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丫头,”陈太忠叹口气,她的回答,真的是浇熄了他大半的欲望,从她身上,他看到了小人物的不甘和奋斗精神,这时候再要谈什么情啊欲啊的,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忍不住要无伤大雅地冒犯一下,这是性格因素导致的,这厮的嘴皮子真的是不枉众仙轰杀他一回,“你的脸蛋嘛其实我觉得你的腿才是最别致的。”
“我的腿,最漂亮的地方在裙子里呢,”汤丽萍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起女人诱惑男人的手段,她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但却非常直接和见效,大概,这也是女人的天性吧,“你要真对我好,那就一定会看到的,我都说了,一直为你守着呢”
“我艹,这不是撩拨人吗”搁了电话之后,陈太忠还就忍不住想直接去找汤丽萍了,不过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紧接着他猛地一拍大腿,“啧,忘了说马小雅的事儿了。”
美色总是令人容易忘乎所以,不过这也正常了,紧接着陈太忠就去上班了都处级干部了,他总不会急吼吼地去扒汤丽萍的裙子,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美景。
单位里倒是也没什么事儿,不过临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潘剑屏来了一个电话,“小陈,可能最近中央文明委的人要下来检查一下工作,你们做好迎接领导的准备。”
中午陈太忠就是跟自家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呢,不过刚拿起筷子,就有人来蹭吃喝,来的是陈主任党校的同学何振魁,他从寿喜回来了。
要说这何处长,也是威风人物,建委的人走哪儿都不少人奉承,他去寿喜也是在市建委,虽然只是个副主任,手里却是捏着通天的关系关键是他从省建委了一个大项目下来,谁还敢小看他
就连来素波混饭都是一样,旁人求着买单,他进包间的时候,门口还有人张头张脑,“竹韵厅啊何主任,你的单帮买了啊。”
“去去去,我们班长的单,你买得起吗”何振魁很不耐烦地摆一摆手,也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卖弄,一边摆手,他还一边笑着解释,“业务上的事儿,跟我们老大有点关系,撵也不好撵。”
“老何你这是气派了,”陈太忠看得就笑,他深知何振魁的性子,这家伙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心里做事的主儿,“有大把人抢着买单了,不像我里在省里干熬到处都是领导。”
“好像到处都是你领导别人吧”何主任笑着反问,文明办的大动作他当然听说了,“干部家属调查表发下去,寿喜不少人念叨你都是厅级干部呢。”
“下一步就要建立分级体系了,”陈太忠微微一笑,这算提醒也算放风,用意不言自明:老何你可管好自己家人。
何振魁嘿嘿一笑,说起了别的,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糊涂,不管怎么样,酒桌上他是极力奉承自家的班长,倒是在陈主任的人马面前给足了面子。
由于下午要上班,中午没怎么喝酒,在分手之际,何主任拉住陈主任,低声问一句,“班长,林莹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嗯”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说不得侧头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个”
“嗐,葛天生介绍的,”何振魁叹口气,同在一个宿舍,他知道葛天生跟陈太忠关系不好,但是这家伙天天跟副班长在一起,居然还能跟葛区长有交往,可见这世界上就没个简单人,“你的电话都是我给她的。”
“啧,老何”陈太忠是真的有点恼火了,不过仔细想一想,大家都是同学,他跟姓葛的只是相互看不惯,要说纠葛还真的没有,一时也懒得计较了,“林莹找我什么事儿”
“她不跟我说,好像是林海潮有意跟你合作,”何振魁苦笑一声,“这些人都是人精,嘴严着呢。”
“那你就当没跟我说这事儿,”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发话,脑子却是没命地转动着:这何振魁不会也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陈主任这话拒绝得很坚决,换个一般的处级干部,真的不可能再说下去了,但是何大嘴巴却是例外,他脸皮厚,在青干班的时候就是众所周知了,“太忠,老班长,给个面子嘛我也想搭一搭林海潮这条线儿。”
陈太忠沉默半天,方才轻叹一口气,“这趟水可是混着呢,老何你小心点吧算,我给你个面子,见他们一见,不过说好了,就是十分钟。”
他不想掺乎这趟浑水,但是心里也有点好奇,林海潮想跟我合作什么呢莫非还有什么大项目可做
在他的印象里,海潮集团在张州跟张市长走得更近一点,江书记那里好像关系一般起码在外人的眼里,是这么回事。
当然,他断断不肯承认,自己是想去看一看林莹是长了什么样子。
不管怎么说,就算有何振魁的引见,陈太忠也没兴趣跟这父女俩吃饭,而且,海潮集团虽然在素波建了海潮大厦,集办公、休闲、娱乐、住宿于一体的综合性大楼,但是陈太忠还就是不去那里。
他要何振魁随便联系个茶社,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了,更别说只给十分钟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别来嘛。
第2626章张州起风上
下午四点十分,在离海潮大厦不远处的羽仙茶社内,何振魁见到了林海潮父女,确实是再没旁人了。
何主任这是第一次见林海潮,有点激动是难免的,别看对方只是一个商人,可是只冲这天南首富四个字,省建委普通的副主任,都不够资格跟人家套交情。
更别说在时下的中国,真正站在顶峰的商人,都有另一个名称官商,每一个成功的商人身后,都不可能没有政府官员的背景。
所以,何振魁的客气是一定的,而林海潮也不跟他拿架子,就这么笑嘻嘻地聊着,倒是林莹有点沉不住气,“何主任,陈主任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吧我已经告诉他了,”何振魁笑吟吟地回答,一边说他还一边无奈地摇头,“他说单位里有点事情,处理好就过来。”
“我父亲也是专门抽出时间的,”林莹听得撇一撇嘴,难听话她不合适说,但总还是适度地表示出了不满:不光是你陈太忠事务繁忙,我们海潮集团事情还多呢。
当然,这话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