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转得几转之后,他又悄悄地隐身、穿墙加万里闲庭,跑到城市的另一边,找一家公话,给那帕里打过去了电话。
“嗯,老板说了,你通知支光明一声,要他说马上要在碧空投资八千万,收购烂尾的世纪星写字楼,”那处长的话还是比较快,“记住,八千万,世纪星有这个借口,老板才合适出面捞他,反正他收购烂尾楼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行,话我一定带到,”陈太忠点点头,不过他有点搞不懂,当然,当着公话摊主,他说话也要注意一点,“就区区的八吨,老板就愿意出手那边可是有中字号的人呢。”
“在分寸上,你就不要怀疑老板了吧”那帕里听得就笑,“老板说了,将来他愿意收购更好,不愿意也不勉强这你总明白老板的能量了吧”
恐怕都不是能量的问题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愣愣地琢磨了起来,蒙老板人是不错,可是这种承诺也敢许,怕是里面还有点我不懂的东西。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待转身离去,不成想背后一声大喊,“我说,你还没给钱呢”
等陈太忠再回去的时候,就是七点钟了,蒋珠仙和那司机早就转了一圈回去了,见到他从门外走来,监视的那两位悻悻地撇撇嘴,切,也不知道装什么大瓣蒜呢,这么转一圈儿,就有结果了吗
倒是蒋总对他的期待值很高,这也是支总当初郑重交待过,陈主任人虽年轻,能量之大不是你能想像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找他,于是,见他进门,她就惊喜地站起身来,“是个什么结果”
“都说了是好消息了,有人答应出面保他了,不过有点技术上的问题,”陈太忠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打开了一瓶啤酒。
你这人也太嗜酒如命了吧蒋珠仙见他这个节骨眼上还不忘喝酒,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不成想下一刻,她愕然地发现,这年轻人蘸着酒在茶几上写起字来“老支关在哪儿”
哎呀,年纪轻轻的,居然有这么沉稳的心思,蒋总也禁不住暗叹一声,说不得也扯开一罐啤酒,在桌上写了起来,“大概是在武警宾馆,不过那里现在封锁了,房间号我不知道。”
“还有其他可能吗”陈太忠继续在桌子上写着。
“应该不会在别的地方了,”蒋珠仙继续回答,“其他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打听过了。”
“给我一份地图,”这是陈太忠最后写的几个字,紧接着,他伸手抹去桌上的酒渍,笑吟吟地发话了,“其他的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这可是太谢谢您了,”蒋珠仙喜极而泣,今天已经是她爱人被带走的第五天了,她求人无数,冷言冷语听了不少,就算有那想帮忙的,答应得也很含糊。
眼见这年轻人居然敢大大咧咧地说“等好消息”,一时间她觉得疲惫的身心登时振作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发问了,“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给弄点饭吧,我还没吃饭呢,”陈太忠笑着回答,顺手拎起桌上的啤酒灌了起来,“简单点就行,送屋里来吧。”
不多时,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了,让他郁闷的是,蒋珠仙身边还跟了两个身材高挑的美女,二十二三的模样,短裙低胸衣,穿着虽然暴露却是没什么风尘之色。
他见状禁不住微微一皱眉头,“我说蒋总,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老支说”蒋珠仙想解释,却是不好开口,老头子说你喜欢高个子美女,我好不容易物色来的呢,“那个陪着你吃点饭,我花了大钱的。”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暗示这俩女孩儿比较干净,陈太忠听得哭笑不得地摆一摆手,“算了算了,你不知道宾馆这儿还有别人嘛呃,我说错了,我是说,你不用跟我闹这个,这老支不知道平常都怎么编排我呢,啧,损友”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外面有人监视,你还给我闹这个,不是给我上眼药呢话说出口之后,才发现含义有点不合适,说不得就撇清一下。
而被他称为损友的那厮,正郁闷地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蚊子呢,“真是过分,给个电蚊香都是过期的啧,这是第五天了吧”
支光明真是被关在武警宾馆的,待遇还行如果不算蚊子的话,只是,人家迟迟不告诉他什么时候才放他回去,这让他有些郁闷难耐,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琢磨,他倒是判断出了一点东西。
就这么数着蚊子,他昏昏然睡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他的生物钟已经紊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觉得有人在轻拍自己,一时嘟囔了起来,“这就天亮了我说我真没什么可说的,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第1899章老练支光明
这家伙真够皮实的,陈太忠看支光明居然还能睡得着,心里一时有点好笑,这跟他的猜测相符,老支没怎么受折磨,看起来这件事啊,真的是有点说法。
不过,他来可不是看人睡觉的,为骗过摄像头而制造的假象也是要费仙力的,更别说还有隔绝声音这些,说不得又重重推一把,“我说你再不起来,我可走了啊。”
“嗯太忠”支光明本来就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听到他的声音登时就清醒了,紧接着嗖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看他,又打量一下四周,“咦,奇怪,你怎么能进来”
“这是我的路子,你就不用问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大喇喇地向床上一坐,“摄像头也拍不到,你放心吧咦,你怎么胖了”
“我老婆还是把你叫来了,”支光明苦笑一声,见识过陈主任的种种手段,他倒也不是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能出现在自己房里人家连摄像头都搞得定呢。
见对方大喇喇地坐在这里闲聊,支总的胆子自然也不会小多少,说不得叹口气,“我还琢磨着没准有人会傻不啦叽地出手呢,不成想,一个个地都是人精啊。”
“我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陈太忠气得瞪他一眼,“你要再这么指桑骂槐的,我可真的站起来就走了啊,合着我从素波到朝阳,开车十九个小时赶过来,就换了你一句傻不啦叽的评价”
“啧,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听到这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话,支光明被逗得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心里也确实非常感激,“十九个小时,从素波到朝阳,兄弟一场,我没有认错人啊,这辈子有这么个兄弟,值了”
“行了,你还有半辈子没过呢,”陈某人心里受用,嘴上却是显得有点不耐烦,“老支,我觉得你的事儿,有点蹊跷,你们省里到底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