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义楞了一下:“有吗”言喻点了点头:“应该有吧”言义说道:“我没留意,会不会是你眼花了”言喻说道:“不知道,也有可能,这光线太暗,看得也不太真切。不过我就是心里很不踏实,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言义骂道:“别他妈自己吓自己言家的人就是吃这碗饭的,别告诉我说你还怕鬼怕怪”言喻不说话了,楞着神望着言义,言义见他的眼里有古怪:“你又怎么了”言喻抬起后将手塞进了嘴里,另一只手向言义的身后指去:“鬼,鬼啊”
他吓得直往后退,言义脸色微微一变,手中多了道符,一个翻滚就闪到了一边,他看到了一个和真人一般高的纸人,纸人竟然在对他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言义惊道:“竟然是纸煞小喻,快跑”
第一百一十六章言家跑了
言喻听到“纸煞”脸都吓白了
按理说茅山传人遇到鬼怪是不应该这样惊慌失措的,可偏偏对“纸煞”他们却是心存恐惧所谓“纸煞”就是用五煞之血喂养过且又附上了它守护着的死人的魂魄的纸人,五煞之血是什么那是枉死之人头七之内的尸血。
枉死之人的煞气是最重的,传说这样的人头七之内魂魄未散尽,会化身厉鬼,觅替身或是寻仇以这样的尸煞来喂养纸人,又附上了刚亡人的魂魄,就成了“纸煞”,原本五煞之血就已经很是毒猛,再加上莫栋又是死于非命,原本也是冤厉的阴魂,煞气就更重了
可言义和言喻听老辈人说过,茅山术是厉害,却根本奈何不了“纸煞”,搞不好还枉自送命,所以一旦遇到“纸煞”逃命是第一位的。
言义提醒言喻快跑,可他们哪里跑得掉,“纸煞”是一对,正是常见的“金童玉女”只见那“金童”瞬间移动,拦住了言义的去路,而“玉女”则飞一般的扑向了言喻,将他扑倒在地
两个纸人看上去只是篾心纸糊,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的力气
言义怒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手中一张黄符幻化成了一个火球,直射向“金童”的面门,言义心想,“纸煞”再厉害凶猛那也是纸扎的假人,用火克制总不会错的
可他没想到,那火球打到“金童”的面上竟然就熄灭了,而那纸人仿佛是生出了骨肉一般,活了言义的心沉了下去
言喻那边也不好过,被“玉女”扑倒的时候一个侧翻,滚到了一旁又站了起来,他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剑,咬破了中指,一抹鲜血上去,桃木剑便闪了红光言喻左手黄符,一闪,飘向了“玉女”,右手挺剑直直向“玉女”刺了过去。
“玉女”飞了起来,飞过言喻的头顶,到了言喻的身后,双后箍住了言喻的脖子,死命地掐着。
“金童”伸出右手,迅速抓向了言义的心口,言义掏出了五枚铜钱,反手扔向“金童”,五枚铜钱呈梅花状印在了“金童”的身上,那五枚铜钱闪起了金光,言义心里一喜,他大声叫道:“五行神锁,定”可哪里能定得住,“金童”的手轻轻往胸着一拂,五枚铜钱突然暗淡无光,掉了一地
言义心里叫苦,打,打不过,逃,逃不掉,这该怎么办莫非他和言喻就得把这条命交待在这儿了言义的双手频频挥动,身后上符咒也挥霍得差不多了,可却连阻止一下“金童”都办不到
终于,他横下了一条心,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得让言喻逃出去,不然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自己二人也就白白的死了,总是通知家里替他们报仇啊同时他的心里也暗暗在想,这儿怎么就出了“纸煞”,听老辈人说这门功夫不是在民国的时候便已经失传了吗
看来西乡有高人
想到这儿,言义也不管“金童”对他的攻击,反身冲向了言喻的身边,一下子把“玉女”给抱住了:“小喻,快跑快啊”言喻楞了一下:“二哥,我若跑了你怎么办”言义急道:“让你跑你就快跑,别他妈废话你再不走,我们就一个都走不了了”
言喻这才看到言义虽然抱住了“玉女”可他挨着“玉女”的双手正冒出浓烟
言义早已经疼痛无比:“快跑啊”好在“金童玉女”好像是分了工,“金童”只管攻击言义,而“玉女”则奋力想要留下言喻
言喻长叹一声:“二哥”言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吧,记爷爷为我报仇”他的嘴里流出了血,言喻是没有看到,不然他一定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不会再有,因为此刻言义身后的“金童”五指已经抓进了言义的后背心,剜出了他的心来,那心脏还在有节律地跳动着
言义还没有死,还没有闭眼,因为他还有最后的一丝心愿未了,直到看到言喻的身影消失了,确定他一定已经走远了他才脱力地垂下了头,断了气
他就死在莫栋的坟前,而在那块新的墓碑两旁,分别摆放着两个小纸人,一左一右,它们便是那对“金童玉女”。
乌云遮住了那一轮新月,打起雷,下起了大雨,奇怪的是那对纸人竟然没有被淋湿,甚至一滴雨水都没沾上
言喻回到了后山言家的所在,他大口的喘息着,一脸的苍白
“爷爷爷爷”言喻颤声叫道。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叫什么你们得手了么”此人正是言喻的父亲,言金诚“爹二哥,二哥没了”言金诚楞了一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言喻哭着说道:“我们遇到了纸煞,如果不是二哥拼了命地拦着它们,我,我也就回不来了”
言金诚的脸也变了,先是白,继而铁青,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什么纸煞”接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制作纸煞”这时洞里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金诚,带喻儿进来,我有话问他。”
言金诚这才回过神来:“是,父亲”
言金诚把言喻带进去,来到了父亲言宽的面前,言宽是言家硕果仅存的几个老人之一,也算是走南闯北过来的,见多识广。他盯着言喻的脸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