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愕然地抬起头:送他了?
莫非是嫌弃他不成?可、可这剑不过只是暂经他手,又有何嫌弃之处?
“别误会了,小弟弟。”云璃声音低沉:“你跟这把剑有缘,我能感觉到。”
彦卿眨了眨眼睛,虽然他并不是很理解云璃的话,但一想到这女孩很有可能是一位高人,他便老老实实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云璃上下打量着彦卿,时不时点点头,彦卿被她这种目光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这位老师,请问您在看什么······”
“呵······”
云璃没有回答,只是低笑了一声,小手忽然摸了摸他的脖子,紧接着是胸膛、四肢······
“很有天赋,小弟弟,你要不要···拜我为师?”云璃问道。
彦卿:?
这么直接的吗?
彦卿苦笑一声,道:“抱歉,彦卿早已拜过师父,而且···而且彦卿也没钱,没法再拜一位师父。”
“已经有老师了?可惜了。”云璃淡淡地道:“话说小弟弟,看在你特意跑来为我送剑的份儿上,我赠你一份机缘,你可敢把握住?”
“敢问老师,机缘是指······?”
云璃嘴角掀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的潜能,只会在最危险的关头激发出来?”
“纵观我仙舟云骑数千年历史,能夺得剑首名号之人不过尔尔,无数云骑在天边泛白时便开始挥剑,一直到月色高照,他们的努力不可否认,但到头来却还是庸俗一生。”
“唯有经历过战争淬炼的战士,才能从这一众剑士中脱颖而出,因为唯有死亡的威胁,才能让一个人突破自我的瓶颈。”
“小弟弟,我很看好你,所以你要不要···接我一剑?”
“我观你天赋罕见,如今实力却尚且不入流,想必其中有诸多缘故,因此我赐你一道‘死亡’的机缘,助你一臂之力。”
“这一剑之后,不是剑毁人亡,就是脱胎换骨。”
云璃的声音冰冷的好像手中的剑一般,“你自己做决定吧。”
······
与此同时,丹鼎司的另一边。
“···她的表现目前仅是如此。”
椒丘优雅地朝着身前的白毛狐人汇报自己先前的所见,态度里挑不出一丝毛病。
“···我知道了。”
白毛狐人双眸微眯,声音低沉,极具有压迫感,“听上去还是一只幼崽,这样的人,居然还挑着整个罗浮的担子?”
“罗浮是没人了吗?”
椒丘提醒道:“战……将军,您老毛病又犯了,在仙舟不要用步离人的说话方式。”
随着椒丘一开口,这白毛狐人的身份便很明显了——曜青天击将军,飞霄。
只是这飞霄说话总是有点呼雷的味在里面。
“会改回来的。”飞霄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也罢,就让我亲自去看看罗浮的将军究竟是凭什么上位的···嗯?好强的剑气,这丹鼎司居然还有人在打架?”
椒丘立刻说道:“我去处理一下?”
飞霄立刻伸手拦下了他:“不必,打架是好事,只有知道厮杀的狼,才是能活下去的狼,去看看什么情况,这种剑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起码也要历经百死。”
“莫非是罗浮的哪位隐藏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