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做,有点玩弄小田感情的嫌疑吧他一直觉得,田甜是个不错的朋友,是的,仅仅是朋友虽然他不小心碰到过人家的那啥。
正纠结着呢,他就接到了许纯良的电话,心里一时反应了过来:我怎么就忘记了,许绍辉是省纪检委书记了呢
当然,许绍辉是纪检书记这仅仅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许书记跟朱秉松也不对付,当初陈某人被蔡书记和朱市长联手收拾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老许。
陈太忠知道,其实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老许专门跳出来挺自己,人家有人家的想法呢,不过客观事实总是存在的。
而且,从大势上讲,许蒙联手击败蔡朱的时候,是外来势力对本土势力的一次打压,所以不客气一点说,许绍辉跟朱秉松根本就不可能和睦了有点临时性的妥协倒还可能。
“这个事情啊,我得回去问一下,”许纯良听完他的话,发现里面的水居然这么深,真的不敢乱表态了,“不过,我爸答应的可能性不大我爸做事很稳健的。”
“难道他能活生生看着国有资产流失而不管”陈太忠睚眦欲裂,“他们赚的不是钱,是一代代素纺人的血啊”
许纯良怪怪地他一眼,“太忠,我会帮你说的,不过你装得也太夸张了吧”
第1624章找路子
当天晚上,许绍辉静静地听儿子说完,沉吟了片刻,才淡淡地发问,“小良,你不要带任何情绪地分析一下,这件事情,老爸该不该管”
“这个嘛”许纯良迟疑了,若是被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其他人看到,平日里冷淡而且带一点傲气的许处长会有这种表情,怕是多少要吃上一惊。
不过,许纯良知道,这是老爹又在考校自己的眼力了,许绍辉上位副书记,这一步迈得非常稳健和关键,前途比较光明,所以就有了带一带儿子的心思。
许绍辉人虽风趣幽默气质儒雅,但是家教很严,所以生了一个儿子活脱脱教育成了这种性格,不过许书记一直没在意,他心里总觉得,小良不是混官场的料子,平安是福啊老爹我都混得这么辛苦。
可是,眼见正部级有望,而小良也一天天成长起来了,他就有心栽培一下自己的儿子了,我还能再干个十来年,好好教一教纯良,有合适的机会的话,不但能把他扶上马,还可能送一程,为什么不试一试运气呢
许纯良以前没受过这种训练,现在却是遭遇频频的考校,自然会头疼,他皱着眉头琢磨一下,才试探着发话,“要是客观一点来说,还是坐看他伸手的好。”
“为什么呢”许绍辉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因为有了素纺这一块,朱秉松就算拴上链子了,”许纯良这话,说得就不怎么纯良了,不过,这是他老爹要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去分析,那么他站在老爹的位置,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让朱秉松去吃这块肥肉吧,那时候丫就无暇他顾了。
拿到了素纺,朱书记不但是有了牵挂,也算是有了软肋,别人未必能借此攻击到他,但是分化一点他的注意力,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还是能办到的。
关键是,原本朱秉松就翻身不易了,眼下能将注意力从官场转移到商场的话,那就是典型的“五十九岁现象”对朱书记而言是“六十二岁现象”,如此一来,再也无法对天南省官场形成什么影响力了,是的,这叫自暴自弃。
许纯良知道,自己的老爹也愿意关心民间疾苦,但是人在官场,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做为一个副省级干部,必须要有良好的大局感。
“你倒是长大了啊,”许绍辉点点头,儿子已经不是那个正义感过剩的儿子了,最起码知道从某些官场思维出发来考虑问题了当然,做得到做不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官场中很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的。
“那我怎么感觉,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不客观地去处理呢”许书记又问了。
“因为我感觉,那个公司的开发方案,会对素纺非常不利,”许纯良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我不知道那个方案具体是什么,不过,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出手,那就是摆明了要趁大家没心思分心的时候,多攫取一点东西。”
儿子的心还是太软啊,许绍辉心里苦笑,不过,谁没有年轻过呢想他当年可是比他的儿子热血多了,终究还是在现实面前被撞得头破血流。
“知易行难呐,”他长叹一声,“明知道不管的好,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管,算了,你老爹陪你折腾一回吧,就是阻止不了他,也不能让他吃相太难看,纪检委终究不是摆设”
“其实我觉得,难度并不是很大,”许纯良低声嘀咕一句,“只动一个小小的支行行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就算打了别人的脸了,你知道吗”许绍辉看着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银行可是条管单位。”
于是,第二天陈太忠就从许纯良那里得了消息,你先发动吧,收集好证据就送到我这儿来,这支行行长官再小,也不能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有经济问题就有经济问题吧
不过,许绍辉的支持,也不是无保留的,许处长将这一层意思也表达出来了,“你跟田立平能说上话,要是能先让素波反贪局的动起来,纪检委这边就更好办了。”
“那我能不能跟老田暗示一下,许书记是知情的”陈太忠也不傻,心说你这要求合理,但是哥们儿这要求也合理吧
“这个嘛”许纯良听到这话,虽然是有所准备,还是沉吟了一下才做出回答,“暗示肯定可以暗示,不过太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技巧。”
注意技巧我用得着那么费劲儿吗陈太忠心里已经有了定数,要是许纯良说别的,他倒是要考虑一下,可是听到找素波反贪局的人,他登时就灵机一动,我都不用找田立平了,反贪局里有自己人呢。
那帕里跟反贪局的高局长很熟,上次居然能让高局长出面吓唬郭宁生,这样的关系多好用何必再去看田立平那个苦瓜脸
那处长接到陈太忠的电话,连个结巴都不带打的就应承了下来,“这倒简单,没问题,这两天老高还求我办点事儿呢。”
于是,当天中午三个人就坐在了一起,高局长年纪也不大,约莫四十出头,白白胖胖的,一见陈太忠就笑着伸出手来,“哈哈,陈主任的大名,我是久仰了,那处忒不够意思了,今天才给我引见。”
在我印象中,检察院的人都是很难打交道的啊,陈太忠笑着应承两句,心里却是暗自嘀咕,三个人落座之后,那帕里又强调一遍,“高局,太忠是我铁哥们儿没他就没我的现在,大家有啥说啥,不见外的。”
高局长虽然是市反贪局的,但是很清楚现在那处长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