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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孤尼道:“对,罗将军说得对,主人不要理会这几个贼厮鸟”郁孤尼的眼睛刻意的往褚遂良身上望了两眼,那神态再是明显不过,杀了褚遂良誓师祭旗,反他娘的。

陈劲勇虽然没有说话,却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只等陈应一声令下,他就上去把褚遂良撕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褚遂良早已变成了筛子。褚遂良露出一个比苦还要难看的笑容道:“陈大将军,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陛下只是召将军回去询问,是非曲直,将军跟陛下说明就是”

“哎”陈应悠悠一叹,望着众将士道:“这都是天意,诸位兄弟,你们好好活着”

陈应从褚遂良手中夺过宝剑,呛啷一声,陈应抽出宝剑,看着剑身冰雪的纹路,陈应赞叹:“剑是好剑,只是可惜”

说着陈应扔下剑鞘,朗声唱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

语毕,陈应双手反握宝剑,对准自己的胸口。当然陈应也没有完全放心李道宗,他反正身上穿着铠甲,对于刀剑的刺有一定的防御力,陈应作为陡然用力的样子,剑刺在胸口上的时候,陈应便双手握紧剑柄。

果然,如李道宗所说,这柄宝剑暗藏机关,可以向内收缩。

“噗嗤”一朵鲜红的血花在陈应胸前绽放。

郁孤尼眼泪横流:“主人,你怎么弃郁孤尼而去,主人,你怎么弃郁孤尼而去。”

罗士信是心肠硬似冷铁的人物,看此情形,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风雪夜,眼前这一出跟三年前的风雪夜有何区别这一幕幕从来都没有断绝过。

张须陀就是兵败,不甘心被李密羞辱,自刎而死。

罗士信钢牙欲碎,振臂大吼道:“定远军何在”

“在”

“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青冢突厥军大营深夜,细封步赖正在帐内酣睡,细封步赖的鼾声如雷,距离老远依旧清晰可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拓跋侑径直冲向后帐,不顾一切的将细封步赖推醒。

细封步赖的起床气非常大,眼睛赤红的道:“怎么”

拓跋侑道:“斥候汇报,陈应小儿死了。”

“什么”细封步赖的睡意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立既升帐,召集所有督帅以上将领议事”

呜咽的牛角号响起来,响彻整个天际。那些正在睡梦中的突厥、党项将领们骂骂咧咧的起床,手忙脚乱的披甲带刀,大步朝着中军帐方向跑去,甲叶子撞击声哗啦啦响成了一片。

中军帐内,细封步赖早已一身戎装,精神奕奕的坐在帅案后,听着拓跋侑的禀报:“唐军大营里哭声震天,吹的也是举哀的号角,斥候靠得很近,听得十分明白”

细封步赖打断了拓跋侑:“唐军的中军乱了没有

拓跋侑笑道:“最乱的就是中军,有人在大声喝骂,约束建制,根本不管用,陈应小儿的大纛已经降下,看不见任何人的旗号,连寨墙上的巡卒都看不到了,斥候都贴到了寨门跟前,也不见有人理会”

细封步赖仰起头,闭目沉思着。

众党项将领纷纷叫嚷道:“特勒,当断则断,出兵吧”

伊地米驼匐一脸忿忿的道:“怎么就死了呢,不是说好了”

不等伊地米驼匐说完,细封步赖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暴喝道:“众将听令”

众将领挥手右手攥紧拳头,重重擂在左胸,大喝道:“末将在”

细封步赖大喝道:“各自回营,约束部众,不得号令,不许出战”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叫道:特勒这可是好机会啊。

细封步来转头看向拓跋侑,一脸得意的道:“想诱本特勒上当,陈应小儿还嫩了点,继续派出斥候,侦查唐军动向,但有讯息,一刻一报,不得有误”

拓跋侑躬身道:”诺“

第二十九章一战而成全功

接连三天,细封步赖的辎重部队陆续到达,前后六波次辎重部队,让青冢突厥党项军的物资变得充裕起来,他们有着喝不完的马奶酒,吃不完的粮食和肉,同时细封步赖也接收了六千余护送辎重人员。

陈应出兵支援灵州时,全军四千八百余人,在拥有大量牙犁的情况下,仍需要五六千民夫运送给给养。相较而言,突厥人的军队一直保持着简约的风格。所谓的简约,就是尽量减少后勤人员,少了后勤人员,军队的行军速度就会加快,作战的节奏也会加快,只是,必须要将这个快字发挥到极致,包括用最快的速度来击败敌人。

如果战争进入到相持阶段,缺少后勤补给的军队很快就会露出颓势。细封步赖也将这六千余辎重人员截留五千余人,将部队恢复到了万余规模,虽然人数恢复了,看上去细封步赖又变得兵强马壮。

只是战斗力如何,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伊地米驼匐对于细封步赖的不作为非常不满,哪怕他拿着可汗的金箭,依然无法命令动细封步赖。对于细封步赖的跋扈和嚣张,伊地米驼匐暗暗发誓,将来等阿史那莫何回到定襄,一定会让细封步赖好看。

突厥军队最不擅长僵持,每当僵持就意味着,前线军队需要耗费大量的粮食和牛羊,而突厥人的产出有限,物资异常匮乏。如果不是此时,突厥军队在汾州、并州、晋阳等地劫掳回来大量的粮食与物资,恐怕能给细封步赖筹集的物资,更加有限。

“如今陈应已经死了,收降陈应的谋划已经没有办法实现,现在这个时候,特勒应该一鼓作风,拿下三十里外的唐军大营,将陈应小儿训练的这支唐国精兵给消灭,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伊地米驼匐异常愤怒的朝着细封步赖咆哮道:“细步特勒,你还不命令部队进攻”

细封步赖打了一个哈欠道:“这里轮能到你教我怎么打仗吗”

“我”伊地米驼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细封步赖走进伊地米驼匐面前,他的脸对准伊地米驼匐,甚至细封步赖嘴里呼出来的恶臭味,几乎将伊地米驼匐快要熏晕了。细封步赖道:“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匐”,而我则是大突厥汗国的特勒。”

就在这时,拓跋侑进入大帐,向细封步赖禀告道:“特勒,唐军大营那边有动静了”

细封步赖道:“唐军退兵了”

“这倒没有”拓跋侑神色凝重的道:“唐军大营重新升起陈应小儿的大纛,而且唐军秩序已经缓缓恢复,再无喧哗,骚乱的现象了”

“好一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真假莫辨”细封步赖大笑道:“看来唐军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陈应小儿的副将,就是一个知兵事的能人”

拓跋侑道:“特勒是说陈应小儿没事”

“不恰恰相反”细封步赖一脸得意的道:“现在正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