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猫鼬纵身跳到师傅的象背上,张开大口,把正在死劲啃咬的三只田鼠精跐溜一下铲进嘴里咽了下去。
“叭、叭、叭”
连续三声脆响,灵魂爆裂的声音吓住了田鼠精们,四散逃开。
站在师傅的象背上,专心替师傅清理鼠害的余猫鼬瞥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想溜没溜成,脖颈间传来一阵剧痛,一头母狮子叼住了他,不停地晃动脑袋,余猫鼬在刺痛之下,很快显出人形。
“嗷、呜、喵、咩咩”各种邪仙见母狮一击而中,发出各种叫声,不要命冲上来,想分一杯羹。
杀得眼红的“唐象”见师兄遇到了大麻烦,大喊一声:“畜生,我跟你拼了。”
“唐象”飞了起来,四肢缩起,长象牙开路。
叼着镇东的母狮刚想从象背上跃下,“唐象”瞅准牠泛白的肚子,狠狠挑去。
“噗呲、呲”
两根象牙应声而入,“唐象”挑着母狮在巨大的惯性下,冲出五百多米
邪仙们的包围圈被冲出了一个象般大的缺口。
糊涂仙见自己变成大象,不但没有发挥作用,反而拖累了徒弟们,立即幻成一只翼展超过百米的金雕,一双大翅膀当作两把大扫帚,把追击徒弟的邪仙扫倒了两大片。
贯通伤的母狮子断气后立即幻成一缕轻烟,贴着稻茬不见了踪影。狮口余生的余镇东掉在地上。
“师兄,我掩护你。”
“没事,这点小伤不要紧。”
后脖血流如柱的余镇东捂住伤口一嗗碌坐起来,撕开衣服裹住自己的伤口,盘腿运气疗伤。
“唐象”利用庞大的身躯挡在师兄面前,冲过来的两只老虎已经近在咫尺,“唐象”晃动脑袋,长象牙划出两道弧线,不让它们靠近师兄。
糊涂仙一只金雕要想挡住几百名邪仙,难度实在太大,最要命是几十只田鼠精,见没了猫鼬,又重新发起了进攻。
金雕的两只翅膀被数不清的兽精咬住,等每一根羽毛都被羁绊住的时候,扫把越来越沉重,终于扫不动了,金雕就像一只蝴蝶标本一样被死死按在地上。
糊涂仙利用一双利爪,扑腾着不让鼠精们靠近。交锋了十来个回合,一只田鼠精趁虚而入,呲牙朝金雕的胸口撞来糊涂仙毛骨悚然,大叫一声:“娘啊”幻成一只穿山甲遁地而去。
也是糊涂仙考虑不周,田鼠精最善于做地下工作,“唧、唧”相互招呼着沿着穿山甲掘开的地洞,追了上来。
稻田里隆起一道奋勇向前的黄土粱,一口气窜出七、八里地。
田鼠精们利用地下四通八达的地道对穿山甲展开围追堵截,穿山甲的娇嫩鼻尖被迎面而来的田鼠狠狠咬了一口后。
“娘嗳哗”
穿山甲破土而出,跃入空中,一身泥土如雨点落下。
“糊涂仙,你耳朵聋了吗你再不让缚仙绳停下,我”
“呼呼”
罴大仙和缚仙绳如两道闪电一亮又不见了踪影,可怜罴大仙被缚仙绳追着又跑了个π乘以5000公里的超长马拉松。
穿山甲还没落地,立刻遭到追着黄土粱而来的兽精和邪仙们猛烈围攻。一头牛精尖角挑起穿山甲,往上一拱,糊涂仙只觉胸口一闷,显出原形。
脚腕被一头毛发浓密的长尾日本狼精一口咬住,剧痛之下,糊涂仙倒在地上,被日本狼拖出去十来米
“呼”
颇有灵性的缚仙绳不知怎么就调头回来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糊涂仙念动咒语让她回来救自己的。
那日本狼的短脖子被缚仙绳轻轻一勒,连罴大仙都忌惮的缚仙绳对付这种还没步入仙籍的狼精几乎不废吹灰之力,日本狼的脑袋象被上千度高温的利刃斩断一般,“噗通”掉了下来,连一滴血都没有滴落。
缚仙绳一抖,荡开宽达五十米的一道波纹,所有兽精和邪仙一头撞在绳上,全都晕头转向跌出百米开外。
地下的田鼠精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沟通的,还不知死活地朝糊涂仙倒地的地方聚集过来。
“啪、啪”缚仙绳抽在地上,地动山摇。
方圆十里之内所有在地下田鼠精全被震出地面,跌回地面时候已经魂魄俱碎围着唐林昆的七、八只兽精见大势已去,也都逃开了,缚仙绳落回到糊涂仙的手中。
第43章 秦风气韵,盖过天
糊涂仙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和两个徒弟聚合在一起。手里的缚仙绳还在耀耀发光,兽精邪仙躲得远远的,虎视眈眈
“师傅,您不要紧吧”唐林昆幻回人形,扶着师傅坐在田埂上。
“镇东没事吧”糊涂仙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关心地问道。
正在打坐的余镇东从地上跳了起来,把脖子伸到师傅的面前,“师傅,您放心,我的伤口会自动愈合的你们看,连伤疤都不会有。”
糊涂仙没听懂“自动”一词,满脸的疑惑。看了看镇东的脖颈,伤口果然粘上了,只剩一条红色的印痕,糊涂仙大大松了口气。
“师傅,去年我为了躲避一只花豹掉下悬崖,腿断了走不了路,实在没东西吃了,我就吃树根树叶,挖小虫什么的吃一个自称是白茅花仙的女人救了我,没想到这也是个邪仙,第二天夜里她就上了我的身,整整七个昼夜,我才把她魂魄当窜天猴放了,那声音够响,把我们住的茅草屋都震塌了师傅,师弟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余镇东说得特轻松,糊涂仙和唐林昆心里是一阵阵难过,这几年镇东是吃了不少的苦啊
“你们没想到吧我身上的所有伤口全都自己好了。”
“仙缘,这就是仙缘。”
一直相信仙缘的糊涂仙笑着说道:“白茅花本就是味箭伤药,主衄血,吐血,灸疮。罯刀箭疮,不但止血而且止痛。你吸了白茅花邪仙的仙蜜,伤口能不那个自动好吗”
糊涂仙刚学了个新词,马上就现学现卖了。
“师傅,您没事吧”
糊涂仙低头一看,刚才还露着白森森骨头的伤口,已经被新长的皮肉覆盖上了,一阵阵麻痒痒传来,糊涂仙开心地说道:“镇东,师傅沾你的光了,受了你那么多的仙蜜,看来我的伤口今后也能自动愈合了。”
师徒三人相视浅浅一笑,要不是远处还有那么多的邪仙什么的,三人非得乐成一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