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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通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跌的跪在地上,朝着陈应连连磕头。

陈应淡淡的道:“起来吧,好生做事”

葛通起身怯怯的道:“大将军,小老儿做那个将作营副都监是官吗”

“怎么不是官呢”陈应郑重的道:“灵州将作营都监与司工参军管辖,如今灵州司工参军空缺,林传福作为上官,也是检校司工参军,是从五品官。而你作为副都监是都监的副手,最次也是从六品官身。”

葛通难以置信的道:“这岂不是要从家主还要大”

赵伯英哭笑不得的道:“县丞不过是八品或从七品官,哪怕是名都大邑的县丞,最多不过从六品,当今唯有两个县丞可是从六品一个是长安县丞,一个是万年县县丞。”

“我是官了”葛通拍着手大笑道:“我是官了,我是官儿”

看着葛通张狂的样子,赵伯英脸色越来越黑,不曾想葛通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居然昏倒了。众人大惊失色,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不一儿葛通悠悠转醒。醒来的葛通缓缓爬将起来,拉着一人,伸手指着自己的衣领,急切的问道:“我是官了吗我是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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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榜样的力量

众人看着葛通有些莫名奇妙。葛通脸上浮现如同醉酒一般的潮红,兴奋的嘶吼道:“我是官了,都出来拜见本官”

葛通胡乱抓了一人,用力摁住那人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喝道:“跪下”

说来也巧,被他抓住的那个人本是葛通的徒弟。也是赵氏子弟叫赵无伤。赵无伤虽然是赵氏子弟,不过却属于偏远分支,与赵伯英并不亲密,这个赵无伤等于是葛通养大的。赵无伤向来对葛通言听计从,别说让他下跪,让他去死,赵无伤都不会含糊。

听到这话,赵无伤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向葛通磕头。

看到赵无伤下跪,葛通甚是得意。

不过,在葛通转身的时候,正撞见一名扛着大铁锤的汉子露出讥笑的样子。

葛通一脸愤愤的道:“给我跪下”

那黑脸汉子理也不理葛通,转身就走。

葛通勃然大怒,一把拉起赵无伤道:“我是官,他不跪我,真是岂有此理。”

赵无伤像哄孩子一样,顺着葛通的话道:“师傅是官了,还是大官”

“我是官了,我是官了”不由分说葛通推开徒弟,往大营里跑去,这个时候,明显看出葛通已经变成癔症了,他像猴子一样一蹦两尺余高,拍着手大笑道:“我是官了,我是官儿,你们赶紧的,出来拜见本官,违者格杀勿论”

众人感觉莫名奇妙,大眼瞪小眼。暗暗思忖:“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陈应倒神色如常。

赵伯英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吼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是国人的劣根,穷人乍富或是身份地位陡然升高,是非常遭人嫉恨的。特别是葛通原本不过是赵氏家族蓄养的一个匠户,陡然间被陈应擢升为将作营副都监,别说一般人,就算是赵伯英心中都酸溜溜的。赵伯英的小儿子如今才被委任为兵曹司吏。也算勉强入品。

可是葛通却是一步登天,上来就是从六品的将作营副都监。将作营副都监虽然只是一个匠官,对于这姓通人来说,也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徐才甫内心里无比羡慕葛通的运气,可是看到葛通的模样也悠悠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儿子徐一鸣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命,命里有时,莫强求,命里无时,终究一场空。就算有官,也没有做官的那个命。”

徐一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儿子寒窗苦读十年,这才得了一个仓丞吏,不过是从八品的小官”

“小官就不错了”徐才甫朝着已经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的葛通道:“陈大将军如今年方弱冠,就是已经从三品下的左武卫将军了,现在就已经封侯拜将,足以比肩前汉的霍去病。看陈应大将军的面相,可不像一个早夭之人,将来他的前程将不可陷量。你跟着陈大将军,兢兢业业,将来也可以混一个好出身。”

虽然杨广发明了科举制度,不过由于隋末战乱。科举制度在隋朝事实上只有象征意义,因为杨广只录取了十二名进士。在这个时代,察举制度才是获得出身的主要途径。事实上陈应如果没有平阳公主李秀宁和太子李建成的举荐,他根本不可能如此官运享通。

徐一鸣点点头。

徐才甫指着披头散发的葛通道:“你看,就像他,生就苦命人,一朝得势却得了失心疯,何苦来哉。”

徐一鸣脸上浮现不忍之色,叹了口气道:“真是太可惜了”

在这个时候朔州大营里将士和民夫,基本都已经知道了葛通因为打造出了新式投石机,得陈应赏识,擢升为将作营副都监,一下子欢喜地得了失心疯。

赵伯英气急败坏的对身边的赵氏子弟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快把葛通抓起来关到牛棚里去”

说着,赵伯英朝着陈应跪下磕头道:“让大将军见笑了”

陈应道:“无妨”

事实上,陈应非常清楚。中国经过五千多年官本位发展,全民受官本位思想侵袭,以做官为至高的目标。说句题外话,老程当年也去报考过公务员,虽然公务员并不官,但是竟争力度仍旧非常恐怖。当年录取是二百个职位,报考的人数多达十一万多,相当于五百多人竟争一个职位。老程当年考试失败,失意过一阵子才从坑里走出来。

作为匠户,几乎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他们生生世世都是为匠,虽然说士农工商四民之中,工在第三等,不过三等和四等的区别不大,都没有什么政治地位和权力。猛然间让葛通做将作监副都监,确实是陈应欠缺考虑。

葛通的内心承受能力太差,一下子就像范进中举一样,癔症了。

看着葛通被几名赵氏后生押着往外走,陈应笑道向赵伯英问道:“这个葛通平时有没有害怕的人”

赵伯英不解陈应的意思,但是还是认真的道:“这范通平时最怕他爹,不过他爹已经死了三年了”

陈应道:“他这是欢喜得狠了,一口痰涌上心窍,迷了心智,只要找一个凶狠的人,一巴掌抽过去,吓他一吓,他这口痰吐出来就没有事了”

赵伯英且信且疑,让一名面像凶恶的人过去。这名面相凶恶的大汉走到葛通面前,扬起巴掌便抽过去。他这一巴掌力度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