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定河东,大败刘武周,有如此精锐在手,这天下间又谁会他的对手”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不对,不对,陈应在灵州大败突厥的时候,他麾下根本就没有这支陌刀军部队,根据百骑的情报,这支陌刀军的装备,都是陈应在清林里的工坊里打造的”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道:“这个武器监真是浪费朝廷钱粮”
王世充距离陌刀军阵更远,他看得更不清楚,甚至没有看清陌刀军是如何劈落的,只看到血肉满天飞,那区区两个鹰扬府的唐军似乎都不是人,而只是一台绞肉机的一个零部件,这台机器虽然动作不够灵活,然而每一下斩、剿、拖,都迅猛得犹如死亡之海里最厉害的沙浪,给人带来一种泰山灭顶的恐惧
要这样一支重步兵去追敌,别说追骑兵,连轻步兵也追不上,但这次却是郑军将士自己撞上来的,短短十数息功夫,至少三千郑军将士已经变成了碎肉。所有刹不住脚步的郑军将士,全都在一个回合之内便到阎罗王那里报道去了。
黑色甲胄,黑色陌刀,黑色的战旗。此时的陌刀军简直就如同一只亡灵大军,所以之处,寸草不留。
王仁则此时急得快要哭起来了:“陛下啊,快下令朱粲撤退,这些陌刀军刀枪不入,根本就没有办法力敌”
王世充这个时候也害怕了起来。
如果任由这支诡异的陌刀军在郑军阵中横冲直闯,恐怕不久全军士气就会崩溃。
“铛铛铛”
金鸣声再次响起。
陈应听着耳畔传来的金鸣声,就知道王世充在陌刀军的打击下,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兴奋的大吼道:“将士们,敌人已经败了,给本将军杀光他们”
在这个时候,陈应并没有下令突围,也没有下令撤退,而是下达了杀光他们的命令。事实上陌刀军是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里面最笨的一只军队,打仗之前,陌刀军移动都是依靠战马或马车,这些陌刀手的体力是有限的,绝对不会消耗在没有意义的行军过程中,除非需要武装越野训练,否则陌刀手不用走路。当陌刀军出现在战场上,也就意味着,陌刀军全军已经抵达了战场上。
现在左右司御率与左右卫率并没有出现,他们肯定是出现在郑军将士的身后,准备在郑军撤退的时候,给郑军致命一击。
朱粲硬如铁石的心,此刻随着陌刀军的踏步声而颤抖起来。陈应身边还有百余骑,最多一刻钟,甚至不需要一刻钟,哪怕两柱香的时间,朱粲都有把握把陈应杀死,除掉这个生死劲敌。
只是非常可惜的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后营部队将士被王世充的金鸣声撤退了,失去了阻挡陌刀军的兵锋,陌刀军最多只需要两柱的功夫抵达他的身后。
最终决定让朱粲痛下决心撤退的还是他接到了一个消息。“大营后方出现唐军部队,人数在两万以上。”
朱粲非常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陈应的部队,随时可以将他留在城外。
死道友不死贫道。
很简短的时间内,朱粲就做出了判断。“后队变前队,撤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跑”陈应下令道:“传令兵传令冯立,告诉高允权、何月京、尉迟恭、魏文忠谁要敢放过了朱粲,老子让洗一个月马桶”
传令兵将陈应的命令传达下去,听着空中传来有节奏的鼓点。尉迟恭第一个作出了反应:“全军将领跟本将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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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生擒朱粲大获全胜
第一七三章生擒朱粲大获全胜
“兄弟”
眼看着陈应陷入危急之中,罗士信急了。他的大铁枪舞动得更疾,速度更快,枪头仿佛变成了一团耀眼的光。
挡在罗士信身前的朱粲所部将士一时间,看着这团光芒惊呆了。只是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光芒一闪而逝,三名郑军将士喉咙出现三个如同牛眼一般大小的血洞。
这三名郑军将士,挣扎着狂乱的倒在地上。罗士信心中有一个遗憾,永远难以弥补。那就是他愧对张须陀。张须陀对罗士信亦师亦父,可是罗士信却眼睁睁的看着张须陀惨死,而无能为力。
陈应,是他在长安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他的兄弟。虽然陈应与他相识,采取了不光彩的手段,不可否认,陈应这个人非常够朋友,够兄弟。在陈应身边,罗士信感觉到了瓦岗时所感觉不到的兄弟之义。
如今,陈应身陷危险的境地。他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在这一刻,罗士信发狂了,他的眼睛变得赤红,身上仿佛涌入无限的力量,手中的铁枪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召唤,每一枪刺出那速度与力量都非平常练习时所能达到,点点银光之中他的人就如同变成了唐军的天神,变成了郑军将士心中的恶魔铁枪银光闪亮的枪头划出了一道道的闪电,人遇到就死,马遇到就瞎
罗士信率领麾下的骑兵犹如一把细长的激流一般继续向前他没有恋战,没有屠杀那些被他冲乱了的士兵,而是径自朝陈应冲去
罗士信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最终可以突围,他就与陈应同生,若是实在无法突围,那他就与陈应战死在这里。
“索魂枪来了,快跑”在这种硬碰硬的对抗中,罗士信的铁枪获得了郑军将士恭送的匪号:“索魂枪”,也就是说,在罗士信铁枪三丈之内,非死既伤。
看着罗士信手中的铁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众郑军士兵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夺路而逃。所有人心里都产生了“绝对不能抵抗”的心理,“逃”。
这种可怕的心理感染蔓延住整个朱粲所部,在这一刻罗士信彻底掌握了整个战场的气氛,他手中的丈八铁枪变成了一种不可战胜的信仰,他一人独马所向,行于郑军之中犹如风行草上,风过之处百草自然匍匐。
这种情况只有冷兵器时代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靠兵力与计谋就能创造的,这样的机会有时候还要靠着时机,而且是一闪即逝的时机
终于,罗士信与陈应汇合了。罗士信冲到陈应面前,上下打量着陈应:“怎么样”
“哼还死不了”陈应此时愤怒异常,此时已经快要吐血了。钩镰枪骑兵出营突击的时候有三个团九百余人,此时与张士贵、罗士信二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人,包括单雄信、周青、郭洛在内,几乎人人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