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轻声说道:“老舒,我现在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舒逸说道:“打起精神来,别让困难把你压倒了。”镇南方说道:“可被抓走的人是小惠”舒逸说道:“那又怎样至少小惠现在是安全的,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想办法找到她,营救她,而不是在房间里悔过,更不是颓废”
舒逸的话如当头棒喝,镇南方清醒过来了。
“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这样的,可我害怕,真的好害怕,老舒,你没见到那几个外勤,他们,他们都”舒逸说道:“听我说南方,你必须马上振作起来,只有抓住了他们,才能够阻止更多的惨剧发生。”
镇南方“嗯”了一声。
“我想他们这两天一定会和你联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们会提出他们的交换条件,不管他们是什么条件,你都暂时先答应下来,但要他们给你时间,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想要的一定是游家的那幅满江红,记住了,答应下来,然后告诉他们,你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做游老的工作至于游老那里,我们会想办法去沟通,让他配合我们的行动。”
镇南方说道:“我明白了。”
舒逸又说道:“玉山市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应该不是孤立的,闫家两兄弟都失踪了,我想一定不只是你们当初设想的那样,应该不只是为了这幅画那么简单。”
镇南方问道:“老舒,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舒逸叹了口气:“是的,我也是才想到的。还记得我们曾经办过的一起案子吗就是那个关于共感觉研究的。”镇南方楞了一下:“记得,怎么了”舒逸说道:“游家姐妹,闫家兄弟,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镇南方说道:“我想过,虽然他们都是孪生,不过应该是个巧合吧”
舒逸说道:“永远也不要相信巧合,这个世界上真正巧合的事情少之又少,让警方帮着查查,看看除了这对孪生兄弟或者孪生姐妹以外,在玉山市范围内还有没有孪生兄弟或者姐妹出事,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如果有,那么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镇南方说道:“你是说很可能有人在利用孪生做文章,进行某个领域的研究”舒逸说道:“是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那就是孪生兄弟或者姐妹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心灵感应”
舒逸说道:“是的,传说孪生者之间会有心灵感应虽然这个命题可能有些伪科学,可是你要记住,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
镇南方说道:“那满江红呢”
舒逸回答道:“一样得查两条线一起查。”镇南方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了,我马上着手安排。”
挂了电话,舒逸长长地舒了口气,沐七儿说道:“你是不是很担心,怕南方不能应该这个案子”舒逸点了点头:“嗯,南方到玉山已经有段时间了,可却还是没能够打开局面,他的视线一直只看到满江红。”
沐七儿说道:“黔州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过去吧”
舒逸说道:“过去是肯定要过去,不过我们悄悄的过去,或许在暗中我们能够看到很多他们看不到的事情,让南方锻炼一下吧,事不关己的时候他还能够沉着面对,一关系到自己,他的方寸就乱了。”
第五十五章抗体
闫锦浩凭着记忆在寻找着那个他认为是在梦里出现过的小区。
从早上八点多钟一直走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了,不知道进了多少个小区,可他都觉得不是梦里的那个。
今天的天气很好,一缕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影在玉湖山庄这幢别墅的小院里。
何伯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手壶,就着壶嘴喝着茶,身边是一只破旧的半导体,正播放着于魁智演唱的京剧空城计的选段。
镇南方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他在等待着游雅馨醒来。
他越发的觉得游雅馨有问题,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下游雅馨不应该能够睡得着,至少不会睡到十点半了还不起床。
他已经叫何婶去催了,有些问题他想再向游雅馨核实一下,他等不及了,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小惠就越危险。
“南方,游小姐她好像生病了,正发着高烧呢”
何婶小跑着来到镇南方的面前,镇南方听了忙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游雅馨果然发着高烧,何婶给她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二。
“我给她喂了药,看这情形最好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何婶说道。镇南方点了点头:“给庄局打个电话,让她派个医生过来给她看看。”何婶应了一声,她给庄局打了电话,然后打来一盆凉水,拧开了毛巾给游雅馨作降温处理。
西门无望从市警察局打来了电话。
“南方,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孪生兄弟或是姐妹出事的,在整个玉山市一共三起,不过都很蹊跷,不是失踪也不是死亡,只是行为反常,具体情况我回来再说,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镇南方说道:“好的。”
“游雅馨那边问出什么来了吗”西门无望轻声问道。
“没有,她生病了,高烧,现在处于昏迷中。”镇南方回答道。西门无望说道:“应该不是生病,可能是突然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心理产生了应激反应,这样看来她应该没什么问题。”镇南方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她应该是吓着了。”
西门无望说道:“好了,不说了,我一会就回来。”
闫锦浩在一家小卖部前停下了脚步,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他实在想不起那个小区到底在什么位置了,他坐在路边的花台上,闭上了眼睛。
原来人失去记忆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马路对面走过一个女人,女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这张脸他应该见过,该死,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他捶打了一下脑袋,对,是她,昨晚梦中见到的就是她,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支针筒。
那不是梦
闫锦浩有些糊涂了,他就这样呆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闫锦浩撒腿就向着街对面奔去,他必须找到那个女人,或许找到她能够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
女人走得并不快,闫锦浩很快就在下一条街发现了她。闫锦浩没有冲动地走上前去拦住她,虽然他也很想那样。此刻对于他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包括他那所谓的亲人们,他的兄长,他的父母。
这也是这两天他没有再给闫锦源公司打电话的原因。
他去过几次那个“家”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