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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抬眼一看,发现王世恽的脖子上的血管像一条条大蚯蚓一样暴凸而起,张牙舞爪,仿佛轻轻一针就会爆裂开来,鲜血狂喷他两颊的肌肉已经完全扭曲,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再加上酱紫的脸色,根根竖起的头发,还有那双张开的利爪,怨毒的目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陈应心惊肉跳,叫:“王大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王世恽的喉咙微微发甜,心中暗道:“不好,让这小子气得要吐血了”他的声音高亢尖厉:“陈大将军,别忘记了李世民还在我手中”

“我知道啊”陈应微微笑道:“你成心想拉着你们全家陪葬吗”

王世恽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一命换一命倒也不亏”

“是吗”陈应道:“你算错了,这可不是一命换一命,可是一百四十七条性命,换一条,说着,陈应冲张士贵使一个眼色,他会意,立即抄起一只响箭。

所谓的响箭,其实就是在箭杆上挖出几个不规则的小孔,箭矢在飞行过程中,空气冲击着小孔,发出瘆人的啸叫声。

随着响箭响起,唐军大营后方出现一队车辆,这些车辆都是囚车。可是当王世恽看清这恤车装着都是王世充和他的家眷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什么封王,什么王氏基业。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千秋大业,此刻这些念头,却一招而光。

王世恽哭丧着脸道:“世恽愿降”

有王氏满门老小作为人质,王世恽还真没有办法。

人都死光了,要千秋大业有何用

郑国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听着王世恽要降,安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然而,安兴的高兴实在太早了一些。

陈应郑色道:“王大将军,您此刻不还不能投降”

安兴目瞪口呆。

王世恽也莫名奇妙的问道:“为什么不能降”

陈应凑到王世恽的面前道:“这么说吧,被窦建德摆了一道,你想不想报仇”

王世恽道:“怎么不想”

“如果想,那我们就”陈应将他的那个计划,一一告诉王世恽。

现在王世充已死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窦建德的耳中。这个时候,如果王世恽当然无数将士的”斩“了李世民,恐怕窦建德就会相信,王世恽与唐朝不死不休。

当然,陈应则可以声西声东。

与王世恽商谈完细节,陈应便回头去准备奔驰河背的准备了。

骁骑军钩镰枪枪骑,全军将士钩镰枪平指前方,八骑一行,横看成行,直看成列,每一行八匹战马的马蹄都是同时抬起,同时落下,整齐划一,这种只能用“精确”来形容的节奏让人毛骨耸然。

陌刀军刀依然出鞘,陌刀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他们的陌刀还是陌刀,在他们手里是件令人胆寒的杀戮利器,不管刀刃落在对手哪个部位,对手的身体都不会完整了。

轻装步兵与射生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浩浩荡荡的开过,一股嗜血气息席卷天际。

屈突通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只有不到五万兵马,超过半个都是新兵,真的拿下河北吗为什么不多等几天再等几天,关中的援军就会抵达”

”不用等“陈应自信的笑道:”有如何强军,这天下何处不能去得”

陈应这倒没有吹牛,骁骑军与陌刀军恐怖的战斗力,哪怕不用打,吓也可以把他们吓死了。

就在陈应准备在孟津渡,登上万安号车轮时,陈应突然如同一阵风似的,跑到李秀宁身边,在众将士错愕的目光,陈应猛的抱住李秀宁,在他的脸色狠狠的吻了下去

第二五二章送个倭女暖床

第二五二章送个倭女暖床

“本将军突然想起还有些军务要处理”屈突通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一刻,他有点心灰意冷,不仅仅是因为在渡口太过碍眼,而是因为相较之下,陈应强过他太多了。

赶过来跟陈应送行的屈突通走了,长孙顺德看着屈突通走了。他也没有打招呼,转眼间,周围只剩下那些沉默的将士,他们目不斜视迈着坚毅的步伐,缓缓朝着栈板走去,沉默的登上渡船。一艘艘装满物资和全副武装士兵的河船,缓缓航驶出渡口。

李秀宁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良久她好想恢复了力气,轻轻推开陈应道:“有人呢”

陈应不以为然的道:“谁敢谁的眼珠敢乱看,我罚他扫一个月马桶”

李秀宁伸手在陈应腰间的软肉上,一掐然后一拧,那酸爽甭提了。

陈应连连求饶。

李秀宁道:“不要太玩命你是统帅,在后面指挥调度就行了,次次亲自带人冲锋陷阵算什么事”

“哈哈”陈应颇为无语的道:“这话,其实你应该多劝劝秦王殿下,他是秦王,更是一军主帅,这次若不是他太过莽撞,我们大唐其实不用那么被动”

李秀宁点点头道:“你安心打仗吧,不用担心家里”

“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陈应伸手抚摸着李秀宁的脸颊,柔声道:“不用担心我,准备嫁衣,等我回来娶你”

陈应与李秀宁的婚期已经定下来的,在武德三年的六月二十六日。现在算下来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李秀宁叹了口气,指着通过渡口的士兵道:“把这些将士都给我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这恐怕有点难度,谁不知道窦建德在河北甚得人心,窦建德轻徭赋、广施仁政,一旦遇到李唐军队入侵河北,那就是就是火星撞地球,不打得血流成河誓不罢休陈应的部曲固然训练有素,然而在保家卫国的刺激下,河北的燕赵恩恩怨怨,也是不容小视的力量。

五万余人马,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陈应没有拍胸口说出一通豪言壮语,只是说:“我尽力吧。我不敢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活着回来,但我保证,我将是第一个踏上战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的。”

“这才是为将之道”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陈应与李秀宁循声望去,只见李世民昂首阔步而来。如果不是他那张鼻青脸肿,恐怕他还真有王霸之气。可是看着李世民鼻青脸肿的样子,陈应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秦王殿下受苦了”陈应讪讪然的道:“末将求援不力,还请秦王殿下恕罪”

“一家人休说两家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