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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武元庆与武元爽兄弟诓骗回去。

谁曾想,武元庆却固执的道:“阿娘说了,请师傅成全,师傅不收元庆为徒,元庆跪死也不起来”

“你们还小,骨头还没有长好,这万一要是伤了膝盖,以后可是会追悔莫及”陈应语重心长的道:“你们还是回去吧,在这里又能得到什么呢”

陈应不反对收徒,只是绝对不愿意当幼儿园的园长。

武元庆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武元爽年纪要小,心直口快的道:“师傅放心,我们兄弟在祠堂里最多跪过三天三夜”

陈应这才知道,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异常顽劣,每当惹怒相里氏的时候,相里氏从来不打武元庆与武元爽,却罚他们二人跪在祠堂里,刚刚开始就是一个时辰,后来二人慢慢肆无忌惮,相里氏的罚跪时间越来越长,二人仍旧死不悔改。

陈应暗暗想着,武元庆与武元爽,实在是属于那种屡教不改的顽劣孩子,在相里氏面前,他们还有所畏惧,相里氏死后,武元庆与武元爽就是逃出如来佛祖的孙猴子。

陈应道:“起来吃饭吧”

“师傅不答应,收我们为徒,我们死也不起来”

面对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的无赖性子,陈应还真怕了他们:“三个月之后,让你们的父亲,去长安拜师吧”

藏山,在距离苇泽关之西。相传在春秋时期,秋时代晋国赵氏孤儿曾藏匿于此。当时,随着尉迟恭兵败苇泽关下,有一支莫约三四百人的溃兵逃匿在这里。为首的将领名叫三眼神将魏定邦。

魏定邦本是隋末反王之一“魏帝”历山飞魏刀儿的假子,他本姓王,名驭奴。孔武有力,为魏刀儿所喜,收为假子。事实上他比魏刀儿还大三岁,却拜比他小三岁的魏刀子为父。也算是一个奇葩。魏刀儿收王驭奴为子后,赐其姓魏,改名魏定邦。由于魏定邦在作战,被强弩之末的弩箭射中额头眉心,不过这时弩机无力,仅仅割破皮肉,留下一道如同铜钱大小的伤疤,仿佛如同传说中的三眼神将。

于是,魏定邦便自称自己为三眼神将。

武德元年,河北窦建德假意要与魏刀儿联合,魏刀儿毫无戒备,被窦建德袭击,兵败被窦建德所杀。魏定邦不愿意投降“杀父仇人”窦建德,便率领两千余部投降刘武周,为尉迟恭麾下将领。

尉迟恭大败投降,他趁乱逃走,躲进了藏山的藏孤洞中。

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三四百名残部皆被人缴了兵械,捆在洞内,动弹不得。

第八十二章宋金刚想跑了

魏定邦左右打量一下,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一名面戴银色麒麟纹饰的神秘男子。银色面具男子身边数十名身穿黑色劲装,手持弩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终日打雁,没想到临了还是被雁啄了眼。魏定邦本是大业初年鹰扬府戍卒,属于越骑兵,弓马娴熟,身手过人。有一次醉酒,贻误战机,被上官鞭打。按罪魏定邦事实上已经是死罪,不过他却只是被鞭打,已经有着人情的成分了。可是魏定邦却非常不服气,事后又给他的上官饭食里下泄药泄愤,事情败露之后,魏定邦只好带着三五个好兄弟,逃出了鹰扬府。生计没有着落,魏定邦就开山立柜,以打闷棍,抢劫掳财为生,直到被魏刀儿收服。

按说魏定邦此时在唐军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不会如此大意。事实他真没有大意,在临时宿营的藏孤洞前,里里外外布了三道岗哨,可是现在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很显然对方更为精通此道。

望着寒光闪闪的弩箭,魏定邦不敢乱动,如果他敢有半点异动,肯定会命丧当场。

“敢问足下意欲何为”魏定邦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反而非常淡然自若。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在推测这个神秘人来历和身份。

银色面具男子沙哑着嗓子道:“三眼神将魏定邦,本公子倒是想问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魏定邦松了口气,既然对方这么说,肯定是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想死是如何,想活又是如何”

银色面目男子道:“想必非常简单,三四百刘武周残部,想来也可以让唐军换一笔不少的赏钱,只是本公子走到三十里外的苇泽关,不出半个时辰,你们就是唐军的俘虏,一个也跑不了”

“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如果只会取某家性命,足下也不会如此大废周张”魏定邦淡淡的道:“足下有何要求,不妨明言”

银色面目男子冷冷的道:“我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魏定邦道:“杀谁”

银色面目男子道:“武功侯陈应”

魏定邦叹了口气道:“足下太过强人所难了,如果我有杀陈应的本事,何至于落入今日这般田地你还是把我一刀砍了脑袋吧。”

魏定邦说得是事实,他虽然不是尉迟恭的嫡系,然而却参加了尉迟恭与陈应的对决,尉迟恭生身立命的本钱,就是他那百槊亲卫,可以说以尉迟恭之勇,带着他的百槊亲卫队,千军万马,何处出不得

然而,陈应麾下不足两千骑兵,却把尉迟恭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这像大的差距,让魏定邦心中没有半点与陈应对阵的心思。

银色面具男子嘿嘿的笑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以你们这几块废料,要想杀陈应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半个月后,陈应被返回长安,临行只有百余护卫,他们会经过鼠雀谷,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吧”

“如果是伏击,那还有成功的希望”魏定邦笑道:“只要准备好干柴与火油,两头一堵,陈应插翅难飞。”

银色面具男子喋喋的笑道:“很聪明,本公子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皇帝不差饿死兵,足下不会想白使兄弟吧”魏定邦道:“杀死大唐开国军侯,这个罪名不小,天下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怎么也要给点辛苦钱吧”

“一万贯”

“不够”

“外加一千石粮食”

“还是不够”

“做人不要太贪心”银色面具男子冷冷的道:“陈应的命虽然贵,但是一万贯已经不少了。”

“这钱,有命挣,那还需要有命花才行”魏定邦道:“以陈应之能,埋伏他可真不容易”

“你想要什么”

“一万贯钱,一千石粮食,还要五百匹马”魏定邦道:“事成之后,我们兄弟必须跑到关外才能侥幸活命”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刺杀陈应”银色面具男子问道。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做的,不然自己这关就过不了。”魏定邦轻轻一叹,想起自己种种遭遇来他感叹道:“既然难以忍受苟活,做事不妨英雄气些,就拿我来说,我心间有些人,谁要是伤害了他们,我也会千方百计取其性命的,死又何惜陈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杀人何止万千,无数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你想杀他,有什么能让我费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