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花容失色:“怎么会”
陈应沉重的点头:“如果每一位士兵的亲属都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么,我或许能取得一两场小胜,但是这场战役,甚至这场战争,我们真的是输定了当然,这不怪你,这是人之常情。”
陈应的心情很沉重只怕每一名士兵的亲属都抱着李秀宁那样的想法,对胜负不怎么关心,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孩子、兄弟能够平安的从战场上回来吧同样,大多数士兵也对胜负漠不关心,只希望能够活着回到亲人的身边。
他们都没错,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每个人都想活下去,没有人愿意去死战,这仗还怎么打抗战时期,那些被强行拉来当兵的壮丁只想活着回家,结果被日军从河北一直打到云南,打穿了整个大陆走廊,一直在用空间换取时间,没能向日军发动一次战略反攻,直到日军投降前夜还在丢城失地,奇耻大辱,莫过于此。
如此糟糕的表现使得中国、军队在西方军事家眼里如同笑话。直到五年之后,在朝鲜那狭隘的山道之间,志愿军付出了五十万人的伤亡,才洗涮了这一耻辱,重新赢回了全世界的尊重
有时候,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得有人去牺牲,才能延续下去,繁荣富强。
大唐的军魂,大唐的国魄是在贞观四年那个冬天,李靖率领三千将士夜袭阴山,毅然向东突厥颉利可汗麾下十万突厥大军发起了决死突击。
而苏定方却率领着二百骑兵,悍然无畏的猛冲颉利可汗的牙帐。
从此以后,大唐建立了自己的军魂,建立自己独特魅力的国魄。
席君买一百二十七骑,毅然向吐谷浑万余精锐骑兵发动决死冲锋,斩其王,破其军,丧其胆。
五十余年后,王玄策一人灭一国,气雄万夫。
“还用等到十年之后,让李靖树立大唐的军魂吗”陈应望着身后森严的军队,挥舞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李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陈应重重擂在胸前:“升血旗,此战,自本将军以下,有进无退,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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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大唐陈氏重工集团二合一大章
第二零七章大唐陈氏重工集团
陈应麾下的左右卫率、陌刀军、钩镰枪骑兵、射生军加上郑氏支援而来的民夫,足足三万余人马,浩浩荡荡如同一阵旋风一样杀向荥阳城。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吃干抹净翻脸不认帐这么下作的事情陈应还真做不出来。
从虎牢关外的跑马岭到荥阳直线距离有三十多里,可是沿着弯曲的山道和官道,这个距离差不多要翻倍。以这个时代的行军速度,这差不多就是一天的行军路程,还需要是精兵。崇尚效率的陈应命令钩镰枪骑兵和越骑军共六千余人马,作为先锋,先一步抵达,陌刀军乘坐着骡马车辆和或骑兵驽马,随后跟进,而步兵则小跑着前进,速度之外,连剩坐着马车的郑简,也只有在后面吃灰的份。
半个时辰后,钩镰枪骑兵率领包围荥阳城,随后陌刀乘车马抵达,伴随陌刀军前进的辎重兵抵达荥阳城后,立即埋锅造战饭,这边饭刚刚做好,陈应麾下三万余大军尽数抵达。
两个时辰行军将近六十里路,当真是快如闪电,令人瞠目结舌。
尽管还没有正式开战,可是空气弥漫着的硝烟味已经呛人了。刘锦堂也不是傻子,夏军将士不分清红皂白,把荥阳郑氏抢了一个精光,傻子也知道荥阳郑氏会报复。
原本刘锦堂以为,荥阳郑氏会联合七宗五望和众多河北世族门阀,集体向窦建德施加压力,逼窦建德让步,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郑氏居然直接采取这种手段来报复。在荥阳郑氏物资和人力的帮助下,陈应的部队像滚羊一样,快速膨胀来。
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唐军开始列阵,自刘锦堂以下,所有夏军将士的身子都抖动如同筛糠。
就在这时,刘锦堂的一个将领,也是贝州刘氏的刘希尧愤愤的道:“陈应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刘希尧抽起横刀,一刀砍在青砖的垛口上,火星四射,一块被横刀劈飞的砖碎片,像子弹一样迸射到刘希尧的脸上,他的脸瞬间就鲜血直流。
这个四十大几的刘希尧,论辈份比刘锦堂还低一辈,是刘黑闼与刘锦堂的族侄。刘锦堂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希尧道:“你他娘的发什么火”
“杀人不过头点地,陈应这是干什么要打就打,要抚就抚,可是他现在攻又不攻,抚又不抚,一味地耗着算什么”
刘锦堂咬牙切齿的望着对面唐军军营中升起的炊烟:“这狗日想干嘛”
要问陈应在干嘛,答案很简单。他在吃饭,不仅他在吃,就连众唐军将士、随军工匠和民夫,也都敞开肚皮,疯狂吃饭。
虽然郑简信誓旦旦的说他们郑氏从来不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