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米驼匐亮起手中的金箭道:“可汗金箭传令,你部必须归我指挥”
细封步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遵命”
看着细封步赖一脸不情愿,不知底细的伊地米驼匐还以为细封步赖想独吞打败陈应的功劳,于是解决道:“如今,唐使即将进入丰州城,唐主李渊要拿陈应小儿的人头”
细封步赖道:“伊地米驼匐,你想得太好了,陈应岂会束手待毙”
伊地米驼匐冷冷的笑道:“不能束手待毙最好,反抗唐主的命令,视为谋逆,天下之大,也再无陈应小儿的容身之地,除了投降咱们突厥,他还有什么出路”
长安实际寺,实际寺的山门随着一阵吱吱咯咯的声音而缓缓关闭,一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高僧一脸歉意的向山门下熙熙攘攘的众香客道:“鄙寺客房已满,恕不能接待诸位,诸位信徒可择日再来”
大和尚的托词,有人信,有人肯定嗤之以鼻。
事实上实际寺只要招待贵客,为了保护贵客不被打扰,通常情况下都会清空寺内逗留的普通香客,这几乎已经惯例。
悠扬的钟声,缓缓响起。
随着钟声的节奏,掌寺方丈、知事、知客僧引领着贵客进入佛堂大雄宝殿。这个贵族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秦王李世民与秦王妃长孙无垢。
秦王妃长孙无垢一脸虔诚的朝着佛像叩拜,而掌寺方丈、知事、知客僧以及一群小沙弥,则识趣的离开。等到众人离开李世民就拿着佛前三四个蒲团,拼在一起疲沓沓的躺在蒲团上,一脸不耐烦。
眼睛的余光,望着李世民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长孙无垢埋怨道:“二哥,来得来了,好歹拜一拜也好”
李世民望着庄严的菩萨像道:“拜他又能如何不过是一樽泥菩萨而已,和我一样,自身难保”
长孙无垢俏眉微微一蹙,不解的道:“二哥有烦心事”
李世民点点头:“丰州,将不复所有”
长孙无垢起身,走到李世民身后,伸手纤纤十指,为李世民轻轻揉揉肩道:“二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世民沮丧的道:“我就是想谋,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忠臣枉死”
长孙无垢道:“陈将军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没有办法”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大哥为了劝父皇回心转意,连上十二道奏疏,其中五道奏疏用血写的,洋洋洒洒长达万言,没有几碗血根本不够,可父皇,他”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道:“那陈将军家眷,二哥总得设法保全一下。”
李世民摇摇头道:“自幼他父母双亡,如今又孑然一身,家中只有几个婢女和老仆。”
李世民突然眼珠一转,笑吟吟道:“左右此处没有外人,正好小憩片刻,佛祖慈悲,想必是不会怪罪的
长孙无垢捏肩的手一僵,嗔道:“二哥二哥”
长孙无垢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李世民的手已经摸向她的臀部。长孙无垢经十月怀胎,久不经人事,身体旷伐时久,身子变得异常敏感,在李世民上下齐手之下,长孙无垢很快就沦陷了,瘫倒在李世民怀里。
如果菩萨有灵,看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不堪入目的激情表现,估计会气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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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束手就擒
李道宗虽然与褚遂良二人唱名而入灵州军大营,面对灵州军将士的指指点点,李道宗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其实还有非常不满,泥土还有三分性,何况还是一个人
“秘书省校书郎、灵州抚慰使褚遂良,请见大将军”褚遂良却把肺都要气炸了,这几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齿吼出来的。
很快他就吼不出来了,自营门拒马前到中军大营的距离足足有三千步,唱名就是三步一顿,五步一停,也就是说每走五步,就要把自己人姓名官职唱说一遍。二人几乎都需要唱出五六百遍。
有道是,没有对比就伤害。
慢慢的褚遂良的心态,刹那间就平衡了。
“略阳郡公、灵武军、定远军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李道宗,请见大将军”李道宗每唱名一次,足足需要唱出二十六个字,也就是从拒马前到中军大帐,他需要连续不停的说一万五千多字。
事实上,李道宗说了不足三百遍的时候,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
“秘书省校书郎、灵州抚慰使褚遂良,请见大将军。”而褚遂良却只有十九个字,同样的唱名次数,足足比李道宗少了两千余字。
李道宗已经记不清这一句话他喊了多少次,他的喉咙里已经快要冒出火了。
遂良也没有好到哪里处,他嘴里喊着,脸上感觉火拉拉的。心里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突然,褚遂良道:“忍不住了”
看出褚遂良心中的怨恨,李道宗低声对他道:“忍不住也要忍着。”说着李道宗朝褚遂良使一个眼色,褚遂良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刚刚开始因为寨墙的遮挡,褚遂良还没有看清楚。此时灵州军军营寨墙内侧,有一道莫约一丈八尺余宽的壕沟,这种内壕沟距离寨墙不过八尺,是防止敌人偷袭的时候,只要是敌人攻破这种寨墙,因为壕沟的阻挡,一会半会也冲不进大营。
然而此时壕沟前却堆满密密麻麻的尸体,而且全是无头的尸体。
这个时候,褚遂良这才回想起关于陈应的传闻,陈应喜欢以首级垒京观夸功。这些无头的尸体的首级,肯定被陈应拿去垒京观了。
遂良的猜测不错,灵州军中军大帐前的巨大空地上,此时堆三个人头京观,不过这些首级全部用生石灰腌制了,不过每一颗头颅都露出惶恐,骇然狰狞的神情。
陈应原本也想直接用鲜血淋漓的首级垒成京观,然而此时天气炎热,唯恐滋生瘟疫,只要用生石灰先腌制首级,再垒成京观。
不过,这样以来,威慑效果却差了不止一筹。
遂良虽然出身名门,但是一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这等场景,顿时吓得手脚发软,声音都开始失真了。
原本褚遂良对陈应要求他们唱名而入还非常愤怒,然而此时看到这座巨大的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