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的心乱了吗”镇南方苦笑道:“乱了,刚才我甚至还失态了”我笑道:“真的”镇南方也笑了起来:“假的,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想引我搭讪,我自然得满足他的要求,而且他不是希望我慌乱吗我也满足了。”
镇南方的声音很大,终于,柜台里的女人抬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我不知道镇南方为什么要说这么大声,既然他已经在那人的面前做了戏为什么又要自己拆穿。
我们吃完了东西,镇南方走到柜台前:“饭菜还不错,不过我喜欢吃辣椒,下次能不能备一点”说完微微一笑就和我们离开了。
出了门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你看出来那人有诈了”镇南方说道:“只准他来打击我们我一样也能打击他们”我原本以为镇南方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他又说道:“他们是早就计划好的了,每一步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所以我们必须试着激怒他们,改变他们的计划,他们如果不乱,我们的机会就会很渺茫”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镇南方那脑子果然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他看事情远比我要透彻得多。我问道:“既然他们已经说出了舒逸他们的消息,那你觉得舒逸他们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镇南方说道:“两种可能,一种被他们给抓住了,甚至有可能被他们害死了,另一种就是老舒他们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躲在这鬼城的某一个角落。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广仁问道:“为什么”
镇南方笑道:“如果老舒、小惠他们真被他们抓住或者害死了,他们犯得着弄五尊蜡像来吓唬我们吗随便拿出老舒等人的一些我们都熟悉的物品就能够达到比蜡像更好的效果。另外,那人向我个透露老舒他们的消息,他用了一个极不肯定的假设,那就是持有绿牌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镇南方说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双向暗示,一则它是暗示我们或许老舒他们已经死了,这样让我们的心神混乱,达到威吓的效果,二则他是自我暗示,他在说服自己那几个人并不是失控,而是真的已经死在了这鬼城的某个角落”
镇南方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他出神地望向前方,可前面却什么都没有。
镇南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是他,一定是他”我问他:“谁”镇南方说道:“诸葛凤雏”我们都吓了一跳,广仁说道:“不会吧,要是真是他刚才抓住他的话一切不都就可以结束了”
镇南方苦笑着说道:“我也是才想到,你们想想,谁最熟悉老舒他们而谁又最希望老舒他们真正的出事不会是一般的人,只能是诸葛凤雏。诸葛凤雏既然还要靠这样的阿q胜利法来自我暗示,那说明老舒他们真的已经摆脱了他们的控制只要老舒他们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我说道:“这不简单我们不是有一个星期的自由时间吗只要我们招摇一些那么舒逸他们就一定能够知道我们进来了,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来联系我们”镇南方笑了:“听起来是个好办法,可是却是个馊主意”我楞了一下:“怎么会呢”
镇南方说道:“青苔哥,你想想,我们是自由期,我们招摇了他们或许真会如你所说的主动现身出来联系我们,可是你考虑过没有,我们是自由期,这其间我们的活动都是安全的,可是老舒他们呢我敢肯定,就是诸葛凤雏也巴望着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把舒逸他们给招出来,他正愁没有法子呢”
我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确实,那样一来我们可就真的是自己给诸葛凤雏做鱼饵了”
镇南方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学小鬼子,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我们偏偏就低调,悄悄地暗查总能找到的。”
第三十四章医生
按镇南方的意思,我们分成了两组,他和广仁一组,而我和虎爷、李铁嘴一组,既然这一个星期我们是安全的,那么我们或许真能够办成些事情。
老实说在这个鬼地方对于时间的概念我们还真有些迷糊,还好镇南方用的是电子表,显示的是二十四小时,能够分得清楚白天或者晚上,不过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对于在地下城的我们而言,都是无尽的黑夜。
“我们去哪”虎爷问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到处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李铁嘴说道:“我看难,搞不好整个城里都视我们为洪水猛兽,根本就不会有人和我们说话的。”我摇了摇头:“凡事都有例外,别忘记了,这是一座城,这城里应该有不少的人,他们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下了封口令,再说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总有那么一两个另类的。”
按我的意思,我们必须花些时间来熟悉这座城镇,镇南方也同意我的看法,所以他们往城南方向,我们往城北方向,我们今天的目的一是熟悉一下这座城镇,二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当然,我们也知道,在这儿看到的,听到的东西都不一定真实,必须要加以判断,这个游戏说到底,就是一个智力游戏,不,还得有能力,应该说是勇敢者玩的智力游戏,只是不公平的是我们是五个人,人对抗的却是一座城。
“你看,这屋子的门上也有标志,只不过它画的是个十字架,莫非是小教堂什么的”虎爷问道。我摇了摇头:“不,既然他们是靠着阴阳道的邪恶术法在这儿招摇,那么这儿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宗教信仰,我想或许和外面一样,这标志代表的是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
李铁嘴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我点了点头。
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的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女人抬眼望着我们:“看病吗”我点了点头,女人淡淡地说道:“身份牌拿来。”我掏出了那块绿色的牌子,女人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华夏语说得很是流利,但直觉告诉我她应该不是华夏人,因为在她的眉宇之间有着日本女人的那种媚气,或许是岛国的小电影看多了的缘故吧。女人看上去很美,也很冷,那样子还真像是做医护工作的,看淡了生命,一切他们都用淡漠的眼神看待。
女人把绿牌递给了那男的,男人原本正在看着一本很陈旧的杂志,那是一本医学杂志。他见到了女人递到眼皮底下的绿牌,抬起了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