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声响起,陈应回头,却见门外却空无一人。
高文锦却像受惊吓的小兔子,赶紧扭头就跑。
好一会儿,陈应冲门外喊道:“兰儿,进来了吧”
兰儿似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为陈府管事大丫鬟,兰儿在陈应不在的日子里,府里的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轮不到她去干,这段时间兰儿,反而养得皮肤白嫩、丰泽圆润,唇红齿白、秀眸流光,艳丽实足。
兰儿一脸酸溜溜的道;“郎君,兰儿没有坏你的好事吧”
“没”话刚刚出口,陈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上了兰儿的当,顿时板起主人的架子道:“你想多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兰儿可曾记得,郎君曾说过,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陈应被兰儿这话噎住了,下意识的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兰儿却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头疼吗”
陈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顺着兰儿的话道:“有点”
说着,陈应向左挪动了半边屁股。兰儿心虚的向门外看了一眼,此时浴室内依旧传来红袖与添香姐妹在嬉戏的声音,刚刚她沐浴之后,红袖与添香姐妹才进去。兰儿知道红袖与添香姐妹喜欢戏水,每一次沐浴都要用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府里的杂役,在得不到她许可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进入后院。
兰儿这才壮着胆子说道:“要不我替你揉揉”
虽然兰儿话里有着明显询问的陈应的意思,要是人已经蹲在陈应身后,拿手指替他按着太阳堂轻揉起来。
兰儿刚刚沐浴,身上传来幽幽的暗香,又给她微凉细腻的手指按着太阳穴,陈应、直觉得透心的舒坦,伸脚塌手,身子就靠到兰儿的怀里享受起来。
兰儿哪想到陈应这么无赖还得寸进尺起来,看他闭目舒眉,又不忍心将他从怀里推开,便忍着羞意与随时可能会给别人发现的慌乱,给他揉按起来,还小声的跟他说着话:“郎君怎么就认了高文锦当妹子”
“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没有,问题大了。”
陈应闭着眼睛,情绪丝毫没有起伏。
兰儿看着张了张嘴,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相信兰儿”
陈应有点无语,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陈应其实心里不相信高文锦是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兰儿居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陈应道:“我不相信兰儿,又能相信谁”
兰儿听到这话,心中转怒为喜,刻意压低声音,俯身在陈应耳边轻声低语:“高文锦是一个贼”
“砰哗啦”
陈应急忙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许二娘端着茶壶和茶杯,失手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许二娘急忙转身就走。
刚刚兰儿俯身在陈应耳边轻声低语,落在许二娘眼中,却是兰儿在亲吻陈应。
事实上呢,自然不是那么回事。许二娘急忙离去,留下陈应与兰儿莫名奇妙的面面相视。
兰儿道;“二娘姐姐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陈应突然想起兰儿说高文锦是贼,不由得反问道:“你说什么,高文锦是贼”
“不错。这是我亲眼所见”兰儿道:“昨天我看到她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二娘姐姐告诉我,厨房里丢了一只羊腿。”
第六章继续和稀泥
第六章继续和稀泥
侯莫陈虔会拿出当年窦炽送给侯莫陈芮的冰雪镔铁刀,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让窦威帮他,侯莫陈氏虽然已经没落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侯莫陈氏再如何落魄,也不是区区浩州柴氏可以比拟的。
衡量一个家族的实力,无非是人、财和才这三样,除了柴氏人比侯莫陈氏稍多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办法与侯莫陈氏相比。
所以,侯莫陈虔会根本不需要借窦威之手杀掉柴绍。哪怕不动手侯莫陈氏的力量,侯莫陈虔会仍有大把的机会杀死柴绍。
拿一笔买通驸马府里的厨子下毒,或者是收买刺客,总之侯莫陈虔文有的是办法,既杀掉柴绍,却又不牵连到侯莫陈氏头上,事实上如今为止,仍没有将催魂贴与侯莫陈氏联系在一起。
然而,偏偏窦威不仅杀了柴绍,还用自己的生命,去平息李渊的怒火。
“窦世兄,你这是何苦呢。”
饶是侯莫陈虔会一向老成,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候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泪纵横。
虞庆道:“阿郎,影卫是不是要动柴家”
“暂时不要动柴家”侯莫陈虔会面色沉重地道:“这事闹得如此之大,暂时还不能动柴家,否则窦家会成众矢之的。”
“老奴把影卫撤回来”
“不,暂时不用”侯莫陈虔会道:“以侯莫陈氏的名义,将浩州柴氏在长安的产业,尽数赶出长安。”
继续用刺杀的方式对付柴家,肯定会让李渊想得更多。那个时候,对于窦家未必是好事。可是以侯莫陈虔会的名义,打压长安城的产业,这点李渊绝对不会阻止。
别看窦家与柴家都是大唐的外戚,可是论起份量来,无疑还是窦氏更重要。
氏子弟世代勋贵,以武勇著称,子弟都喜爱武艺。窦威却偏好文史,因此被诸兄讥为书痴。别看窦威是李渊太穆皇后的堂叔,窦威却与李渊私交不错。同时他也是大唐的开国元勋,曾任李渊的录事参军,当时,李渊正筹建新朝,因窦威在隋朝任职多年,熟知朝纲礼仪和各项典制,便让他参与起草各项章程、制度条令的工作。在唐朝建立过程中,窦威为李渊起草登基诏书,被拜为宰相,担任内史令。他议论政事得失,阐述清晰,并常引古事劝谕,深受李渊的亲近、器重。李渊还经常把窦威召入内室,与他促膝长谈。
望着窦威冰冷的尸体,李渊心中的愤怒异常。
虽然窦威先杀柴绍在先,可是能让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碰柱而亡,这其中有多大渣
李世民进宫的时候,李渊的脸色阴沉如水。
其实,李世民进宫的时候是刚刚听说柴绍被人杀了,据说刺客可能是窦威的元随扈从,李世民非常清楚,李渊本身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李元吉的罪,够斩十次的,可是李渊最多一顿板子,从不计较。
以李渊与窦威的私交,这事只要到了李渊手中,恐怕最终还是会利用李渊最擅长的手段,和稀泥不了了之,这柴绍就会等于白死了。
所以,李世民得到柴绍被杀的消息,马上就跑到李渊面前告状,准备趁窦威面见李渊之前,先把窦威的罪名坐实,避免窦威向李渊打苦情牌。
然而,李世民也没有料到,他进入皇宫,却看到了窦威冰冷的尸体,特别是窦威额头上凹下去的一大块,脑浆都蹦出来了,显得触目惊心。
威的死,让李渊的心情非常不好,看着李世民到来,李渊淡淡的道:“坐吧”
李世民指着窦威的尸体道:“窦相国这是怎么回事”
“柴绍,怎么了惹了窦相国”
李渊的眼睛赤红,在他看来能让窦威以古稀之年的身体,在金瓜武士反应过来之前,撞柱而亡,肯定是受了莫大的渣,因为柴绍是驸马,他怕自己会顾忌平阳公主的颜面,赦免柴绍无罪,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李世民低头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