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是他的错,可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疙瘩。
可是李靖和呢他就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他从战场上回来,听说景然失踪了疯了一般冲到洛宁王府,举着拳头揍了李靖和一顿。他没有还手,甚至都没有伸手挡一挡,任他那么打,打的嘴角都吐血,直到洛宁王看不下去让人把他拉开,才说了一句话。
“大哥,你随便打我,我都没关系但千万别讨厌我,景然妹妹要是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她也不会喜欢我的。”
这傻小子啊如果他不是王府世子,该有多好
五年了连他都只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在寻找,只有他,一直坚信妹妹还活着。
也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知道陈大哥肯定不乐意。”面具下精巧的唇瓣开开合合,霎是引人注目。
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陈景瑞先前说的那么夸张他们好奇也是难免的。
“怎么,见了我还要带着面具”陈景瑞看着他那副怪里怪气的模样,忍不住挑刺。
“戴习惯了,就给忘了。”李靖和闻言,连忙一把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随手扔给身后的随从,脸上掠起淡淡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笑,霎时艳惊四座,除了陈景瑞以外,就没人能够回的过神来。
在他摘下面上面具的那一刻罗旭终于明白,原来将军他所言非虚,原来这世上当真有比那女子更美丽的男人。他甚至惊的下颚都差点脱臼,怎么也合不上。
陈景瑞也跟着勾了勾唇角,扫了一圈失态的手下,顿时满意了。
让你们不相信,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叫男人中的女人
“你们都下去吧”当然,开开眼界也就算了,谈正事儿的时候就该清场了。
这些也都是明白人知道人家哥俩跑这种地方来个大会面,绝对不是为了一叙旧情。
绣楼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那位芬芳楼的头牌芬芳姑娘也一去不复
“怎么样,做出来的火器可好用”人都走了,陈景瑞谈起正事来。说到这里,不得不感慨,当年妹妹善待春分,几乎不拿她当丫鬟,做的是如此之对。
那个当年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年纪也不大,长得也不出挑,也丝毫不显得多聪明的丫鬟,却是个真正心中有沟壑,大智若愚的女子。
这几年,春分过的并不好。
虽然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结局并没有如她期待的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春分三年前和离,带着家人搬去了京城。有侯府撑腰,她自然没有吃亏,让前夫一家净身出户,后悔不迭。
在他看来,那绝对是那个混帐男人不懂珍惜,至于什么女子三从四德,他倒不是那么在意。
人家春分自己有本事,又不是靠夫家活着,吃软饭还想左拥右抱软玉温香
活该人财两失
倒是他手底下的罗旭,这两年在京城里没少接触春分,火器营前期的事务,也是由他和春分直接接触的。貌似这小子似乎对春分有点那个意思,若是有机会,他也不介意充当一回月老。
“五叔让人试过了,赞誉有加,父王都连连叹息呢说是设计出火器的这奇人能早些出世就好了”李靖和坦白的说道,还不厚道的笑了笑。
早几年,春分可还在景然妹妹身边老老实实的当着丫鬟呢
当然,他没那么缺心眼的跟人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设计出来的,直说是个隐世不出的高人,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看不过蛮夷屡次犯边,这才将火器设计图献了出来。只是这火器毕竟有伤天和,高人不愿透露名姓。
五叔不是没有冒过想将她找出来的念头,只是最后让父王和他给打消了。
“那东西带来了没有”
“自然带来了,不然你道我为何非要用官船作掩护若是粮草辎重,未免也太显眼了些。”
“好这一次,就该给他们迎头一击,免得他们以为我大晋朝无人”陈景瑞以拳捶手,颇有些激动。
他实在是有些烦那些人心不足的蛮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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