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她是一名狐人,性格开朗阳光,虽然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内心细腻,也是因为她在,我们五个才在最开始粘合在了一起。”
“但···一切的起因,出自于她的死讯。”
“那时候的我刚刚上任罗浮将军,公务繁忙,和他们四个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只知道那时白珩大限将至。’
“作为一名狐人,她的终点竟然比身为短生种的应星来的还要早,真是令人唏嘘。”
景元苦笑着道:“大概是舍不得挚友的离开的,那时候的丹枫在白珩生命的最后关头,施展了持明秘术,化龙秘法,试图将其转化为持明,延续生命。”
“然而最终,这一秘法却是导致了一个成功又不成功的结果——白珩的肉身的确转化成功了,但···她失去了以往的全部记忆,或者说我们都无法确定这个新生的意识究竟是不是我们所熟知的白珩。”
“又因为这场秘法进行的隐秘,导致那时的应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瞒着所有人在幽囚狱底部悄悄取来了丰饶令使倏忽的一部分血肉,想要借此延续白珩的寿命。”
“然而,当他带着倏忽的血肉赶到现场时,却被秘法产生的冲击震荡了出去,倏忽的血肉因此缠上了他,造就了如今的这副不死之躯。”
“而镜流···我知道,白天的她无法接受白珩就此离开,因此封闭自我,往往好几天白天的人格才会苏醒一次,而夜晚的人格则逐渐占据主导。”
“现在说起来我倒是明白了,镜流或许一开始就出现了魔阴身的症状,即她的第二人格。”
景元叹息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现在回想起来,倘若那时候还未曾上任将军职位,又或者是多对白珩的事情上点心,或许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呃!”
听着景元的讲述,一旁的刃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嘴里喃喃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丹枫,丹枫!你该死!都怪你,我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刃怒吼一声,尽管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他依旧用最愤怒的声音说道:“丹枫!!我全都想起来了!”
阮·梅扶了一下眼镜,掏出一瓶喷溅型药水:“去吧吐真剂。”
咔嚓——
药水生效:以下是刃视角的补充内容:
······
星历xxxx年,饮月之乱前夕。
这里是应星的卧室,整个房间的风格看上去有些割裂,甚是古怪。
大概是理工型匠人,应星对自己东西的摆放并不在意,衣服裤子随意地丢在沙发和椅子上,工匠相关的书籍丢的到处都是,贴着丹枫头像的沙包更是破烂不堪。
甚至很多工匠用具就那么扔在地上,连下脚都有些困难。
但在某些特别的位置,却显得无比的干净整洁。
就比如摆有他和白珩合照的书柜(其实是五个人合影后,应星剪去了其他三个人)。
比如放满了二手旧衣物的收纳柜。
又比如为某人制作弓箭的工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