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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他们都很理解,也很支持。”

“那就好,那我就安心一半多了。”

“张三,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十分地诡秘。说实话,我现在的压力也很大,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希望老天爷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边来否则的话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疚”

温柔说着说着,语气也是越来越伤感。

他听着内心很是不忍,“放心吧,柔姐,我一定完成任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温柔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坚定的神色,稳如磐石一般,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动摇。

她从他的眼里找到了信心,她拍着他的肩,郑重地叮嘱道:“总之,你要小心点,个人安全第一。”

然后,她从座位下面取出一个黑皮口袋,“这里面有一只9手枪,十发子弹,还有一把匕首,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笑了笑,接过黑皮口袋,从身上摸出了一大把硬币,得意地扬了扬说:“柔姐,这全是我的武器,它们一点也不比9差。”

然后,两个人就会心地笑了。

“陈天豹”将匕首擦拭干净后,装进腰间的刀鞘里。

这时,他听到远处有一阵汽车的声音,他抓起口袋上的墨镜,戴上眼睛,警觉地回头看看。

远远的,只见一个熟悉的女孩子手捧着鲜花慢慢向这边走来。

“苗苗”他在心里叫了一声,赶忙走到另外一座墓碑后面,蹲下身,将身体藏住。

很快,苗苗低着头,默默地来到覃玉春的坟墓前。

看见覃玉春的墓碑前摆着一束鲜花,苗苗愣了一愣,回头四处看看,大声叫着:“张三张三你在哪里呀”

四周静寂无声。

“陈天豹”也不敢出来。

苗苗眼里满是失望。

她蹲下身来,将那束鲜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墓碑前,嘴里喃喃地说:“春姐,苗苗看你来了,你现在还好吗你知道我来了吗”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冷冷的清风拂面而过。

“爱妻覃玉春之墓”

苗苗摸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好像春姐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她泪流满面地抱着墓碑,痛哭失声地跪了下去。

“春姐,你知不知道,张三已经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是那么的爱你,为了你,他是那么的痴狂,他让多少人陪着他一起哭,一起流泪,他让多少女孩子一起追寻着你们的名字,现在,他是跑到你这儿来了吗”

“他是不是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春姐,他答应过我的,他等我去找他的,他却不让我见他最后的一面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难道,老天爷是不想给我爱他的机会吗可是我就是爱他,春姐,愿谅我,我不能不爱他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他我本来以为我能替你照顾他的,可是呜呜”

“陈天豹”静静地看着苗苗的背影,默默地听她哭诉着,那一声一声悲伤的哭泣,像把刀子一样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

不知不觉的,他已泪流面面。

过了许久,“陈天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他想了想,戴上墨镜,站起来,走出了那道遮身的墓碑。

“陈天豹”缓缓走到苗苗的身旁,向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苗苗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惊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光头男人。

“陈天豹”静静地看着她,掏出一叠纸巾递过去,友好地点了点头。

苗苗站起来,接过纸巾,“谢谢,请问你是”

“陈天豹”没说话,狠下心肠,回过头,转身大步走了。

苗苗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的背影和步伐都很像张三。

只不过,他是一个光头。

如果是张三,他没有理由不理她的。

那么,只能说是他的朋友了。

纽州。

杜洛克家族总部。

威尔逊拧着眉头,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艾丽丝靠在办公桌旁,双手环抱,冷冷地看着他。

“陈天豹,怎么会冒出来一个陈天豹”

威尔逊走到艾丽丝的面前,摊摊手,耸耸肩,很是不解的样子。

艾丽丝问道:“威尔逊先生,陈天雄是你的手下,他的资料里真的没有陈天豹这个人”

“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奇怪了。”艾丽丝顿了一会儿,摇摇头,放下双手,直言不讳地道:“威尔逊先生,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手下越来越不可靠,陈天雄全军覆没,安得烈六个人竟然被一群狗活活咬死,这个笑话太大了。”

威尔逊微微怒道:“艾丽丝小姐,请你不要置疑我们杜洛克家族的能力和势力。”

“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我对你们已经没有信心了,我要自己亲自查这件事情。王立勇死了,如果张三也死了,那我手里还有一个人。”

艾丽丝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混蛋”

威尔逊重重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狠狠地瞪着眼睛。

被一个女人蔑视,是他最大的耻辱。

张三,就算他死了,他也对他恨之入骨。

第五百零五章 亲身感受

第五百零五章亲身感受

下午,“陈天豹”回到了市区,温柔约他在西区城乡结合部的一座立交桥下边见了面。

温柔停好车,脸色沉重地带着他向立交桥下边的人行道走去。

在偌大的立交桥四处僻静的角落里,随处可见一些用砖头和木板搭建起来的简易床铺。

床铺上摆着肮脏的衣服、被褥,床下乱七八糟地摆着脸盆、塑料桶、鞋袜等等。

地上到处扔着一团团的卫生纸,一次性注射器,甚至还有带着黑红血迹的卫生巾。

有的人正蓬头散发地蜷在被褥里呼呼大睡。

有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小声地商量着什么,他们面容枯黄,躬背勾腰,神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