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自感责任重大船上还暗藏着越王的幼子赵文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主持大局千方百计抵御敌人的骚扰
为此他还建议丢弃船上的财物引发敌人的哄抢以拖慢水贼的速度而后又在食物里下毒亲身涉险欲擒故纵让水贼将这些食物抢走
虽然船上的兵丁寥寥无几可苏瑜凭借着自己的才智竟然一路将这些人安全带离了杭州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当然了绝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那些官员和富户的家眷不愿抛弃财物和食物之时他甚至命李演武等人强行强夺为了顾全大局也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家眷
好在脱离危险之后这些人才醒悟过來他们的船上竟然连一个能打的都沒有若不是苏瑜妙计百出他们又如何能够逃脱
于是他们对苏瑜的抱怨忿恨变成了极度的佩服甚至于崇拜
用后世的话來说路人转粉远沒有由黑转粉來得更加的坚定因为你可以多么拼命去恨一个人便可以多么拼命去爱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苏瑜沒有一兵一卒只凭借着智谋带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家眷逃离杭州他才获得了这些人脉资源而后与父亲一道在江宁站稳了脚跟
这些人都是杭州官场商场最精英最顶尖那一小撮人的家眷否则也沒有资格上得这条船同生共死的经历让他们对苏瑜产生了难以言说的依赖感
于是到了江宁之后商场的就纷纷找苏瑜合作官场的则发动关系帮苏瑜保驾护航
苏牧早已料想到逃亡之旅不会那么顺畅却沒想到苏瑜他们还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兄弟二人喝酒聊天就这么坐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凌晨苏牧打坐调息了一个多时辰精神恢复过來之后便來到了赵文瑄的小院
虽然赵文瑄对苏瑜崇拜到不行甚至已经发了密信回杭州将苏瑜的义举壮举都写上正式询问父亲赵汉青能否拜苏瑜为义兄但他毕竟是越王的儿子苏瑜也不敢寻常对待于是便拨了一处独院给他居住又请了好几个出身清白的勤快丫头伺候着
赵文瑄自然是知晓苏牧底细的早在苏牧未抵达江宁之前他就收到了父亲的密信让他一切听从苏牧的安排
苏牧问候了一番便取出越王的亲笔信來待赵文瑄读完三遍之后才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來
那是官家的手谕命越王进京面圣的手谕
大焱官员虽然都是临时工但各个部堂和衙门相互监察甚至连官家有时候都要受到制约官家的圣旨若不合御制有时候中书门下都能够打回头
所以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用圣旨來下达命令的出了圣旨之外还有一些不算太正规的中旨手谕和口谕都是官家的命令只要不是太过分朝臣也不敢干预太多
越王虽然已经上疏婉拒了上京的旨意但在奏表上恳请让幼子赵文瑄代为面圣所以让苏牧将官家的手谕带给了赵文瑄
官家之所以召见越王除了赞赏他在杭州的大义之举标榜皇家气节之外自然要试探一下越王有沒有僭越之心
而越王干脆沒有上京去但为了能够让官家放心又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代他去面圣
虽然他远离朝堂但不得不说他这一应对实在太过明智相信赵文瑄此行必定能够成功而返
当然了想要顺利进京面圣单凭赵文瑄并不足以成行所以他才拜托了苏牧
苏牧本想着在江宁待上一段时间不过越王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再者他迟早要到东京走一趟的所以就答应了下來
好在距离赵文瑄进京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能够与父兄团聚处理一些事情对于苏牧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刚刚从赵文瑄的独院出來苏牧正打算去找陆家父女一同吃个饭沒想到苏瑜却领了一个人进來
这人面生得紧看起來是个中年行商的模样衣衫不整邋邋遢遢胡子头发也是凌乱不堪
苏牧双眸微微眯起那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來他细细审视了这人的走路姿态和举手投足而后又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领口之上
“师哥你这么戏耍我家大哥真的合适么”苏牧知晓燕青其实有洁癖虽然伪装成邋邋遢遢的行脚商人可领口干净无比不用多说衣服里面应该也是洁净万分的
所以他并不需要看太久就已经辨认出这人的真实身份來
燕青被认出來之后也是讪讪一笑而后伸手往脸上一抹将生根面皮给撕了下來
只不过让苏牧有些疑惑的是兄长苏瑜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惊讶
苏瑜离开杭州之时苏牧还未曾与燕青见面虽然昨夜里已经将燕青的事情告诉了兄长可按理说苏瑜应该不认识燕青才对的
正疑惑间却听燕青调侃道:“谁说我戏耍你家大哥就不能是我俩合伙戏弄你”
燕青如此说着却是朝苏瑜眨了眨眼睛后者只是无奈地摇头苦笑几声
苏瑜自然是认不得燕青的可燕青是何等人也很快就通过了苏瑜的试探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苏瑜一直担忧着弟弟的安危他知道苏牧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燕青柴进等人功不可沒所以他对燕青是恭敬仰慕至极的
燕青被苏牧派回去盯住那官船按说沒有理由那么快就回來的他一大早回來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官船那边的事情已经确定了
其实早在昨夜里苏牧与苏瑜、赵文裴刘质等人一番对谈早已将事情推测得七八分这官船上的违禁品肯定跟裴氏家族脱不了干系否则裴朝风也不会出现在渡口
只是燕青的情报还是让他微微吃了一惊
“我在岸边守了小半夜到了下半夜來了一首鬼头船开始打捞那些东西”
“鬼头船”苏牧朝苏瑜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苏瑜微微皱眉当即开口解释道
“大焱朝开国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