大败,为国家奠定三年强局,余威甚至可以福泽十年,至少需要三年的休养生息。当今之势,宜静不宜动。”

“朕就算想静,恐怕也静不下来啊”窦建德苦笑道:“恐怕李渊老儿,不会让朕安静下来,他的大军正朝着洺州突进,王小胡和董康买,未必会是陈应的对手”

“眼下,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凌敬夏国地位最高、资格最老的参谋,当然,凌敬的目光非常长远,每每关键时刻,他提出的意见都可以正中要害,可以解决窦建德的燃眉之急。

“哦”窦建德笑道:“李渊老儿之心,与朕一样,志在天下,他绝对不会让朕可以有喘口气的机会。”

“其实,这也不尽然”凌敬仿佛打好了腹稿,侃侃而谈道:“陛下,臣听闻突厥颉利可汗已经统领三十万突厥狼兵,挥师南下,意图吞并我华夏万里河山。三十万突厥狼骑,纵横万里,若攻李唐,李渊也难以招架,若攻大夏,大夏也”

事实上,凌敬说得也是实情,窦建德也没有底气硬抗突厥的三十万狼骑。

凌敬道:“如今李唐诬蔑陛下与突厥眉来眼去,这其实是无稽之谈,然而,突厥乃我华夏生死劲敌,如两汉时期的之匈奴,南北朝之鲜卑。”

“计将安出”窦建德闻言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