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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答应着去了。这里陈一两亲自迎出二门外,引着夏清语往陈二两的房中去,一面苦着脸讲述这弟弟受伤的经过。

待他们消失在大门口,陈三两方从一堵墙后闪身出来,叫住正要赶着马车离去的车夫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二爷和太太等着夏娘子来治病吗”

车夫苦着脸道:“三爷,奴才这已经是拼命的赶回来了。您先前不在家,所以不知道。这夏娘子可是高傲得紧,连大爷都不放在眼里的。她她对咱们家有些不喜欢,如今能请到,就是阿弥陀佛了,还是关系着闵老大夫的面子呢。不然的话,您就是想请人家来,也未必能请来。”

陈三两心中松了口气,暗道这情形却是和大哥说的相符。若是这女人听了我们去请她,就急急忙忙赶来,那还真说不准她是不是陆云逍的奸细。唯有如此,才说明她心中并无所图,呵呵,看来我们也是关心则乱,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女人,给她多少个胆子,她敢搀和进这些事里

且说夏清语来到陈二两的房间,进去后便冷笑道:“这么大个男人,走路也不当心,能把腿伤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奇闻了。”

陈二两似是羞愧难当,垂头丧气的也不答话,只露出腿上一道狰狞刀伤。那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看着十分恐怖,夏清语身后的白蔻白薇都是心下凛然,却逼着自己不许移开目光。她们身边的陈一两看上去也十分紧张,一个劲儿问着“有没有事”,一面注意观察夏清语的神情。

“只要不是老天爷有心要他的命,就没有事,多养几日吧。”夏清语说完,熟练地吩咐下人们预备盐水烈酒,她则拿出桑皮线和弯针棉球等,待盐水烈酒都拿上来,就开始清理创口。这期间陈二两除了几声微弱呻吟外,并没有其它动静。夏清语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微笑道:“看不出来,倒是一条汉子。”说完又从医药箱里取出几根银针,在那伤口周围穴道上扎下几根。

“这是封了穴道”陈一两奇怪的看着夏清语的动作,却听她淡淡道:“这是针灸麻醉。”陈一两疑惑道:“麻醉是什么意思”待听夏清语解释了,这胖子脸就黑了,闷闷道:“怎么当日夏娘子替我爹爹做那什么引流的时候,不用这个害我爹爹到现在胸口还疼。”

夏清语淡然道:“很简单,给你爹爹做胸腔闭式引流的时候,我还没学会呢。”

“啊啊”陈一两呆了,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答案:“没没学会这这世上还有神医娘子不会的医术”

“废话。”夏清语对他自然不会有一丁点客气,取出弯针消毒后,配上桑皮线开始缝合,一边淡然道:“我又不是什么真的神医,不过也就是个见识多一点的大夫罢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会说起来,你兄弟够幸运的,我昨儿才从我们杏林馆的坐堂大夫冯大夫那里出了师,今儿就给他用上了,若是早一天,他也没有这待遇,如何这可是不是天大的幸运”

陈一两用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悲愤狰狞,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使劲儿抽抽了两下:妈的,这种天大的幸运谁要啊原来是当成了试验品,屁的幸运啊。这这女人怎么能练出这么厚的脸皮来的我就够无耻了,她比我还无耻,这颠倒黑白的手段高明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倒霉蛋变成幸运儿,我算了算了,反正不是我做试验品,用不着郁闷吐血,武田这混蛋也活该被折腾。

陈一两在用力安慰自己的时候,夏清语已经快手快脚将那伤口缝合了,接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纸包,打开后讲药粉全部撒在那缝合了的伤口上。

陈一两眼皮子跳了两下,连忙道:“这是什么为什么缝合前不用却这会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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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表叔

夏清语淡然道:“这是我独家的止血散。缝合前给他用的话,能活活儿疼死他。这会儿用了,疼的不至于那么厉害。这伤口虽然缝合了,不是还没愈合吗撒上去一样有用。”

“哦哦哦。”陈一两点点头,见夏清语做完了,连忙命丫头打水来给她洗手,又陪笑道:“家父和家母那里,还要娘子多多费心。”

“费心什么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夏清语洗了手,用另一个丫头盘子里的白巾擦手,一面头也不抬道:“只要把银子准备好,我自然会用心。”

“这个娘子放心,您的规矩我知道。”陈一两想到这女人的胃口,牙都快咬出血了,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心里别提多窝火。一边却恭敬着送夏清语去了后院。

从陈家出来的时候,已近午时,夏清语拒绝了陈家送自己回杏林馆的马车,只说连日劳累,今天准备好好儿逛逛,倒是走回去的好。因主仆三个果然慢悠悠在街上走着,白蔻便小声道:“奶奶,不知怎的,我总觉着今天这个陈二爷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夏清语眉毛微微一挑,淡笑道:“是吗白薇你觉得呢”

白薇摇头笑道:“奴婢不如白蔻眼尖,不过奶奶既这样说,自然这里面是有什么玄机了。”

夏清语叹气道:“别提了,都是陆云逍那个混蛋闹得。不过我刚刚真是用尽了力气,说什么也要趁这会儿放松放松。对了,到时候叫上冯大哥江大哥他们,今儿中午不开火,咱们去楼外楼吃一顿好的去。”

“好啊,只要奶奶高兴,随便您去哪里。”白薇微笑着说完,就和白蔻对了下眼神,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疑不定:刚刚用尽了力气奶奶明明很轻松啊。再说,这事儿和爷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回来跑去楼外楼吃饭了也是,这件事的确难为她,若不是我也没办法可想。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难得她如此深明大义,竟真的跑了这一趟。”

书房里间的床上,放了一张炕桌,上门一碗白粥几道小菜。陆云逍慢慢吃着,一边听暮云报告夏清语的行踪,末了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语气中竟罕见的带了几丝敬佩之意。

“是啊,奴才也没想到。大奶奶竟真的去了,也不知道事情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