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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太后却是冷笑一下:“她是提防着我呢,只当是我动了手脚,没听说她宫里连我让人赏的吃食都悄悄赏给了宫女了吗,约莫是听了什么吧。”

潘嬷嬷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兴许只是太过小心了。”

邵太后动了动身子,满脸倦意:“你也别替她说话,我知道她让人去查了太医院的脉案,或许是觉着有什么吧。”

她苦笑一下:“她那性子哪里会知道,当初若不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又何必要那样做,这宫里哪一处不是虎视眈眈,若她进宫就有了身子,只怕用不了多久也就成了这宫里的冤魂了,。”

潘嬷嬷有些担忧,轻声道:“可如今已经”

邵太后微微摇头:“现在不比从前,在宫中我也能保她无虞,何况她不是还召了沈氏在跟前了吗。”

潘嬷嬷低声道:“婢冷眼瞧着那位沈娘子不一般,进了慈明殿都不见有半点害怕。”

邵太后脸色有些凝重:“倒的确是个不一般的,看她行止举动都很有章法,不似一个普通女子,何况她也通晓医术。”她忽然道:“不知怎的,看见她我就想起煦琳来,她与煦琳倒是有几分相似。”

潘嬷嬷见太后又提起永嘉郡主,心里有些着急,道:“也不知这位沈娘子是否真有那样好的医术。”

邵太后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只是寻常一个妇人,能有多么高深的医术,不过是为了让许皇后安心罢了。

她问潘嬷嬷:“太极殿那边可有回话”

潘嬷嬷心里一沉,低下头轻声道:“还不曾回话来,兴许是皇上忙着朝上的事,还来不及过来”

邵太后脸色微变,冷冷道:“朝上的事哪里让他费过心思,他每日不过是袖手玩乐,却还嫌人妨碍着他。”

她声音越发冷了:“问过王槐生他这几日去了哪个宫里不曾”

潘嬷嬷忙道:“除了在太极殿就是去了畅音阁,还有蓬莱殿。

“蓬莱殿”邵太后愣了下“那是谁的寝殿”

潘嬷嬷道:“听说是新进宫的贵人,是前一回各藩地亲王进献上来的美人中的云美人,已经伺候过皇上,得了贵人的封号。”

“藩地进献的美人”邵太后想起了年前各藩王回京都请安,送来的十几位美人,看来是那里面的一位。她叹了口气:“让他好生规劝着皇上,多费些心思在朝上。如今是有我撑着,若是我真的随先帝去了,这天下又该怎么办”八宝豆沙包说包子输完液就回来码字了,终于写完了,撑不住了,躺下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没有规矩了第一更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几日的功夫沈若华作了坤宁宫女医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贵府,那些公侯夫人们都是震惊不已,中宫皇后居然有了身孕,这是何等的大事,偏偏宫中还让这么个妇人作了女医照看皇后与她腹中的皇嗣,凭谁都不敢相信,只是又听说这是太后的旨意,不由地都猜测纷纷起来。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广平侯府,广平侯爷薛茂业听了陈氏的话足足半晌没有开口,脸色难看着好一会才道:“你说中宫怀了皇嗣”

陈氏低声道:“是,宫中已经传了旨意,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让沈氏为坤宁宫女医照看娘娘的身子。”

薛茂业目光沉沉地思量了好一会,才道:“先前寿宁长公主已经命人送了要准备的礼单来了,你吩咐人照着单子准备妥当吧。”

陈氏露出为难之色来,轻声道:“我看过那张单子了,只怕单子上要备的聘礼实在是太过,太过贵重,一时半会府里怕是难以凑齐”何止是难以凑齐,根本就无法做到,那张单子上除了惯常的三牲六畜、束帛彩绢与礼金之外,更是添了赤金累丝嵌宝、和田白玉、翡翠雕花、合浦珍珠这样上好贵重的头面首饰七八套,还有灰鼠、银貂、紫狐皮毛料子近百匹,缂丝、妆花缎、江绸更不必说了,足足要三四百匹之多,都得是江南贡品,那一张冗长的单子看下来,花费怕是要数万两银子之多,现在的广平侯府只有个空架子,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银子来。

薛茂业自然也知道府里的情形,一想到先前那许多银子就生生折在了薛老夫人与陈氏这对婆媳手里,就是满腔怒火无法消散,咬牙道:“没有银子就是把庄子田地都给典当了,也得凑齐了单子上的物件送去礼部难不成要回报长公主,说侯府拿不出聘礼来,尚不了公主”

陈氏一怔,低下头去,轻声道:“是,我这就吩咐人去办。”她也知道如今广平侯府已经是骑虎难下,寿宁长公主已经请了康王妃进宫禀明了太后,允准了薛文昊尚公主的事,京都各府里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只等着礼部明发诏谕赐婚了,这个当头若有什么差池,那就是生生坏了长公主的声誉,可是要问罪的

可她想起那一日寿宁长公主的话来,脸上更是为难,低头道:“只是老夫人那里长公主怕是不会允准再留在侯府里了。”她那一日就让人禀报了薛茂业,等着他的定夺,可是薛茂业只是一句知道了,便再也没有下文,一直拖到这会子。

薛茂业冷冷道:“既然长公主如此说,我们也不好违逆,这几日你就让梨清院那边收拾起来,打发几个人趁早将她送去广宁的庄子上去吧。”顾忌着谢贵妃,薛茂业终究还是没有决定将薛老夫人送回永安侯府,只是打发她去了庄子上,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几分心慈的,毕竟薛老夫人在他眼里已经是十恶不赦了,折了那么多银子还给侯府丢了脸面,如今又是个瘫在床上的废人,没有一纸休书送了她回娘家已经很是仁义了。

陈氏却是一阵心惊,广宁离着京都还有好几百里,一路车马颠簸过去,薛老夫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何况广宁的庄子很是贫瘠破落,连好些的院落厢房也没有,去了那里又怎么能好生度日,岂不就是变相要了薛老夫人的命。

可她什么也没说,屈了屈膝,低声道:“我去吩咐他们。”一如既往地温顺。

姚氏是真的急了,眼看着赐婚的诏谕就要送来,寿宁长公主又是铁了心不肯让薛老夫人留下,只怕侯爷薛茂业也是乐得顺水推舟将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