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公寓的感应门刚在身后滑合，陈建军手腕上的量子手环就突然震动起来。他抬手看了眼，光屏上跳着傻柱·通讯请求的字样，还没等点，一道半透明的全息投影已地落在身前——傻柱穿着星际餐饮联盟的银灰制服，机械手掌正按在腰间的量子退款终端上，终端屏幕亮得晃眼，2000星际信用点的数字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跳动。
星际陈总长。傻柱的机械嗓音带着点闷声闷气的颤，像是按了太久终端，指尖都麻了，星际烹饪服务·SSS级终止——这是预存的信用点，您收回去。
陈建军挑眉。上周才跟傻柱订了半年的定制烹饪服务，当时傻柱还拍着胸脯说，保证把他和李春花的星际餐谱换成地球老味道，怎么才过三天就退钱？他伸手按了下傻柱的退款终端，光屏瞬间暗了半分：先别退。是食材出了问题，还是联盟那边有新规？
傻柱往后缩了缩手，机械脖颈转了转，像是在看周围有没有人。半晌才低声道：都不是。是......是我家那口子，说您是联盟总长，我总来给您做饭，显得我攀高枝——她非让我把钱退了，还说要跟我解除星际伴侣绑定......
陈建军这才想起，傻柱的伴侣是星际后勤部的档案员，最忌讳职场攀附的闲话。他指尖在量子手环上划了划，调出一份协议的全息投影递过去，光屏上星际离职·SSS级的标题明晃晃的——是他前几天帮傻柱留意的，星际餐饮联盟驻南门二星系分部的厨师长职位，比现在的工作升三级，还能避开公寓大院的闲言碎语。
星际等价交换。陈建军把协议往傻柱面前推了推，你接下这个职位，既不用辞烹饪服务，又能让你家那口子放心——分部离公寓远，没人会说闲话，薪资还比现在高五成。
傻柱盯着协议看了半晌，机械眼睛里的光突然亮了，伸手就去点：陈总长，您这是......
上周你做的红烧肉，春花说比地球老家的味道还正。陈建军收回手，手环上的光屏跳了下协议已确认的提示，总不能让我们俩以后没红烧肉吃，是吧？
傻柱嘿嘿笑起来，挠了挠头转身走了，退款终端早就收了起来。陈建军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刚要进公寓，就听见厨房传来的一声软叫——是布偶猫，这几天跟李春花待熟了，总爱蹲在厨房的量子料理台旁等吃的。
进了厨房，果然见布偶猫蜷在料理台的软垫上，尾巴尖的金属片随着呼吸轻轻动。李春花正站在量子料理终端前，指尖划光屏调食谱，见他进来，侧头指了指终端：刚调了星际烤乳猪·SSS级的菜谱，傻柱说这道菜得提前腌三天，正好下周带南门二星系的医疗站，给那边的医护人员改善伙食。
陈建军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刚要说话，就见娄晓娥从厨房门口探进头来。她是李春花在星际纺织联盟的老同事，今天特意来送新织的生物纤维猫窝，看见料理台上的布偶猫，眼睛瞬间亮了，机械瞳孔里泛起银河似的细碎光点：哎呀，这就是你说的布偶猫？长得真俊！
她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起布偶猫，指尖轻轻摸它耳朵尖的金属片：这毛软乎乎的，比我织的纤维还舒服......叫什么名字啊？
李春花刚要开口，陈建军突然指着布偶猫笑：叫二狗。
娄晓娥愣了：二狗？这么俊的猫，叫这名儿？
昨天它偷摸跳进量子鱼缸，把里面的星际观赏鱼追得乱窜，溅了一地板水。李春花瞪了陈建军一眼，却忍不住笑，春花说它看着乖，其实皮得很，跟老家院子里那只叫二狗的土猫一个性子。
布偶猫像是听懂了，在娄晓娥怀里蹭了蹭，了一声软乎乎的，倒像是应下了这名字。陈建军抬手摸了摸它的头，手指上的量子戒指突然闪了下，映出星际宠物大师的全息徽章——上次领养时亮过一次，这会儿大概是认了新名字，徽章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字样。
娄晓娥抱着二狗逗了半天，才把猫窝放下走了。李春花把二狗放回软垫上，转身撞了撞陈建军的胳膊：就你会给猫起怪名。等会儿三大爷他们来，听见了又得说你欺负猫。
陈建军低笑，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他们来干嘛？
还能干嘛，听说你要带烤乳猪去医疗站，想来问问能不能跟着去看看。李春花拍了拍他的手，别跟他们置气，老两口在星际养老院待久了，就想出远门走走。
果然，下午的时候，三个星际大爷就凑在公寓大院的量子火堆旁。说是火堆，其实是全息投影的仿真火，老人们怕冷，总爱围在这里聊天。陈建军过去时，正听见一大爷叹：还是陈总长有本事，能去南门二星系，我们这把老骨头，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见那边的星星了。