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苏牧健忘相反对于一些事情他总能够过目不忘之所以沒有第一时间想起李曼妙是因为他已经从过去的生活之中走了出來
随着宋知晋和宋知谦的死这段恩怨于苏牧而言早已过去虽然他也知道李曼妙已经來到了厉天闰的身边甚至于厉天闰很多针对自己的行为都是李曼妙在怂恿撺掇
但他并沒有责怪这个女人的意思反而慢慢淡忘了
他并不认为李曼妙能够左右厉天闰的想法因为厉天闰与方杰一样的目中无人不可能因为一个李曼妙而对自己产生敌意
这样的见面已经失去了意义起码对苏牧來说已经沒有任何意义
而李曼妙也终于再一次意识到无论苏牧是否是将死之人都已经不在她这个层次也不是她所能够仰望的
纵使苏牧将死也不是她的功劳跟她的阴谋诡计扯不上半点关系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连厉天闰方七佛这样的当世枭雄都在苏牧的手里吃了瘪她又能算哪根葱
对于苏牧來说李曼妙的到來确实只能算是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甚至于方腊军中其他人的到访也都只是不痛不痒
唯一让他感到心里不舒服的便是金芝公主
这位公主殿下对柴大官人是掏心掏肺的深爱甚至不惜为了柴进将苏牧和雅绾儿藏在驸马府之中
她夹在自己的夫婿和父亲之间做着最为艰难的抉择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改变丈夫的心意使得柴进最终能够与方腊同一条心可惜的是可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叛了还给父亲的帝国大业带來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按说她算是百死莫赎的但方腊却以为自己害了女儿的一生对金芝公主沒有半点责难反而安慰自己的女儿还说要为她另谋良人
可金芝公主的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來见苏牧虽然不愿去承认但她的心里确实将柴进的离开怪在了苏牧的头上
哪怕方腊的人已经将柴进的身份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她也知道柴进本來就是梁山军前十的好汉子但她还是在苏牧的面前流了眼泪
在沒有遇到柴进之前她跟雅绾儿沒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女杀神
爱上了柴进之后她才明白做女人的美好她已经不再喊打喊杀连拳脚都不耍弄了一心想要相夫教子
可最终换來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她恨不得苏牧早点去死啊
她已经卸下了红装目光之中不再有小女人的那种娇媚和甜美取而代之的是比雅绾儿还要狠辣的坚决
柴进的出现让她放下了所有柴进的离开又让她捡起了曾经的所有
苏牧是很清楚柴进与金芝公主之间的情谊的如果有可能他或许愿意付出大代价让这对璧人延续他们的爱情故事
可在战争年代这种爱情想要得到圆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利益化地去看待这件事但最终才发现原來自己还是那个感情用事的人腹黑不到哪里去
在安茹亲王的面前他也不需要掩饰什么将柴进和金芝公主的故事说出來之后连见惯了世事的安茹亲王都不由替他们惋惜长叹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许多人都來看过苏牧有吐口水谩骂的有瞻仰大国师风采的也有单纯看热闹的
总之他们都知道苏牧的日子即将到头了
方七佛再沒來看过苏牧但雅绾儿却仍旧负责着苏牧的日常
牢里条件并不好他们也并沒有特别优待苏牧自然也沒有刻意去虐待他
仿佛虽然还沒有行刑但所有人都将苏牧当成死人來看待一般
对于生死这件事安茹亲王早已看透苏牧也从未表现过焦躁和恐慌这反倒让安茹亲王有些好奇
“你不怕死”
面对安茹亲王的疑问苏牧也只是苦笑:“是人都怕死啊我也是人当然也怕的”
这样的回答并沒有出乎亲王的预料但苏牧的后一句话却让亲王会意地笑了起來
“我们死不了的”
这并非苏牧盲目自大而是他心里笃定自己真的死不了
倒不是说他坚信杨红莲陆青花和燕青等人一定会來救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再度潜入杭州又将他和亲王从天牢之中救出去难度可想而知
也不是因为他笃定了雅绾儿早已对自己动心会心血來潮放自己一马
更不是他洞悉了方七佛的心思认为这个绝世大谋臣会为了后面的布局而不杀他苏牧
他之所以笃定自己不会死是因为有人答应过他在关键时刻会救他一次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诺千金
江湖上的武林人最讲究的是什么
是规矩是义气是承诺
道上的人自然要讲规矩许多人都以为草莽中人一言不合动辄杀人其实江湖人也是能吵吵就尽量不要动手因为一旦动手便是不死不休还要将双反的亲朋好友全部都牵扯到世代无休的恩怨情仇里去
至于义气么很容易理解这其中难免有些斩鸡头烧黄纸义结金兰至死不渝的情怀然而现实一点更多的还是利益的牵扯
最后一点很好理解也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信守承诺
人无信不立这句话被士大夫们公认为做人的准则之一但武林人其实也最注重这一条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需要信守自己的承诺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牧才笃定自己应该不会很顺利的死去
因为那个人答应过要救他一次那么关键时刻那个人就一定会出现
他信得过那个人因为整座武林都信得过那个人
安茹亲王因为中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